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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的……妈妈,你说我这么想对不对啊?我觉得我是对的,可是你知道么,我还是很伤心。因为之前我想,虽然秦衍他不喜欢我,那也没关系,我能在旁边一直看着他,知道他过得幸福开心就行了,可是没想到现在连这个愿望也没办法实现了……妈妈,其实我真的很舍不得他,你说以后我死了,他会不会逐渐忘记我啊,我不想他忘记我……”
    说到这里,终于还是忍不住,就算把头仰起来,用手捂住眼睛,也仍然无济于事。从小到大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对生死似乎比别人看得淡些,我也原本以为,这半个月我已经想开,或者该哭的时候也痛快地哭过了,却原来还是这么忍不住。我记得有一句话似乎是这么说:我喜欢这个世界,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你。我想我那么舍不得这个世界,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生老病死的事,却不是我有办法控制。
    埋着头又在墓前坐了一刻钟,雨越下越大,身边全被打湿了。手机响起来,是我爸的短信,我回了他一条我马上就下去,然后便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慢慢走下山。
    回到车上,我爸爸似乎刚挂断一个电话,他回头看了看我,从车后拿了纸巾给我,一边跟我说:“好了,不哭不委屈了,我刚才已经跟秦衍他父亲讲了,婚约取消,我们不跟他们玩了。”
    我顿住了一下,半晌,慢慢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的雨帘,我心想,为什么要难过呢,这样很好,总算彻底结束了。
    又静了很久,我把手搭在额上,闭上眼睛,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第三十三章
    清明过后,N市又下了几场雨,气温也低,都暮春了,还一直是寒潮天。
    那日终于放晴,我在家里的后院做色彩练习,经过几天雨水的滋润,花圃里一片生机勃勃的。画到一半,陈芊从房子的后门出来,跟我说:“荞荞,你有朋友来看你。”
    我有些奇怪地说:“谁啊?”
    陈芊往旁边让了让,她身后走出一个人,挑着唇角对我笑。
    我有一些错愕,愣了愣,也对他笑了一下,陈芊道:“你们聊吧,你一会留下来吃午饭么?”
    季行云点了点头,说:“好,那就不客气了,谢谢夫人。”
    陈芊笑笑便转身回了屋里,季行云走过来,我好奇地问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他道:“之前在瑞士你往家里寄东西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就记下来了。”
    我笑了下,说:“哦……连春拍你都没回国,这次是因为什么大事回来啊?”
    他低了低眼睛看我的画,又转过他那个完美的四十五度角侧脸,撇了撇嘴道:“我记得你说要是你的画拍出了好价钱,你就请客。结果我在新闻上明明看到书画部分是你拔了头筹,等了半天却不见你消息,所以就来问问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我有些哭笑不得,说:“哎,那个啊……别提了。”
    季行云笑了笑,站了会儿,又再度开口道:“那时候你不是说过完年就回欧洲么,怎么没来?”
    我把画笔放下来,静了片刻:“嗯,被一些事情耽搁了。”抬起头来,我说:“你下一站打算去哪,什么时候去?我还真想出去散散心。”
    季行云沉吟了几秒:“你有没有去过塞舌尔?”
    我想了想:“你说的是那个威廉王子和凯特王妃度蜜月的地方吗?没有去过。”
    他嗯了声,信手拈来地道:“那里和毛里求斯,马尔代夫并称是印度洋上的三颗明珠,是个热带群岛国家,在赤道附近,现在过去刚好是旱季,不会太潮湿多雨。那里的国宝是海椰子和象龟,他们那的象龟数量比国家的人口总数还多,而海椰子的形状很独特,我不好说怎么个独特,你见了就知道。”
    静了几秒,我点点头道:“听起来不错啊,那就这么定了。”
    季行云却顿了一下:“这么快就定了?我还有几个备选的地方没说。”
    我笑了笑:“其实去哪儿不是很重要。”又停了两秒,抬起眼睛由衷地对他说:“季行云,再见到你,我真是很高兴。”
    塞舌尔是免签的,所以我们的行程也很快定了下来,五天后,就飞到了塞舌尔首都的机场。从机场换跳岛飞机去普拉兰岛的时候,从机窗往下俯瞰,海是绿色的,天是蓝色的,景致让我恍然想到了香洲,只是这里的海更加安宁和静谧。
    相比起马尔代夫和毛里求斯,塞舌尔更原生态一些。就像季行云告诉我的那样,那里的象龟比人还多,经常趴在马路中间假装自己是个雕塑,有时走路一不留神就会踢到它们。海钓游泳骑行潜水都是这的传统项目,我想去潜水,但觉得深潜身体可能吃不消,只好是浮潜。虽说已经到旱季,但中间两天还是下了几场雨,雨后也并不凉爽,赤道的暑气被雨水打起来,整个海岛就变成了一个蒸腾而潮湿的热带世界。
    那日,放晴后的第一个黎明前,也是来塞舌尔的第十六天,我和季行云驾了一艘帆船,在海面上等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