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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流接满了水壶,又跑下来把鞋底的泥土洗净。
江绵竹抬眼看了看河水,阳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一层金辉,她看了下腕表,中午一点四十三分。
江绵竹呼出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呗。”公司的航拍图不会有错的,这片雨林深处一定有那么一个村庄。
三人继续向前,路势平坦很多,只是前方仍是时不时就会有几个脚印,这愈加坚定了江绵竹心中所想。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走到一片类似瀑布的青石岩处,岩高五米左右,颇为陡峭。
要继续前行,只能沿着陡峭的岩石下去,越过一条小沟方能继续前行。
江绵竹立在崖边看了看,率先卸下背包,比了比高度,她将背包先行扔了下去。背包在平坦的地上滚了滚,最后定住。
江绵竹拍了拍手,转身对着关驹晖林薇笑了笑:“能下去吧?”
关驹晖忙回:“我肯定没问题,就是薇薇……”
林薇已经累得几乎虚脱,现在都靠关驹晖托着走。
江绵竹侧身看了看绿意如瀑的密林,呼出一口气:“没退路了。”
“来,我们三个人一起扶着点。”
三人缓慢沿岩石壁攀岩而下。岩石某些长满青苔的地方很滑,江绵竹是在前面试路的,踩空好几次,被眼疾手快的关驹晖拉住。她无所谓地笑笑:“我没事,摔下去死不了。”
以极度缓慢的速度往下攀爬,五分钟才下去大概三米。
最后两米的时候,岩石格外陡峭,脚底借着蹬岩石壁的力,手里又死死地握住棱角,勉强继续往下攀了几步。
“——啊!”
林薇死命握住的那一块石头,忽承不了力,被扳离开来。林薇一下子身子悬空,关驹晖也去拉她,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番天旋地转,三人齐齐磕在岩石上,翻滚地跌下了陡岩,仰面躺在泥湿的杂草地上。
被分割成块状的天有别样的蓝,软白云朵缀于其上,是好看的一抹沁蓝。
江绵竹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忽地大笑起来,她喘着粗气,汗水不住滚落。
关驹晖林薇也笑起来,在这静谧的林中,声音传得很远。
江绵竹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我是在搞什么啊,我他妈到底在搞什么啊?”
“这辈子也有‘荒野求生’的时候啊!”
关驹晖突然大喊一声:“唔……刺激!”
林薇也呵呵笑起来。
三人浑然不觉身上的痛,笑得酣畅淋漓。
他们躺了十多分钟,才收拾起身。四处检查一番,发现只有林薇没受伤。江绵竹左手手臂又被磕划出一条大口子,血不住地往下流。
关驹晖右脚被撞了,一大片淤青。崴着脚走了好几步,关驹晖还转过身特灿烂地对她们笑。
江绵竹嗤笑一声,转身直接使劲撕下一块T恤白布,蘸了碘酒,紧紧地系住伤口处,血很快就浸湿了白布,一片殷红。
江绵竹翘了翘唇角,放下外套袖子,提上背包继续往前走。
林薇瞧见地上的血迹,心里有点后怕,也恢复了力气,便跟上去。
前路莫名地变得宽阔起来,愈往前走,树木变得愈加少,流水声愈来愈大,耳边尽是潺潺泻落的水声。
又向前走了约一个小时,走到了雨林的边上,而眼前是一片碧绿的平原。
灰色砖石小屋成片分布在并不大的原野上,一条银带似的河流流过那一片碧绿的地方。看上去安静又祥和。
已近六点,落日余晖渲染着这幅宁静的画卷更添几分余韵的美感。
三人如释重负,总算不辜负这一天的不休跋涉。
进了村,一路瞧见的皆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用奇怪和警惕的目光打量他们。
江绵竹掏手机,看了眼,还是没信号。她去找了个路人,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老人警惕的目光看得她心头很是不舒服,他用带着极重的不知是什么地方的乡音回答:“这里是泷寨。”
关驹晖挤上前来向那位老人开问:“老伯伯,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医馆啊?”
“我姐受伤了。”他用手指了指江绵竹。
老人慢腾腾地回答:“往前直走,再左转,有个林医生。”
江绵竹谢过老人,三人照着老人指的路走到了那家医馆。
医馆很简陋,灰败的房子外挂着一张白布,白布上用毛笔写着简单的两个字“医馆”,那字竟然还挺好看,很有风骨。
江绵竹敲了敲门。“进”温和的一声传出来。
三人撩开帘子,进了那间小屋。屋内光线有些暗,适应了一会才勉强辨物。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桌子和几把木椅。桌子上有一套茶具,桌子旁还有一张柜台,及胸高。
没看见人,关驹晖纳闷地问了声:“有人吗?”
没人回答。
暗中只有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江绵竹暗暗地摸了摸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