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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迷,她忘了自己身子不能吹冷风。
“高少爷。”
“少爷。”
高珵本是要回书房,在半路中倏地折了道,有事与沈思宁一说。但他没有想到,自己来到她房门时,听得是她一阵的轻咳。
瞧那一双染上水意的杏眸,又见她眼圈泛红,高珵听得她压抑住的咳嗽声,剑眉不由地一紧。
她的毒已经排尽,按理来说并不会再有咳嗽之状。
接着高珵立即为沈思宁把了脉,片刻后乌眉依旧蹙着。
他查着她的脉象并不像是有什么问题,也不像是简单的着凉之状。
“高珵,我该是着凉了而已,并无大事。以往也是如此,我都习惯了。”沈思宁笑了笑,不以为意。
每逢入秋,她就容易着凉。待入冬后,情况更是会严重一些。而每每该入春后,她的身子又会好得多,如平常一般。
“习惯?”
“高少爷,我们家小姐每逢入秋都会容易咳嗽,且入冬后还会更严重一些。”春杏在一旁解释道。
每逢入秋?
高珵摸了摸她光滑的额头,并没有出现发热状况。
“是何时出现的症状?”
幼时,她哪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虽说她身子柔弱,但高珵在与她朝夕相处时,他并没有见过她会出现秋冬日经常咳嗽的情况。
“其实也是近几年的事情而已。”
沈思宁并不隐瞒,她幼时是没有出现过秋冬日咳嗽之症。她较为怕寒的习惯,似乎是到了泉水山以后。
几年间,自己身子就是如此。
先前父亲也寻了许多大夫,都瞧不出是何缘故。
直到后面遇到一大夫,那大夫说是她旧时大火吸了太多的烟气,损害了些肝脏,又涉及到一些其它内脏,因而才会有寒疾。
后来大夫给她开了一药方说是能抑制体内的寒气,药膳难吃是难吃些,但她也因着少受了些罪。
大夫虽能抑制她体内的寒气,但并不能完全解决。又因为大夫是游医,到后面,沈思宁也就不再见过这个大夫。
高珵瞧了她一眼,又为她把了把脉,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然而在他的手离了皓腕处,他倏地察觉到脉象有一丝不对劲。
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没有看出。
仅凭着脉象而看,不一定能看出问题所在,他还需得结合面相。
高珵总觉着沈思宁的身子较为虚弱了些,昨日触碰着她纤细的手指时,他就能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冰凉。
不知是那周大夫开的药有些许副作用,还是因着什么原因,他得为她细细查看。
“我需得摘下你的面纱。”
沈思宁望着眼前的高珵,樱唇轻启,“好。”
高珵将她拨弄面纱的手放下,随后道:“我来便可。”
伴随着面纱摘下,娇容映入凤眸之中,霎那间黑瞳微微张开了些。
香肌玉肤,如花似月。
盈盈如秋水的星眸,挺直的鼻梁下是两瓣嫣红润泽的唇。
凤眸的视线倏地在她红润的唇瓣停了一刻,想起昨日于黑暗当中,就是它掠过他的唇,给他带来瞬时的柔软。
待下次经过时,他可不会让它离开如此之快。
“小姐,该吃药膳了。”
在黄花梨木槅门门口,林妈妈端着一药膳而入。
看着林妈妈端着药膳而来,沈思宁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哎,又得再食用难吃的药膳了。
“这是?”
金黄色于白釉莲花纹陶瓷碗中,而随着林妈妈手中的碗靠近,高珵隐隐嗅到一股尽量被压制住的药味。
“回高少爷,此为和温汤,是给小姐祛寒用的。”
和温汤,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些许时辰后。
沈思宁拿起红酸枝木圆桌上的青花瓷五羊碗,饮了一小口温水。随后因着杏眸瞥到一处,她缓缓从玫瑰椅上起身。
她走到槅窗正对着的黄杨木花几旁,见花几上多了一釉里红玉壶春瓶。
“小姐,玉壶春瓶是叶侍郎送来的,说是礼有来就该有往。”
沈思宁自然知晓,叶修生说的有来有往是何意。
上次她去拾阁为表姐寻礼物之时,正好瞧见拾阁有一玉佩。
玉佩质地醇厚,又是白玉为底,且纹路还雕刻一些均匀的风纹。
想起叶修生曾因救自己碎了玉佩,又见玉佩与他先前玉佩有些许相似,沈思宁便决定将玉佩买下送与他。
且不说救命之恩,她也是该为他买下一块玉佩。
沈思宁将玉壶春瓶拿起,端看一二,她没有想到,叶修生会回礼。
更没有想到,他会送自己一个花瓶。
瞧着玉壶春瓶釉色沉厚细腻,光泽润和,沈思宁知晓玉壶春瓶怕是价格不菲。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