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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许萧由他去,没阻止也没做声,只是平静冷漠地看着前方蜿蜒起伏的公路。
英语副歌过后是一段西语,语调也逐渐加快,更有共情能力,邱稚也跟着哼唱起来,“嘟笃笃笃嘟笃笃笃嘟~”
“Tú tú eres el imán y yo soy el metal.”
“……”
“Ya ya me está gustando más de lo normal.”
(你是磁铁,我是金属。
喜欢到不能再深。)
邱稚陶醉在音乐的世界里,没注意他哥的反应,等注意过来时车已经偏离了轨道,驶入了附近的一个观景台,转了个弯,又往回走了。
邱稚:“!!??”
“干嘛啊哥?”
熟悉的风景重现在眼前,天高云淡风清气朗,许萧很专注,侧脸轮廓完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淡淡开口:“刚刚的是西语?”
邱稚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嗯。”
“不好听,要不然我换一首?诶,哥你又回去啊,没搞错吧,前几秒还说放弃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就反悔,这是不是太随便了吧。”
许萧点了点头,没反驳,只是心里有了答案。
[aqui te amo
西语:我爱你]
是她亲口在耳边对他说的,他怎么能这样轻易就忘记,就算她现在要分手,他也应该给她爱过他的最后的温柔。
他们互相相爱,他深信不疑。
所以他在自己的内心燃了一簇小火苗,告诉自己她或许是有苦衷的。
又或许是知道了他要退圈。稍一联想她的举动,离开前问他喜不喜欢唱歌,一切全都连贯地解释通了。
手掌握紧了方向盘,脚下踩的油门力度加大了,车平稳快速地朝他离开的地方驶去。
长指点了点鼻梁,许萧对邱稚淡淡道:“问下申嘉慧,问她有没有打过电话给阿竹。”
邱稚有点懵,挠挠头答:“哥,这地没信号,怎么打?”
“嗯,回去打。”许萧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你上网查一下西北地区活跃的车队或救援队有哪些。”
邱稚:“……”
“哥,这里没信号。”邱稚礼貌性假笑。
邱稚点了点鼻尖,淡然礼貌地回了一个字:“嗯。”
邱稚内心:这不就是典型心虚状态吗。
他哥今天有点,不应该说是非常反常,容错率很高嘛。
邱稚有点乱,一边无聊地对着刘海吹气,一边看风景,心里有点凉。
谈个鬼的恋爱哦,他们不嫌折腾他嫌啊。
车队连成线,行驶在无人区空旷的公路上,周遭没有房屋,人烟无迹可寻,是在真正的自然之中。
草地惹上了阳光,金灿灿的一片,深蓝的天空贴近地面,像放逐在一场绝美的梦境之中。
江绵竹透过车窗望向草地的尽头,那里与天相接,可以看见连绵横亘的昆仑山脉,空灵,干净纯粹。让她心底的悲伤也显得渺小无比。
江绵竹打开车窗,对着一望无际的旷野,大喊了一句“啊!”
声音浸透了冰雪融水,刺透了千年雪山,有贯穿灵魂的力量。孤独在原野上尽情回响。
这一声下去,队里没有人笑,反而个个年轻力盛的小伙子也打开窗,开始喊起来。
一声一声,此起彼伏,在那个被阳光挤满的下午里充斥着振奋的力量。
眼泪被风裹走,江绵竹笑出了声。
她和他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她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可是却忽略了那个愿意为他跋山涉水穿山越岭地人正在以自己最温柔的方式角逐。
她该溃不成军。
车队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一条河边,路易驾车绕过河,率先下了公路,迎着广袤的草地驶去,入目之处可以看见不远处奔跑的藏原羚野牦牛以及其他动物,苍鹰在低得逼近地面的天空盘旋,自然的静谧无声蔓延开来。
路易行驶的车队为首,其余车队成直线跟上,循着他们车队的车辙行驶,都放缓了速度。
这里荒无人烟,只有百米远处的小山丘上面插着一杆高高迎风扬起的经幡,昭示着巡山队也就是现今的森林公安来过此处。
江绵竹瞧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车内偶尔颠簸,她手撑着车窗,慢慢地眼皮耷了下来,睡着了。
她是被敲车窗的声音叫醒的,迷蒙睁眼,黑葡萄似的眼珠对上了路易那双狭长的双眸,他无奈地笑笑,轻声说:“下来一下,车陷沼泽里了。”
江绵竹诧异,但还是飞快地打开车门踩着车棱一跳下车了,鞋底鞋侧都沾了些湿黑的泥土,她顾不得这么多,看见有五六个小伙子绑了车轱辘正在往外使力拉,她便也迎上去帮着使力。
绳子有两根拇指粗长,勒在手上有些疼。他们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