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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过,箫声圆润柔美,音色含蓄婉转,可以舒缓心神。
“高珵,你听过此曲子?”
《飞雪玉花》是大楚比较闻名已故的静心大师所创,由于此曲不太符合大楚宫乐的喜好,似乎在大楚境内还未广为流传。
当时兄长不是遇到了静心大师的大徒弟,许是也不会此曲,且也听不到。
“听过。”
凤眸倒映着她的身影,他接着又道:“但是听着意味倒是不太相同。”
月色入廊,映在沈思宁的半张脸上。因着面纱的缘故,高珵只能看得到她一双碧波无漾的清眸,表面上看不出她有丝毫情绪的动荡。
“沈思宁。”
听得他的叫唤,沈思宁望着他,“恩?”
她欲等着高珵说些什么,可接着等了片刻,她还是未见薄唇轻启。
二人站在游廊上,尽是皆不语。
此番场景,沈思宁曾经可从没想过,他们二人还会有如此平和之时。
“咳、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沈思宁连忙将怀中的锦帕拿出,接而是连续的轻咳起来。
而沈思宁因早有准备,她将备着的玉露喝下,喉中才渐渐润滑,也不再继续的轻咳。
今日咳了两次,没有玉露,怕真是更为难受。
片刻后,沈思宁瞧着距离自己又近了几步的高珵,目光中他的脸也看得更为清楚,手腕处与他肌肤相触,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微凉。
“高珵。”她下意识地唤了他一声。
“莫动。”
沈思宁正想与他保持些许距离,他们离得太近不太好,毕竟男女该有别。
但她看着高珵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反而觉着一切都合情合理。
沈思宁听话没有再乱动,让高珵为自己继续把脉,她先前听得高伯母说过,他是会一点点的医术。
“毒素差不多排出去,看来不用再换大夫了。”高珵将她的手轻缓放下,望了她一眼说道。
面纱下的脸浮现出少许的绯红,虽看得不真切,但高珵还是看出她的紧张,方才把脉之时,他感受得极为真切。
“周大夫的药还是很有效果的。”沈思宁缓了缓,回道。
“若没用,他也没什么价值。”
见沈思宁下意识地离他远了几步,乌眉隐隐浮动了几许弧度。
“高珵,你何时学会的医术?”
在她的印象当中,高珵最不喜的便是医,他觉着学医较为繁琐。
“三年前。”
高珵并没有继续和她说着医术的话题,听着他继续道:“只要毒素排清,再调理些时日,会好的。”
在他说话之时,沈思宁能真切感受到他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其实戴着面纱也不是完全不好。”沈思宁笑了笑,想起先前最开始是不太适应,后来觉着戴着倒能省了许多麻烦。
眉眼弯弯,眼睑还带着一滴未落下的泪滴。
高珵没有再说什么,他望着弯了弯眼角的她,手却不知觉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就到了她还挂着一滴莹珠的眼睑处。
沈思宁瞧着距离自己又近了几步的高珵,目光中他的脸也看得更为清楚,眼睑处传来是他指尖依旧的微凉。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怔在了原处。
“我一向不喜女子哭泣。”高珵见有些发怔的沈思宁,旋即将手放了下来。
高珵曾经是说过,他不喜女子哭泣。
“也不许落泪。”
看着眼前的高珵,沈思宁恍惚间似又瞧见了幼时的他。
她尽量让自己缓了缓,才如平时一般,想起他今日来她院中,她才问道:“对了,高珵,今日你前来找我,是伯母有何事交待吗?”
高珵看了她一眼,“为何是母亲有事寻你?”
她与高珵素来没有太多的往来,平日里伯母会让他经常给自己送东西来,她原以为今日也是如此。
“边塞那边来消息了。”
因得“边塞”一词,沈思宁下意识地离高珵近了些,眼中的急切溢出眼眶,但又被她稍稍压抑着。她尽量让自己看得如往日平常模样一般。
“沈伯父暂时遇到些事情,想是不会按照原定计划归来,你这段时日,还是留在高府。”
高珵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给沈思宁递了过去。沈思宁见信上写着的字迹,她见过了太多次,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那信所寄之人,除了父亲,还能有谁。
沈思宁将信拆开,一一将字读完,她明白了父亲所描述的大致情况。
“高珵,多谢。”她随后将信折好放回信封之中,她转而想起了一事。
高珵上次落下的信,她还没有给他。
本来她是想让府中的丫鬟给他送去,但后面转念一想,信是比较重要的东西,若是不小心落在他人手中,许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