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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曾葭老老实实地把一碗水喝了干净,由于害怕手一抖,碗落在地上摔碎了。
    駃哥啧了两声,嗤笑,掉头就走。
    曾葭和薛简被扔进了一个闭塞的房间里,两个人五花大绑,紧挨着彼此,像断鳍的鱼。
    “你们怎么会被抓住?”
    “医生说你出院了,我和娃娃去你家找你,他们守在你家门口。我们该怎么办?”
    薛简眨了眨眼睛,说:“我看不见。”
    “什么?”
    “我眼睛看不见。”
    短暂的沉默后,曾葭说:“他们或许有别的安排,刚才那个駃哥领着他们陆续朝外走。这里有一张床,床头有张桌子,半人高,上头摆着一个玻璃瓶香薰。屋顶有绿色的光点……不,没了,也许我看错了。”
    薛简蹭着床单,说:“这是摄像头。”他顿了顿,表情似乎很不适,试图做无用功挣开手铐。“你没感觉不对吗?”
    “我有点儿热。”
    “他给我们喝了药。”
    “什么药?”
    “少儿不宜。”
    “……为什么?”
    “摄像头正开着。璋警对作风要求很严,我猜他们想威胁我。”
    “威胁你为什么坑我?”曾葭哆嗦着嘴唇,费力地朝床的另一边滚动,心里盘算着脱身的方法。“你离我远点儿。”
    薛简一直在试图挣脱手铐,闻言动作停了片刻,黯然道:“对不起,我总是连累你。”他勉强一笑,有气无力地说:“我受伤了,有点疼。你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这是薛简第一次在曾葭面前示弱,她满心的怨恨突然间找不到宣泄的对象。
    “我不会!”
    “那你说个故事,转移我的注意力。”
    “不会!”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曾葭偏头看见他手足无措的狼狈样,心里又恼又疼。
    薛简长得真好看,刀削斧凿的一张脸,哪怕在这样困窘的时刻,仍美好得像浑然天成的纳尔希索斯像。她仿佛跌入滚滚热浪中,每多看他一眼,就深一寸沉沦。
    “从前,有一个漂亮姑娘,爱上了和她一起读书的穷小子。姑娘家里很富有,脾气骄纵,行为任性,家人对男孩处处刁难。后来,男孩忙于事业,加上双方家庭的压力,他们渐渐疏远了,女孩和另一个男孩日久生情了。”
    曾葭擦了擦额头的汗:“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讲一场爱情战争?”
    “没有战争。男孩主动退出成全了他们。但是女孩结婚后并不幸福。她找到了爱情,却看错了人。当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之后,她患上了抑郁症,和丈夫离了婚,浪迹天涯去了。”
    “那她丈夫呢?”
    薛简露出一个诡异的苦笑。
    “他重新结婚生子,组成了幸福的家庭,他是人生赢家的典范,所有人都羡慕他。”
    “很多年后,女孩变成了阿姨,她偶尔会说起年轻的事。她背叛了初恋的爱情,多年后她的爱情也遭到背弃。丫头,你相信报应吗?”
    曾葭没有答复,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她似乎在哭泣,声音细弱蚊吟,薛简几乎听不见,只嗅到她身上的墨香,感到身边空气的颤抖,滚滚热流从小腹涌上。
    他哑着嗓子,艰难地说:“曾葭,对不起,我忍不住了。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们脱险,要杀要剐随你。”他突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两人呼吸交错,意乱情迷,肌肤相亲。金属手铐碾过手腕的皮与骨,火辣辣的疼直钻心窝。他发现自己没有瞎透,能看见迷蒙暧昧的光和影。
    这时,他冰凉的体温让曾葭有一瞬间的清醒,她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看见恍惚的自己。她想起娃娃欢快的笑,在他埋下头的刹那躲开了。
    薛简的唇从她脸颊擦过,他把她揽在怀中,用额头死命地撞床。
    曾葭又哭又笑:“这算什么呀?我不想对你负责。我想办法解药,我想办法……”
    薛简听到床的另一侧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哗啦啦铺满一地。
    “不要!”
    “啊——”
    惊呼声惊动了在外间打牌的绑匪,他们很快被重新绑了回去。
    曾葭的后背扎满碎玻璃碴,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
    駃哥自认见过世面,此刻也被吓个不轻。
    “死丫头,你疯了?一地碎玻璃碴子敢直接滚上去,你不要命了?”
    “皮外伤,死不了。”
    “你知不知道人会活活疼死?”
    “你把我弄到这儿,难不成准备好吃好喝招待我?左右都会疼,谁下手有所谓吗?”
    “你倒是比小警察强,瞧他的熊样,话都说不稳了。”
    “他熊?易地而处你比得上他吗?”
    “我也许没他的骨头硬,但我混了这么多年,起码没有连累我的女人。”駃哥敲了敲鞭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男人该说的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