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起了吗？”
    “不是。”
    “是。”
    话音刚落，整个化妆间仿佛沉入了海中，寂静无声。
    虞心苒眸子一眯，视线和顾司叶相交一秒，犀利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内心装着一只丑小鸭是永远变不成白天鹅的。”
    顾司叶淡定回击:“白天鹅小姐，你的丑小鸭本性暴露了，我建议你上网买个乾坤圈收收魔气。”
    虞心苒炸了:“你才丑小鸭，你全家都丑小鸭！”
    顾司叶依旧从容不迫:“我爸妈也是你干爸干妈。”
    “你强词夺理！”
    “我陈述事实。”
    咚——
    化妆间沉底了。
    高压使得空气剧烈膨胀，源源不断地吸入冰冷的海水，转眼填满各个角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围观群众纷纷打了个冷颤，屏住呼吸后退几步，以免受到波及。
    这时，一串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新郎率先回神，拿出手机挂断，哈哈笑两声:“突然想起来忘了准备红包，老顾，你来帮我一把。”
    顾司叶平静地挪开眼，说了声“好”，跟着新郎离开。
    门被关上。
    带走了房间里的压迫感和呛鼻的海水。
    完全退去的那一刻，虞心苒一把拿起包包往外走。
    “诶，你去哪？”柴丝丝及时问道。
    虞心苒打开门:“不小心吸进了有害气体，出去透透气。”
    她走出化妆间，高跟鞋在走廊上踩得咚咚响。
    越来越轻，不一会儿消失了。
    杨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头雾水地问:“这怎么回事？”
    柴丝丝低叹:“神仙吵架……”
    杨蕊:？？？
    “天机不可泄露。”别有深意地望着门口，柴丝丝把话补充完。
    *
    离开化妆间。
    虞心苒漫无目的地走在走廊上，心里憋着一股气。
    那天追杀顾司叶，她差点当场把人给砍了，最后是柴丝丝拼命拦住，才没下毒手。
    竟然敢说她是脑残粉？懂不懂什么叫粉丝？知不知道什么是大师？
    这种狗毒物，参加个屁婚礼，应该滚回去被全世界所有的粉丝批.斗，省得出来污染环境。
    虞心苒越想越气，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转弯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男人撞上，趔趄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抱滑落到地上。
    “对不起。”男人赶忙道歉，一句问候在看清楚虞心苒的脸后，转化为惊喜的声音，“你是虞心苒？”
    虞心苒抬起头，入目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脸上带着笑意。
    很普通的笑，但虞心苒正处于生气中，再好的教养也拿不出来。她冷着眼错开，没有搭理男人，自顾自捡起包。
    男人有一瞬的僵硬，很快恢复了笑容，做自我介绍:“我是姜哲，被你用萝卜拒绝的那个人。”
    *
    杨蕊和她老公喜欢热闹，这次婚礼邀请了不少同学，算得上是一次小型同学聚会。
    聚会嘛，肯定要聊起当年。
    顾司叶身为校草兼风云人物，自然而然成了大家集中盘问的对象。
    什么在哪高就啊。
    校草还是校草。
    有没有交女朋友……
    各种八卦轮番上阵。
    顾司叶温和地笑着，一一作答。
    在一片包围中，瞧见柴丝丝插了进来:“你看到心心了吗？”
    “没有。”顾司叶压下唇角的弧度，语气凝重了几分，“怎么了？”
    柴丝丝焦急道:“心心她说要出去透透气，结果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
    说到这里，一对男女进入了柴丝丝的视线里。
    她定睛一看，飞一般冲出人群，握住虞心苒的肩膀:“你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虞心苒答:“在酒店里转了转，可能没听见。”
    她身后一直跟着的姜哲帮忙解释:“我们刚好遇到了，所以聊了起来。”
    柴丝丝这才发现姜哲，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刚要张口问，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
    暂时放弃念头，柴丝丝拉住虞心苒:“酒席开始了，我们去找熟人一块坐。”
    虞心苒随意扫了扫四周，一眼看见人群中闪亮的顾司叶，把手抽出来:“你先坐吧。”
    柴丝丝:？？？
    姜哲也看见了顾司叶，趁机指了相反的方位:“那边视野好，要不我们去那里坐吧。”
    若是平时，虞心苒是不会搭理的。这会儿，她心情不痛快着呢，“嗯”了一声，跟着姜哲走了。
    柴丝丝:“……”
    什么情况？
    不明所以地挠挠头，柴丝丝思忖着要不要跟过去，眼角微光瞥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