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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边背着她养狐狸精,非要跟着他一起搬到云下村,两人只有陈生这么一个儿子,宝贝都得不行,自然得跟着,但村里没有学堂,读书是一个问题。所以,陈有田喊了云下村村长联合其他两个村村长商议捐了所学堂。
陈生在学堂被十里教训一事,当天晚上就传到他耳朵里了,跟着来的还有村长。
错是先错在他儿子,而且对方也没有动手打人,只是将人放到屋顶上,直接找上门去给儿子报仇,他没有理,传到学堂,弄不好以后就没有人跟他儿子一起玩耍。更何况听人说对方还有一个在京中当官的爹,那他上门找麻烦更得有理才行。
管事也是听长工说他们去冒烟那地看的时候没有人,后来跑来杏园村的两个孩子,自报家门道了歉,又说遇上了野猪,求他们去救人。
没多久又碰见少爷带着守瓜地的人来了,想来是正在吃瓜,听到野猪感兴趣就一起跟着去了。陈生没事,管事也就没在意他出现在那片山头,给陈有田汇报情况的时候,只是顺带提了一句,重点还是放在十里身上。
陈有田听到管事说他地里晒的给一些较为清贫的长工家里过冬垫床板的稻草,被杏园村几个孩子卷了一片用去烤地瓜,沈十里也在里边,仰天大笑,“小子,敢欺负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要出门,遇上了从外头回来的孙山先生。
孙山先生是他儿子的西席,已经再他家待了半月。
上次云下村村长不仅将陈生跟十里起冲突一事说了,还颇为忧心的跟他讲了一下他儿子的学习情况,顺带夸赞了两句十里,陈有田当时就起了请西席的心思,之后凡是去县里总要打听一下那个先生好,最好能住在他家教他儿子。
没想到半月前在一家茶楼谈生意的时候碰上这位孙山先生。也是巧,他早些年跟着商队去外头闯荡,在西州的学子楼西楼见过这位一面。
学子楼只让读书人进,当时他就靠着门边,看那人站楼上头与底下一群人比学问,挥笔撒墨,出口成章,一楼二十多个人竟比不过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十三年过去也没见他变多少,更加成熟稳重些了而已,他眼睛好,即便是当时他粗布旧衣装作普通人,但周身那气势一看就是那种大人物。
他见他头一念头就是要是能让这人教他儿子,他儿子一定能成才。
这念头一起,就如那野草疯长,怎么也止不住,忍不住上前搭话。好在他运气一向不错,这位孙山先生是来这找人的,但对这并不熟,他便发挥他多年的谈话经验将此事揽下,顺带将人拐来教儿子。
“陈兄因何事如此高兴?”孙山先生一袭青衣,除头上一根发簪,全身并无其他配饰,但并不显贫酸,反而有点仙风道骨。
“孙山先生。”陈有田朝他拱手作礼,“之前我儿同人起了冲突,被欺了,如今那人又将我家地里的稻草给烧了。若那稻草无用便罢,可有些工人家中买不起那么多棉絮,家里能一人得床便算好,就指望着这些干稻草垫床今年冬夜取暖,这事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过去。”
孙山先生想了想,问道:“那人可是在学堂读书?”
“是。”
“我随你一同去吧。”
“先生一同去?那感情好,陈没,备马车!”
其实从陈有田家中去学堂步行也不过两刻钟的路。
陈有田先去蒙学堂看得儿子,见陈生埋在案桌上奋笔疾书,心里别提多欣慰,给儿子找回场子的心又坚定了不少。
放学后,陈生跑去科试堂找十里,路过学堂门,看到门外停着的那辆马车,觉得很眼熟,又看到在学堂中晃悠的孙山先生,确定他爹来了。
上前行礼,“先生,您怎么来了?我爹呢?”
“来看看,你爹现在应该在院长那。”
“谢先生告知,那学生先告退了。”
正气堂是平日先生休息和单独指点学生的地方,周子风站在门口,见跑过来的陈生,本就不怎么高兴的脸,又往下沉了沉。
陈生也看到周子风也是诧异,“你怎么在这?”
“你爹说我阿姐烧了你家的田,院长喊了阿姐过来,我自然也来了。”
“我爹?”
“对啊,我阿姐正在里边受教训,你要进去瞧瞧吗?”周子风的语气含着说不出来的讽刺。
陈生皱眉,“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你算计我和我阿姐,我都没同你动手,说话阴阳怪气怎么了?总比你说一套做一套好。”
“什么算计?我怎么了?你说清楚。”
“哼!你自己知道。”周子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将头歪向一边,明显不想同他说话。
陈生不愿同他起冲突,想了想,伸手去拉他,“子风哥,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子风哥,我连我爹来了也是刚刚知道的。子风哥,究竟怎么了,你就告诉我吧。”
也许是几句‘子风哥’喊动了周子风的心,他转过头来看陈生,“我问你,是不是故意激我同意去比游水,看见我阿姐也跟着去了,就假意带着我们去你们家的地烤地瓜,然后拿着别人留着过冬取暖的干稻草烧掉,好让你爹有由头来学堂找我阿姐麻烦?”
“怎么可能!”陈生有些生气,对方尽然这么想他,“我既然认了十里为老大,就不可能做出陷害老大的事情,更别说老大还救过我的命,我这就去找我爹说清楚。”
刚准备推开门,陈有田就出来了,看见陈生笑道:“儿子,爹给你报仇了,那个沈十里现在正在里边挨训,院长亲自拿竹鞭打的。”
周子风一听,怒火中烧,也没顾大人在,挥着拳头直接砸在陈生那张脸上,“陈生,亏我还想相信你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