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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和你爸一样恶心!”
    江绵竹停下手里的动作,把衬衫往床上一扔,目光落在闻兰的脸上。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古式长裙,一直托到脚踝,黑发夹着银丝杂乱地披散着,一张脸惨白枯槁,已经爬满了浅浅的皱纹,像深闺中的怨妇,像个鬼。
    那件长裙,是她年轻时做大小姐穿的,是她的随嫁品,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江绵竹听后也不恼,还轻轻地笑出声:“我恶心,我脏,毕竟我不是您这样的大小姐。”
    “您的生活,不就是靠我恶心,我脏挣的那些钱养活的。”
    闻兰紧紧抓着门栏,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狰狞,像要将她整个人骨头不留地吞下去。
    突然发了疯,牙齿使劲咬着,整个人都在颤抖。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啊啊!!!”
    说着整个人就朝江绵竹扑过来,江绵竹三两下将她两手擒住,冷笑:“不是已经死了一个么?我弟弟不冤吗?”
    大滴眼泪从闻兰空洞的眼里流下来,她发了疯地嘶吼:“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贱人!”
    江绵竹眼底满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她轻笑开口:“我等着。”
    说着架着她往她的卧室走去,一手从桌上拿出那只早准备好的针管。
    她把她推在床上,闻兰拼命地咬她的手臂,江绵竹忍痛,一手将她困住,腾出一只手来,朝闻兰右手的静脉处刺去。
    注射器缓慢推进,推到二分之一位置,闻兰停止了挣扎,昏睡过去。
    江绵竹抽出那只被她死咬着的手臂,一圈深深的红牙印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狰狞。
    江绵竹揉了揉伤口,扯出餐巾纸擦拭了额角的汗珠,随后把闻兰耐心地安置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进了洗手间,江绵竹对着镜子深呼吸一口气,把右手臂上伤口对着镜子照了照,嘴角勾起无所谓伤心无所谓难过的笑。
    她曾经告诉过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笑,不管是哪种笑,虚伪至极抑或难受至极。所幸,她早习惯了。
    她给梁医生发了个短信。
    “病人闻兰,于八月八日晚咬了江某竹一口,江某竹自卫给病人注射了半管苯巴比.妥,现在病人和江某竹都非常安全。”
    随即关掉手机。江绵竹就着冷水冲了个冷水澡,抹黑进了房间,把门反锁后才安心睡去。
    她清晨是被隔壁的低沉哀怨的琴声吵醒的,江绵竹揉了揉睡眼,开机,看了眼时间五点五十五,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梁医生。
    琴声是她惯弹的《眼泪》,幽怨低沉,一大早能吓死周围的人。
    江绵竹捂了捂耳朵。随即裹了件睡衣起身,长腿跨了几步,走到客厅的电闸前,一把摁下开关,琴声戛然而止。
    江绵竹回房间换了件衣服,破洞牛仔裤,popo衫,将黑发挽成高马尾,出卧室门系了件围裙,走进小厨房开煤气煮了锅小米粥,加四个蛋。
    煮好后,她拿走两个蛋,在桌上放了张纸条,把医药箱里剩下的药拿出来,取出今天的分量,压在纸条上。
    随即挎上挎包,出了门。
    梁梓远的电话打了过来。江绵竹接起。
    “没事吧?”是温柔和煦的声音。
    姜年年宽慰似的笑:“能有什么事,她打不过我。”
    “苯.巴比妥还有吗?”
    “可能还有半管。”
    “晚上我给你送下一阶段的药。”
    “今晚,我可能不太空,药还有多余的,过两天吧。”
    “哦,好,来吃早饭。”梁梓远轻笑,语气柔和。
    江绵竹甩了甩手中的鸡蛋:“我有二蛋,不需要了。”
    “我在你家楼下。”
    江绵竹“操”了声。
    开玩笑地发问:“梁医生,六点半,就来我家楼下蹲我啊?是不是居心不良?”
    梁梓远在电话那边低低笑了声:“我是好人。”
    江绵竹嗤笑:“大好人,梁医生。”
    梁梓远穿着工作时的白大衣,整个人是一种很温柔的气质,儒雅随和,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公子。
    她绵竹笑笑,长腿几步跨过去,与他并肩向前走。
    江绵竹递给他手中热乎乎的鸡蛋,挑眉笑笑说:“吃早饭梁医生。”
    梁梓远嘴角勾上如沐春风的笑意,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鸡蛋。
    “去刘记吃牛肉面?”
    江绵竹耸耸肩:“我穷。”
    梁梓远目光柔和正要回“我请你”,就听见江绵竹开口:“不过还是可以请你吃牛肉面的。”
    梁梓远低头温柔地看着江绵竹,她柳眉杏眼,肤色白皙,在晨光中分外好看,额间的发丝有一缕绕过她的嘴角。
    他伸出修长的手,帮她把那缕发丝拂到耳侧,动作细致温柔。
    一辆黑色大G在清晨并不拥挤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