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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名字叫吴恪,穿的西装革履,气质吊儿郎当。他来璋海投亲,自认不久必将将飞黄腾达,许诺道:“葭儿,以后你要是吃不上饭,我管你一日三餐,早餐青菜豆腐,午餐青菜豆腐,晚餐青菜豆腐。”
    他们的相识说巧不巧,一天晚上,曾葭从兼职的酒吧下班,一心想着某个论据反驳教授的观点,不小心走岔了路,意外在一间出租屋前看到许多人人乌压压地打群架——说群架是客气,那情形应该叫群殴。
    为首大胡子蓝眼睛的欧洲人让她滚。
    被围在中间的年轻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在雪光下她看清他的脸,是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亚洲人。他被装进麻袋拖入一家酒店,在被敲晕之前,他说了一句流离的汉语:“你们最好弄死我,不然将来我一定弄死你们!”
    犹豫是否要滚的曾葭因为这一句话迷了路。看客的冷漠脸她亲身经历过,她知道什么才是受害人真正的绝望。她打了报警电话,奈何警察姗姗来迟。她从路旁废旧卡车上拆下一根铁棍,藏在袖子里,尾随他们进了酒店,千钧一发之际,她把吴恪从蓝眼睛的枪下救了回来。
    事后,吴恪某次醉酒,稀里糊涂地说:“你进来救我,我以为你们黑吃黑。后来你不让我杀人,等警察来了,我才知道你是多管闲事。我本来想,如果我不死,我一定要报仇,偏偏老天派来了你,让我下不了报仇的狠心。”然而这么大一桩缘故,他居然用青菜豆腐汤打发,曾葭感到非常失望。
    他们从机场出来后分道扬镳,临别前吴恪打了个响指,让她别忘了给元盛打个电话。
    双年之交,A大处于考试周,正是教务最忙碌但最高效的阶段,曾葭得赶早去兑换学分。她打了个出租,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伯,看上去十分猥琐,车开的九转十八弯。眼看计费器的数字蹭蹭朝上涨,曾葭点着举报电话说:“师傅,我认路。”司机原本热络地和她谈天说地,立刻不再出声。
    高架桥旁,两个十五六岁的杀马特少年上了车。一个坐在曾葭旁边,一个坐在副驾驶座,报的目的地是体校北门。他们掏出了棍子和刀,嘴里骂骂咧咧,似乎是和体大的学生约架。
    司机劝了几句,后座的少年有些胆怯,说要不算了吧,但被另一个喝止住了,少年擦了擦刀子,警告司机师傅别废话。
    曾葭捂住嘴,对杀马特少年说:“我晕车,我能不能和你换个座儿?”
    副驾驶座的杀马特没理她。
    司机看了她一眼,擦去额头的汗,在一家连锁酒店旁边停了车,笑道:“姑娘,您到了,给我一百块就成。”
    曾葭掏出钱包付了一百块钱。她下车一站定,出租车便没入车流里,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幸好她有记住车牌号的习惯,立刻报了警。
    这个地段不好打车,总归离A大也不远了,她徒步走了回去,凭学生证在一家内部宾馆住下,第二天就近在隔壁的移动营业厅办了璋海的手机卡。她正准备把旧的手机卡换下,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号码进来,一接才知道对方是市局的人。
    昨晚一辆出租车上出了命案,浑身是血的老司机被推在马路上。事故出租车的车牌号和曾葭报警电话里说的一样。嫌犯在处理车子的时候被抓获了,需要她去指认。
    曾葭打量面前的两个少年,说:“昨夜天很暗,我没看清脸。但是声音的确和他们一样,头发的造型对得上。”
    嫌犯当然得声辩:“这是现在流行的头型。”
    曾葭又说:“你们的谈话中暴露了彼此的姓名,这也对得上。”
    嫌犯一惊,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对话,确定曾葭话语不实,说:“你放屁!胡说!我们在车上根本没叫名字!”
    曾葭摊了摊手,说:“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嘛。”
    “……我去你大爷!你这属于诱供!”
    警察:女士,您是来抢饭碗的吗?
    “你们不承认是吧?我们同志正在检验车上的血迹和指纹,以及遗留在现场的凶器。你以为你们那点儿小聪明抵什么用?我不是恫吓你们,坦白从宽!”
    办案人员感谢了曾葭的作证:“谢谢您,还得耽误您点时间做笔录。”他对从化验室出来的警察招手,“薛简,你来。”
    曾葭:“……”
    薛简单手摊开笔录本坐下,说了同志您好之后,才认清楚这个目击证人是谁。
    期年未见,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问:“你头发呢?”
    她剪了齐肩短发,看上去很精神,有干劲,然而每天早上洗漱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怀念那条乌亮松软的马尾。
    薛简也一样。
    曾葭哭笑不得:“警察同志,您说得好像我秃了一样。”
    “你怎么突……”
    “您做笔录吧。”
    薛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吧,我要问什么你也清楚。”他们关系好的时候,曾葭陪他演练过许多次。
    曾葭:你就这种工作态度?
    “昨天晚上八点二十分我上了B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