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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一点像鼓点捶打一样的钝痛。
又不知所措地放空了半分钟,我回过神,看了一下表,手忙脚乱地把信连同照片一起又塞回信封,然后把信装进自己包里,出了办公室的门。
从大门离开前,前台忽地叫住我:“黎小姐,你不等小秦总了么?他应该马上开完会了。”
我回过头说:“我、我突然有点事情,麻烦你跟他说……说我下次再找他。”说完头也不回像逃一样地冲向了电梯。
我跑到和秦氏相邻的一个街心公园,坐在长木椅上,把那封信拿出来又完整地看了一遍。看完以后,靠着椅背茫然地坐了很久。
后来,我拿出手机给廖筱非打了个电话,我说:“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个私家侦探,你把他电话告诉我吧。”
她讶异地道:“啊,你这么快就要行动了?圈子里现在谁不知道你俩大婚在即啊,居然还有不开眼的敢这时候去招惹你们家秦衍?阿黎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啊,我替你收拾她!”
我安静了很久,闭上眼睛用力地咬了一下牙,说:“岑珈!”
第二十章
下午三时的太阳似乎仍有一些刺眼,透过车窗照得我左半边的脸上有些发热,但是车里的冷气却开得很足,几乎让人有些打颤。
能感觉到车子慢慢停了下来,静了两秒,我听见前面的人说:“小姐,地方到了,是开进去还是就停在这里?”
我睁开眼睛,扭头往车窗外看,眼前草木郁葱,几栋建筑被围在围墙里,外面大门的墙上写着几个字。
一切都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我从包里拿出化妆镜看了看,又拿出一支珊瑚红的唇膏,对着镜子描了一遍,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说:“就在这里等我吧。”
司机说:“好的,大门这不好停车,我停到路边等您。”
我拎着包下车,没注意脚下有块石头,差点绊了我的高跟鞋一下。
站定后吸了一口气,我慢慢往园区里面走,到了前台,我说明身份,对方了然地笑了起来:“哦,您是黎小姐,来找岑老师的是吧?岑老师现在在上课,还需要二十分钟这样,我先带您到会客室坐一下吧。”
我点头:“谢谢,麻烦了。”
我在会客室独自坐着,位置靠窗,从窗台望出去,不经意地见到外面栽种着几株夜来香。夜来香的香气太重,会让患高血压和心脏病的人感到头晕心慌。难怪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有些胸闷难受,大约就是这个缘故。
坐了似乎很久,我拿起面前的纸杯喝了两口茶,蓦地听见耳边传来一个极轻极温柔的声音:“打扰了,请问是黎小姐吗?”
我收回视线转过头,面前站了一个人,她来的脚步也那么轻,轻得我都没有觉察。静了几秒,我说:“你是岑珈老师?”
她又轻轻点了一下头,我说:“请坐。”
她微微颔首,然后坐到了我的对面,看着桌面小声说:“学校已经和我说过您的来意,但实在不好意思黎小姐,我其实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上台跳舞了,谢谢您邀请我加入您的舞团,但我恐怕不能胜任,来和您说句抱歉。”
安静了几秒,我把墨镜摘了下来,她抬起眼睛,我这才能好好看清她的样子。或许是因为生病,她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可是就像所有人告诉我的那样,她的五官和气质实在是好看得有些过分,我想了一下娱乐圈里的明星,所有标榜古典气质的东方美女,没有一个比她生得标致。
又沉默了几秒,我咽了咽口水,开门见山地说:“岑小姐,我就不瞒你了,也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我其实不是什么舞团的负责人。我叫黎荞,从N市过来,秦衍是我的未婚夫。”
她的表情突然在一瞬间凝住,我低下头,从包里把她寄给秦衍的信和照片拿出来甩在桌面上:“我来,是想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怔怔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好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我也不着急,慢慢又喝了两口茶,才听到她错愕而有些惊慌地说了句:“黎小姐……”
我往沙发后靠了靠,一言不发,我想,现在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倨傲轻视和盛气凌人,其实要绷着这样的表情很难,尤其是在我觉得很不舒服的时候。
等了有十多秒,才再次等到她说话,可我却没想到她并未做任何解释,只是问我:“黎小姐,秦衍他怎么样,还好吗?”
我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哽了一下,可我仍然维持着淡漠的声音:“我和他马上要结婚了,你说他好不好?岑小姐,秦衍他很好,直到你这封信出现在我们面前之前。”
她愣了一下,终于低下眼睛,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地把腹中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我冷漠地道:“说实话岑小姐,你的信打扰了我们。我知道你的事情,虽然我对你七年前的遭遇很同情,秦衍也一度很愧疚。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秦衍之前也找过你很多年,你不是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