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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授抖了抖胡子,憋笑憋得辛苦。
    薛简大概是璋警第一个在训练场被实心球砸昏过去的学生,一昏成名,这个辨识度足够他被写进水煮校史。
    他打开包,想掏出笔记本,却顺出了一个塑料袋,里头装着一包葵花籽,两袋麦片,还有一瓶乳酪,上头贴着一张字条:早日康复/笑脸。
    助教刚好转到这里,说:“家里很贴心嘛。”
    薛简塞了一个葵花籽进嘴里,尝不出什么滋味。
    趁着还没上课,他给曾葭发了个短信:“你昨天是不是把我催眠了?”
    曾葭回复:“你没睡醒吗?”
    薛简继续发送:“谢谢,对不起。”
    曾葭回道:“我在上课,回聊。”
    “什么?”
    “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突然中邪,但道谢和道歉不应该郑重其事吗?”
    薛简:“……”
    他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说:“我认为,昨晚撞了您的那位兄弟罪不至死。”
    曾葭看到这条信息,冷冷一笑。
    远在教室上课的江昊并不能感受到远方的恶意和同情,他趁着二十分钟课间正在补觉的功夫,被班长鬼鬼祟祟地推醒了。
    他揉着发胀的眼睛,没好气道:“干什么呀?”
    班长面色很尴尬:“你学生卡呢?”
    “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
    “有三四天了吧。”
    “丢在哪儿还记得吗?”
    江昊红着眼睛,说:“你有完没完?”
    班长没有恼怒:“有一位学妹在学院门口贴了张告示,说你的学生卡被她捡着了。”
    “专门送过来?”江昊感到很惊讶。“她留联系方式了吗?”
    “留了。不过……”
    “行,我得请人家吃个饭表示感谢。”
    班长道:“还有个问题。”
    “什么?”
    “学妹捡到学生卡的地点值得深思。现在全系都在讨论你为什么把学生卡丢在女厕所。”
    “……”
    江昊从何萘的手里拿到了学生卡,捏着卡套的边缘,脸色难看得如同吞了一只苍蝇。
    “你是在坑里捡着还是坑外捡着的?”
    何萘忍着笑说:“这是我舍友拉练路上捡的。”她把原委说了一遍。
    江昊恍然大悟:“拉练那天是她呀!我准备和一起补训的哥们儿开玩笑来着,突然有只手伸过来拽我,乌漆嘛黑的,我肯定害怕啊。”
    何萘撇嘴,问:“那昨天晚上呢?”
    “昨晚事出有因。我和我女朋友出去吃饭,她吃到一半不知道对什么过敏,我赶着送她去医院。学妹,你舍友叫什么名字?她这可有点过分了,污蔑我名誉啊。我要和她对簿公堂。”
    “今儿下午她没课,安排勤工了。”何萘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劝您慎重,她男朋友将来是警察。”
    “我将来还是法官呢!”
    第7章
    曾葭负责一个四年级小男孩的家教。
    雇主是一位单身妈妈,非常喜欢曾葭,找了那么多家教,只有她轻而易举收服了顽劣的儿子。老师上午打电话到家说儿子进步很大。雇主特地做了一顿好的,硬拉着曾葭留下来吃饭。曾葭很喜欢这对母子相处的状态。她偶尔会想,如果当年母亲没有改嫁,他们相依为命,会不会也这么幸福?
    傍晚时分,曾葭和母子俩道别,出门打的返校,却看到薛简两小时前给她发的短信,让她去一趟西山。她打了个哈欠,对司机说:“师傅,不去A大了,去西山。”
    “南洲公园后面的西山?”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姑娘,您不是本地人吧?”
    “怎么了?”
    “人家说西山有脏东西,眼看天就要黑了,您当心一些。”
    “好,谢谢师傅。”
    曾葭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她困得要死,倚在车坐上睡着了,心底把薛简骂了个狗血淋头。
    薛简短信让她七点到,但抵达西山脚下已经七点零叁了。
    天已经黑了,初秋昼夜温差大,越往山上走天色越暗,人越冷。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山林深处传来诡异的呼啸,此起彼伏,曾葭搓了搓臂上单薄的针织衫,打了个喷嚏,险些没站稳。这一摇一晃,让她困意消减,神志清醒了很多。她心里咯噔一下,掏出手机,对着那条短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确是薛简的号码。
    她拨了个电话回去,嘟了两声之后接通了,她忙问:“你干什么?”
    电话另一头沉默片刻,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声音:“他在你前面。”
    这根本不是薛简的声音,曾葭吓得手机摔在地上,通话也被切断了。她仓惶返回,身后却传来一阵异响。怪声来自一块巨石后面,巨石半壁连在山体,另一半悬空在崖上,她伸头看了看,底下乌漆墨黑,能看到缭绕的云气,不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