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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吐丝,有点研究价值。
管家注意到她时,她已经将蜘蛛捉在手上了,没像以往上去夺走,虽然他身高七尺,历经沧桑,但生平最怕多足怪,“小姐,快丢开,这东西碰不得!”
十里‘哦’了声,举着蜘蛛递递到他面前,“我要,你拿。”
蜘蛛最终被周中举处理掉,十里有些惋惜,不过屋里还有几只,等什么时候没人了再抓也不迟,乖乖随沈春花洗澡睡觉去了。
半夜时分,沈春花敲响周中举的房门,“中举,娘不是不想你光宗耀祖,可这人呐,靠别人终究靠不住,还是得你自己能立起来。等你考上举人,你姐夫才有底气将你弄上去,之前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就此不愿再用功。”
“儿子知晓。娘,你觉不觉着阿拾有些怪异?小时候阿拾很是活泼,为何如今沉默寡言,而且……用手抓喜虫这事,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子能做的事。而且我听说京里官越大的人家规矩越大,姐夫同他父亲关系不甚友好,阿拾会不会被人欺负了?”
沈春花一愣,“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
刑管家还没睡,听她来意又将十里在渡玉城跟达子打仗的时候,受了刺激、神智不是很清、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说了一遍。
沈春花听完泪眼婆娑,“阿拾才多大,就受了这种罪,那战场是女娃娃能去的地方吗?刀剑无眼的,万一有出事怎么办?”
管家又被骂了一顿。
晨起,又是新日。
喔喔——喔、喔!
周家的公鸡一如往常敬业,早起打鸣,却不想今日被掐住了喉咙。
十里蹲在地上,一手抓着鸡,另一只手去掰它的嘴,想看看发音器官构成。她观察过了,周围没人。
第十四章
沈春花及时出现制止了十里,让她不要捉鸡玩,要是想吃,中午她把鸡杀了,给她炖汤。
得了自由的公鸡迈着高傲的步伐从十里身边走开,行至院门口,完成刚才未完成的使命。
走路姿态跟她养的大鸡和幺鸡一样,十里决定放过它。
饭应该是只吃两顿的,早上一般不吃,为了照顾十里,一家人吃完饭才去的地里。
周中举和林秀媛都有些不习惯,两个孩子倒是很开心。
水稻的产量不高,沈春花种了足两亩地。为了省银子,没喊人。
除去周中举在学堂当先生只能在家两日外,剩下的花个五六日也慢慢可以弄完。
当周中举问十里去不去时,沈春花怼了他两句:“阿拾才从京里来,插什么秧!种什么地!”转头又笑对着十里说,“阿拾,待会外祖母带你去镇上逛逛,昨日匆忙,没准备套新褥子,今日看缺什么,都买回来。”
买东西和下地插秧,十里选择下地,虽然她不知道下地插秧是什么意思,但管家会跟外祖母一起,有他跟着,这不许碰,那不许碰,她的研究大业很难得到发展。
十里指着正在装水的周中举道:“我跟他。”
“这……”
管家喂完驴进来,见沈春花犹豫的样子,笑道:“有舅爷照料,沈老夫人放心。当初小姐能一个人从京都走到北地,也不是那吃不得苦的娇女,插秧而已,就当体验食物来之不易。”
“什么!阿拾一个人从京都跑去北地的?你们怎么能让阿拾一个人往北地走,路上无人照应,起居艰难不说,遇上土匪怎么办?被人掳去了怎么办?稍微有个差池,那后果我都不敢想。”
土匪到没遇上,人贩子遇上一窝,这管家可不敢说,讪笑两声,转移话题,“将军已经处理了那群伺候不当的人,您放宽心,驴车可以走了,我送您去镇里吧。”
沈春花先是心疼十里,又是反复叮嘱周中举照顾好她,坐上车后对管家的念叨就没停过。
管家一边驾车一边反复心里提示自己:这是一个老妇人,是将军的岳母,她所说的都是为小姐好,不得顶嘴,不得动粗,虚心听教。
周中举有些意外十里会跟着他,有些开心,毕竟是从生下来就看着长大到能说会跑的孩子。
周子风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阿姐很好奇,爹说小时候他们还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银票最终被周中举收走,但十里给钱的姿势很霸气,周子风很是认同这个阿姐,路上一直跟在她后边。
周桃夭有点想亲近十里,又有些害羞,牵着她娘的手走在前头,时不时往后瞄一眼。有时候对上十里的视线,十里一般会回个微笑,然后她就立马转过头看前面,装作正经走路的样子。
稻田在一块还算平坦的地方,四面都是景,一面一眼望去尽头是山,隔被一层雾笼罩,朦朦胧胧尽显水墨画的美感。
一头是树和水,高高的田埂往下是一个斜坡,近水那头,长着一排不规则的树。柳树居多,桃树也偶尔散落两三颗,树上扒着藤蔓,树下说不出名的草疯长,再是一块撒满石子的浅滩,水流叮叮咚咚很是悦耳。
周家的稻田临着溪流,地是用锄头挖了两个月开垦出来的。
稻田都是一片连着一片,大道小道将它们分割。不远处有人在劳作,零星的一两只老水牛背着犁,静默无声的犁地。也有稻田已经被青绿色铺满,泛起的水光夹杂在其中,煞是好看。
两块稻田有的隔着一条埂,有的隔着两条,为了形成水沟,方便灌水,鼻间尽是泥土的芬芳。
周中举也担心她难以适应,已经做好让十里在阴凉处玩的准备,没想到她却学着周子风脱鞋撸裤脚,毫不介意的踩进泥里。
周中举放下心,手把手教她怎么插秧,划分一块地给她,又让周子风陪着她,便去劳作了,偶尔抬头看她一眼,见她并无不耐,也安心插秧。
周子风看着十里手起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