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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得明确地告诉其他人,她自己的想法。既是喜欢一个人,就该与喜欢自己的人说清楚。
“大临王子,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高珵幼时便有婚约,自是不能嫁与你。且最重要的是——”沈思宁将头别到一旁,不去瞧高珵,而再次说话,语气也变得温婉而含羞,“我喜欢高珵。”
上次在烟火绽放之时,其实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也喜欢高珵。
雪琳姐姐说过,若是喜欢一个人,心心念念的便是他,为他担忧为他而喜,连梦中也会想见他。
以前未曾发现,直到那夜,她才确定了自己对高珵的情感。
逆光中,沈思宁感受到高珵向自己靠近。接而她被他抱住,耳边传来他带着愉悦的声音:“思宁,你方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我、”他湿热的气息靠近着自己,她的脸又红得厉害。
明明他刚刚是听清楚了,怎的还装作听不清楚,故意耍赖。
“我想再听一遍。”
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清朗的嗓音。沈思宁咬了咬唇,似是受了他蛊惑,樱唇慢慢地张开,她柔软的声音响起:“我很喜欢高珵。”
如柔荑般的细手也环抱住了他的腰间,她靠着他结实的胸膛。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就喜欢上了他。
些许时辰后。
大临王子才被普及了一回,原来萧景睿口中的“小青梅”是一个身份,而不是名字。
☆、第 38 章
比起前几日而言, 今日的天忽而变得阴沉。天大亮后,乌云依旧笼罩着整片天, 遮挡住了天空该有的明亮。
黄花梨木架子床上, 沈思宁眉头紧锁,白皙的额头上布了些汗滴。
“你是谁!”
沈思宁猛地一下起了身, 当她睁开眼时,瞧见的是周围一片的灰蒙蒙, 像是还没有天亮一般。
“小姐, 您又做噩梦了?”
看到一旁关切的春杏,沈思宁才发现自己又是做了梦。
她察觉到额前沁出少许汗来, 而背脊也是薄汗连连。
沈思宁用身旁的粉白色绢帕拭去额前的汗珠, 笑了笑道:“无事, 不过是梦罢了。”
其实她也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
随后她抬眼望了下槅窗外的天, 依旧是灰蒙蒙的样子。
似乎已经睡了挺久,脑袋都睡得有些昏沉。但她望了眼外面的天,看着时辰还早。
“春杏,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大概是午时。”
已经到了午时?
沈思宁又瞧了眼外面的天,心下才明了。原来外面的天黑并不是因为时辰还早,而是要下大雨的缘故。
在得知现下已经到了午时, 沈思宁也不再继续睡下去。?棠?芯?羽?恋?独?家?整?理?
屋内立着一越窑青釉香炉, 三足立于地上铺着水兰纹饰的绒毯。袅袅的白烟从香炉处缓缓飘出,晕散开来一屋子的温暖。
今日天气凉了些,虽屋内暖和许多, 但沈思宁还是有些怕冷。
又因是到了深秋时节,她换上了一身豆绿色云纹对衿袄儿,白绫竖领,最上面为溜金赶葡纽扣儿。下身一尺宽海马潮云沿边挑线裙子,腰间别着一五色福字穗子。
比起前几日,她的穿着里面也多了层绒,才能更为暖和些。
用完午膳后,沈思宁端起一天蓝水釉杯,接而抿了口花露。本来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咳嗽,今儿个又咳了几下,在喝了花露后,她觉着嗓子也好了不少。
放下杯子,沈思宁抬眸就瞧见槅窗处的香楠木花几,花几上摆放着的是高珵送给她的黑釉梅瓶。
梅瓶沿口处稍稍探出的木犀花枝已经开得差不多,因着过了好几日,房中浓郁的桂花香慢慢变成了淡淡而清雅的香气。
“小姐,桂花糕来了。”
见春杏从厨房端着一大红方漆托盘,接而拿出一盘晶莹黄嫩的糕点放置在她身旁的红酸枝木圆桌上。
满屋子里的桂花香,让她想起还有一事没有完成。
“春杏,将床头的香囊与针线给我拿来吧。”
做的香囊还没有完成,她得赶紧将它缝制好。只需自己将香囊缝制好,她便可送与他人。
沈思宁接过针线与香囊,她坐到一旁铺着彩花纹垫子填漆罗汉床。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向定海山庄的方向使来。
马夫在下刻突地中了一箭倒地坠下了马车,而马没有了指挥的人瞬时失去了方向,马如脱缰的野马般向着另外一处方向跑去。
黑衣人用石子踢向马处,马一吃惊向着那处拼命跑去,随后见得马车伴随着疯马而坠落下山崖。
“走,向主子交待。”
两个黑衣人旋即消失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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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