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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很久,我也沉默了一下,低头道:“我们还是来说这幅画吧,你要不要看一下,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这么大篇幅的真迹现在很难找了……呃,还有你最晚什么时候要?我让人送去包装一下再给你。”
他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你要给我你的藏画?”
我迷茫了好半天:“不然呢,这大家的画都是几百年才拍卖一副,现在你临时要要,除了把我的给你也没别的办法。你还挺幸运的,要是你那客户恰好喜欢的是他的老师齐白石,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秦衍沉吟了片刻,说:“秘书帮我查过这画家作品的拍卖价格,至少都是八位数。我夺人所好,荞荞,你当时买下这画多少钱,我出双倍。”
我顿了一下,摇摇头:“不用了。”
他蹙了蹙眉,有些面露疑惑,我佯作轻松地道:“哎,谈钱多伤感情啊,我们父母是什么关系,没有必要这么见外。我本身又不是学国画的,当时就是收藏着玩。而且这画我也不是通过拍卖渠道来的,没有那么贵……你回来之后我也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吧。”
秦衍看了我几秒,突然很淡地笑了一下:“如果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倒不好拿出去借花献佛了。”
我怔道:“啊?我不是这意思。”
他说:“所以你想要什么?”
我又愣了下,看着他的眼睛,我在心里低低地说,我想要你喜欢我,可是沉寂了几秒,只能若无其事地笑笑:“你那么大方啊?那我真要好好想想缺什么。”顿了两秒干脆换个话题:“对了,你的手机号到底是哪个啊?我不知道今天你给我打的这个号码,所以才没接,之前我从我爸爸那里拿过你的电话,给你发短信你也没回。”
他想了想说:“之前刚回来的时候用的是以前的号码应急,后来换了。”
我说:“哦,难怪……”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来,我低头看了一下屏幕道:“不好意思是我老师,我得接一下,你随意啊。”
我走到独立的收藏室里去接电话,电话里是一个我从十四岁开始就跟着学油画的老教授,她说下周在东京有一个中外书画交流展,她有个名额,想带我去,顺便有个为期五天的当地古迹游览参观。
问清时间以及需要准备的事项后我挂了电话,走出房间,客厅里看不到秦衍人,我往另一侧画室走过去,发现他站着画架前,看画架上那幅我还没画完的画。看了一会,又朝着旁边摆放着电脑和一堆线稿的书桌走去。
我随意往桌上瞥了一眼,突然间倒抽一口凉气,赶在秦衍走过去之前冲到他面前,双手后撑挡着书桌说:“我、我这挺乱的,呵呵……”
秦衍上下看了看我那个纠结的姿势,说:“还好。”然后略微侧了侧头,我又往他视线方向挡了挡,他就挑了挑眉梢:“什么东西不能给我看?”
我仓惶地道:“没有啊,没什么,就是一堆随手画的草稿,没什么好看的,你要看的话那边书架上有我两本作品集,装订好的,你要看就看那个吧。”
好在他并没坚持,稍稍退了一步,安静了几秒说:“我先走了,画我明天派人来取。昨天你送来的东西我也收到了,谢谢。”
我说:“哦,没什么,昨天我就是顺路所以……”有些不舍地道:“行啊,那到时候你把联系人的电话给我。”
他点头说好,我送他出门,出门前,他回过头对我说:“荞荞,我欠你一个人情。”
没等我说什么秦衍就已经离开,我独自回到画室,拿过桌面上那本速写本,随手翻开几页,看着画里的人我很是无奈地想,什么欠不欠人情的,他根本不知道,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第六章
东京的中外艺术交流展实质上只有两天,一天是书画作品展览,一天是画家交流及现场作画。其余时间整个团队都是在公款吃喝,在周围的旅游景点闲逛。这些地方前些年我也来过几次,没有太高的兴致,权当休息。廖筱非这段时间不知怎么搞的在研究佛学,整天点一根檀香在那研读地藏菩萨本愿经,发了张照片给我看吓我一跳,还以为她家房子失火了,看她走火入魔地那么深,我也没忍心去打扰她。
后来有一天半夜里我收到陆昭朝的一条短信,自从上次他在高尔夫庄园把我惹生气之后我一直没搭理他,但他一直在坚持不懈地试图惹恼我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当时我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但一看到他发来的照片就从床上弹了起来,那图还配着他的文字解说:“你男神,以及他端庄活泼清纯魅惑的舞伴。”
我着急点开照片来看,都忘记提醒他端庄活泼,清纯魅惑分别是一对反义词,兼具以上这四个特性的人一定是个精神分裂。照片上看起来是个私人舞宴,应该是偷拍的,角度和像素都不是那么好。
陆昭朝直接把电话给我打了过来,说:“你看见了没,怎么样?”
我躺在床上感慨:“真是绝配。”
他叹道:“虽然这么说有点灭你志气,但那姑娘气质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