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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就算不打球,也可以给我当球童啊帮我背包啊。”
我莫名其妙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当球……”话到一半突然停住,我突然想起来,说:“我靠,对啊,我可以给秦衍当球童啊!”
我低下头心如死灰地看看我那双鞋,现在回去换肯定已经来不及了,陈芊也不打球,没法跟我换,想跟我爸换估计会被他一巴掌拍死。我盯着陆昭朝脚下,不抱希望地说:“喂,跟你打个商量,你看你这鞋能不能借我穿一下?”
陆昭朝说:“借你?开玩笑,那我穿什么?”
我思考了会,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陆少就算是光着脚也一样风流倜傥?”
陆昭朝撇着嘴看了我一阵,啧啧地道:“有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就你前几天电话里跟我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那个男的,我托人查了下,他曾经有过两个公开的女朋友,第一个好像是个中俄混血,听说十五岁的时候就拿了国际钢琴赛的金奖,第二个长得传说中更是百年一遇,芭蕾跳得一流,精通四国语言,念大学的时候就被丹麦外长接见,去比利时旅个游还被比利时王室的人看上了。”上下打量我一番:“就你这……”
我淡定地让他看,我早就知道追秦衍就跟炸碉堡一样艰难,但炸碉堡最重要的不是别的而是决心,我说:“你真的需要跟筱非提高一下文学造诣,百年一遇一般来说搭的都不是什么好词儿,比如说什么百年一遇的病毒啊,百年一遇的洪水啊……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陆昭朝眯眼望着远处,闻言努了一下嘴,我顺着他的方向回头,看见一辆电瓶车由远及近地驶来,车上除了秦家三口,还有另外一家人。秦衍的旁边坐着一个女生,穿一身粉橘相间的菱格衫和运动短裙,带着鸭舌帽,看不大清脸,但那身段是一等一的。秦衍先下了车,又伸手去接了她的球袋。
我心说,妈的,这是从哪杀出来的劫道的啊?陆昭朝用胳膊肘来搭我的肩:“看来他马上就有第三个公开的女朋友了。”
我给了他一记狠狠的眼刀。
他们一行人过来跟我们两家会和,另外那一家我没见过的人是秦家带来的客人,听秦衍父亲介绍说好像是本市商圈里的新贵,借这机会和黎家陆家认识认识。秦衍路过我们旁边,随意看了我两眼:“荞荞,不打球?”
我对他笑:“不太会,看你们打。”
他挑了挑嘴角没说什么,又看了陆昭朝一眼,点了个头算打招呼。
后来那整个下午我都在想抽我自己的心情中度过,那穿短裙的姑娘看来也个是菜鸟,但秦衍的耐心简直好得没话说。陆昭朝母亲跟陈芊在我边上八卦,意有所指地道:“这宋家是不是和秦家有点关系?我看秦太太对那姑娘很热情嘛。”
陈芊笑说:“有可能,那女孩看起来和秦衍挺般配的,搞不好就是秦家相中的媳妇,才带出来昭告天下。”
“他们儿子也没回来几天啊,动作真够快的。”陆母的话音落下,往我的方向看过来:“荞荞,你怎么不一起上场玩啊?不会就让昭朝教你。”
我把在远处的视线收回来,转过头讪笑道:“阿姨,算了吧,他肯定嫌弃我。”
陆母眉飞色舞地道:“他哪会嫌弃你啊?今天要见你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在那打扮了,又选衣服又弄头发的,我跟他爸看着都好笑,说荞荞连你小时候尿裤子的样子都见过,还有什么好讲究的。”
我踌躇了半天,没好意思告诉她说阿姨其实您儿子从来就这么骚包不论见谁他都是这么骚包。
晚饭过后,几家家长又约着一起去茶馆喝茶,约莫是去谈生意上的事。估计是有意撮合秦衍和宋家那闺女,便把他们也叫上了,我本想厚着脸皮跟过去的,陆昭朝倒好,直接来一句“那你们大人去谈事吧,我跟黎荞去打桌球”就把我拽走了,气得我恨不得把球杆戳他太阳穴上去。他还和我说:“依我看,那姓秦的根本对你没意思,今儿一整天下来,他看你的次数我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我气得把球杆拍在桌子上:“要你管?我们射手座就是喜欢不喜欢我们的人不行吗?喜欢我们的人我们偏就不喜欢不行吗?!”
我转身就跑,陆昭朝在背后喊:“你回来,说的什么绕口令啊?”我也不理他,转身就直接回了我们家那栋别墅。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气冲冲地洗了个澡,出来之后,我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拨过去是庄园里的工作人员,对方说:“是黎小姐吗?刚才您的包落车上了,我们现在给您送回去,两分钟就到了,麻烦您一会出来取一下。”
我左右看看,才发现手包真的没在旁边,说:“好,那麻烦你们了。”
我在睡衣外裹了个浴袍出去,在外面等了几分钟,电瓶车就开了过来。我拿了包道了谢准备回房间,一回头,却看见十步之外有熟悉的身影走过来。秦衍低着头用手拨头发,他的头发是湿的,看方向,似乎是从游泳馆的方向过来。
四周静谧而黑暗,只有路边一盏不算亮的青白路灯,照在他一边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