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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不说了。
    江绵竹放下注射剂转身去拿一次性杯子,从带回来的东西中掏出了一瓶橙汁,她倒了一杯给他,随意问:“我怎么了?”
    “算了,看见你好就好。”梁梓远接过橙汁,抿了一口,温和地笑。
    “别叫我梁医生,我比你大两岁,叫我梁大哥吧。
    “别一月不见,显得生分了。”他抬头冲她笑,眼睛也弯了。
    江绵竹曲了曲手指,想了想,静静地问:“梁大哥没有女朋友吧?”
    梁梓远捏水杯的手指紧了紧,轻答:“没啊,你不是知道吗。”他笑着看她。
    江绵竹装作无事,拿起一旁的一本书,翻了翻,深吸一口气,轻轻开口:“我有男朋友了。”
    水杯无声陷了一个窝进去,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半晌。他轻笑:“好,我会去找一个女朋友的。”还抬头宽慰地朝她笑了笑。
    江绵竹心中有些不忍,侧过身去,掏了掏钱包,取出一千,转身递给他。
    “我妈的医药费。”
    “梁医生,对不起。”
    梁梓远看着眼前的红钞票半晌,才伸出手接过。最后他倒像个无事人般说:“这一个月药没加量,只花了八百,剩下两百先存我这,算下次药钱。”
    “阿姨有事随时找我,竹子,你没做错什么,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
    他俯身去收拾医药箱,将药品装入药箱中,随后背上药箱,背对她,他站定。
    背脊笔直,白大褂更衬得他身姿修长,片刻后,他淡淡说:“再见。”
    他径直走到了门口。江绵竹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说:“真的谢谢你,梁大哥,祝你一直都好。”
    梁梓远的脚顿了顿,下一刻跨出了房门,沿着昏暗老旧的楼梯间走了下去。
    离开水泥楼的时候,他伸手摘了眼镜,轻轻揉了揉,苦涩地笑。
    江绵竹坐在窗边,深闭双眼。他的气质太像林贺了,职业也是,只不过他们都是两个极端,一个太好一个太坏。
    她早也知道梁梓远对她有意思,可人一直没明说,只是在各种地方帮衬,尤其是她妈的病情上面。江绵竹每次想拒绝都被他以各种方式挡回去。
    她索性放弃,就一心一意的当朋友。可现在,她看着他就会想起林贺,那个说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男人。
    她的内心深处总有莫名的恐惧,在无人的黑暗处无声地蔓延。
    她在心里向梁梓远说了很多次对不起,可也知道,他们的缘分也就到这里为止了。
    双手捂住脸,她深深地弯下腰去。
    片刻。屋内的灯咔的一下亮了,闻兰静静坐起身来,没看她,低低道:“饿吗?”
    “冰箱里有吃的,自己热热。”
    她没有谩骂她,也没有讽刺她,是唯一一次语气平和地对她说话。
    江绵竹心里酸涩愈重,她捂着眼睛出了闻兰卧室,走到门口处,说了句“谢谢。”
    她缓了缓,继续道,
    “口袋里有件长裙,自己穿穿看。”她关上房门,背抵着墙壁,抬头望着天花板,眼睛红红的,她努力不让眼泪往外掉。
    闻兰怔了怔,随后慢腾腾地起身,走到那一个口袋前去,她蹲下,翻了翻。
    里面有她的药,几瓶饮料,以及一个白色的礼盒。闻兰伸手打开,拿出了那条裙子,纯白色,及脚踝,淡淡的兰花边,袖口旁绣了一朵吐露花蕊的兰花,小巧美丽,好看极了。
    闻兰将裙子紧握在手里,脸凑近,轻轻闻了闻,她紧闭眼睫,眼角有些闪着光的泪滴。
    她看见了那则新闻,看见了她一直嫌恶的女儿躺在血泊中的模样,大雨浇落,她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没有一丝人气,看着令人心碎。
    虽然只有一个镜头,一闪而过,可她心里还是感到了疼痛。这一生,没有别人对待她如同她女儿一般,关系差到冰点,整日互相咒骂,却仍守着她,与她治病。
    她在很多年前,就厌恶这个女儿,她不爱她,嫌她脏,嫌她恶心只因为她恨她的父亲,更恨自己生了他的孩子。
    他们互相折磨许多年,至今未停止。而还有一周,他就会出狱了,她得怎样去面对呢。
    当初是她的阻拦,才让他没逃过追捕,遭受了近九年的牢狱之灾。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女儿和丈夫都恨她。所以自己也用尽毕生的敌意恨意对待他们,无情至极。
    可现在,她在心底竟有了悔意。闻兰抬头看着窗户外边灰白的天空,砖瓦房鳞次栉比铺陈于天空之下。她在这偌大的天空之下,就像一粒微末的浮尘。
    冷漠对她伸手说:我要做你的盔甲。
    江绵竹在家歇息了几日,和闻兰相处得好了些,她们都没有主动说什么和好的话,却在行动上体恤了对方。
    她们不再反唇相讥,她没再听到贱人,也没在半夜听到琴声。
    她可以安安静静,画自己的画,两人相安无事,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