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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人这样指责,心头的火蹭蹭冒出来。
“这是合理推断,现场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人,难道许小姐会自己找死吗?如果她想死,为什么现在反过来诬陷你?”
曾葭冷笑,都说司法界最忌主观臆断,看来中国要富强,抵制日货韩货欧美货都没用,最重要的是抵制蠢货。
“江师兄,您既然以目击者自居,那么我问您,人从高处跳下和被别人推下,姿势一样吗?”
江昊一愣。
曾葭在朋友断了一双腿的情况下说出这种冷静刻薄的话,稍稍有些感情的人都不会偏向她。
娃娃朝薛简伸出手,薛简走向她,将她揽在怀里。娃娃流下眼泪,问曾葭:“你有多恨我?”她的双腿埋在惨白的被子里,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她。
许妈妈的谩骂越来越难听,曾葭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旁观了很久的小护士没想到曾葭人面兽心,怒道:“病房里吵吵嚷嚷像什么?报警把她抓起来才对。”许妈妈说对,颤抖着手就要报警,没想到薛简拦住了她。
许妈妈悲愤地问薛简:“薛简,你要袒护这个贱人吗?”
江昊说:“我同情许小姐的遭遇,但是……”
薛简制止了江昊,他打量着曾葭,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解恨了吗?”
曾葭强自镇定地说:“我没推她。”
薛简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说:“从昨晚开始,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在你眼里,我一定像个笑话,对吧?”
曾葭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她对许妈妈说:“阿姨,麻烦您休息一会儿。您血压不好,不适合在这里。”
许妈妈怒道:“你怎么还有脸这样和我说话!”
娃娃附和:“妈,你走远点儿。你放心,薛简在这儿呢,还有江律师,她不敢把我怎么样。”
薛简没什么反应,倒是江昊立刻察觉到了娃娃对他的需要,挺直了胸膛,如临大敌地挡在曾葭面前。
许妈妈出去之后,曾葭一步步走向薛简。
“你真的这么想?”
薛简哆嗦着嘴唇,冷笑着问:“不然呢?你告诉我该怎么想。”
曾葭也笑着说:“对,对极了。没错,我故意让你看见你未婚妻和别人暗通款曲。我故意把她从天桥上推了下来,我巴不得摔死她,你如果在,我一定顺手杀了你。你很委屈吗?你觉得全世界对你充满了恶意吧?你终于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受了?薛简,当年你把我男朋友送到冉夕床上的时候,我不会比你现在好受!”
薛简把怀里娃娃轻轻放下,面无表情地和曾葭对视着。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猛地发力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抵在墙上。
“你说忘记一个人容易,像在身上剜掉一块肉那么容易。我相信了你的话,你却不肯放下任参。你到底多爱他?你告诉我你有多爱他!我们一起历经风风雨雨,好几次连命都拴在了一起,你居然为了那个人渣这样对我,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
他手上青筋暴起,掌心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江昊被他们的模样吓住了,护士们也纷纷冲进来。
“薛警官,您冷静点儿,这样下去她就被你掐死了。现在不是快意恩仇的年代了!”
娃娃没料到这样的进展,她崩溃地叫喊:“薛简,你疯了吗?你快放开她!你敢伤她我跟你拼了!”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被护士按了回去。
曾葭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挤出一抹快意的笑,一字一顿地说:“你有种来真的。”她每说一个字,薛简就感受到手心脉搏的鼓动。
他见鬼似的松开了她,盯着湿漉漉的手掌,浑浑噩噩地往后退。
曾葭顺着墙壁滑落,她剧烈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健康的空气。满屋子人把她围成一个圈,如临大敌。
曾葭走近娃娃,定定地看着她。
“娃娃,你告诉我,我推了你吗?”
“是。”
曾葭从桌子上抓起水果刀,二话不说戳进了大腿,鲜血淋漓。
“我推你了吗?”
娃娃扑进护士的怀里,嚎啕大哭。
曾葭的腿血流不止,看上去十分可怖。
“许懐,自从你和薛简……我的确对不起你,但是这一刻开始,我们两不相欠。”
她利落爽快地拔出刀,掷地有声,血珠飞溅在薛简的眼睫上。
众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慑住。
护士追出了病房:“等一等,我们得先照顾你的腿伤。你这样会失血过多……”
“放心吧,我知道大动脉在哪儿。”
“可是……”
曾葭忽视周围各色异样眼神,说:“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
天没有透亮,曾葭脱力地走在马路上。
“先生,先生……”
一个气质淑雅女人追上她,气喘吁吁地说:“先生,您怎么不理我呢?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