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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和天赋,有些东西不是手把手教了就一定能学好的。
接下来这一场戏讲的是楚歌已经可以下床活动后,步摇这边本来还在开心,却忽然接到了花楼妈妈那边的消息,明面上是催她收收心,实则暗中讽刺她心思太野,平白耽误了好些贵客,而原本还带着雀跃心情的步摇重新意识到自己与楚歌的身份差距,暗自伤神。
和前面群演的戏份完毕,祝清水略微补充了一点水,又让造型师整理了一下造型,便站在片场外面等着,却见身边忽然走过来一个人。
祝清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正是霍晏殊,她瞬间一惊,不知道该用什么眼神看他,别说是她,好些注意到这边的人也都将目光悄悄投了过来。
霍晏殊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身上也穿着剧中的黑色服装,唯一不同的是,因为他还扮演着病号,所以额头上有用白纱抱着,手臂和腿上也缠着白色的纱布。
因为要表现楚歌掩藏身份的设定,所以用的服装并不是他在长平王府邸穿的那一身,此刻这一身戏服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廉价,但霍晏殊天生是个衣服架子,硬生生将这一身破布穿出了一种英俊和疏朗的矜贵气质。
楚歌并非武将出身,说是谋臣却又不是普通文人,他不属于某一种,而是从小的磨砺将他早早打造成了无所不能的一个人。
不得不说,楚歌这个角色就像是为霍晏殊量身打造的一般,他便只是站着也能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而这种特质与楚歌太像,有一瞬间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几乎是完全重叠的,至少祝清水是这样觉得,所以她的目光便总是不知觉得被吸引过去。
她想站在他的身后,就只是这样静静看着,哪怕地老天荒,宇宙洪荒只剩他们两人,可步摇知道,这是奢望,没有人愿意原地驻足,而楚歌更不可能留在这里。
楚歌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大半,不过短短十几天的功夫,他几乎是拼尽全力让自己恢复过来,若不是亲眼看到和处理过他的伤口,步摇几乎以为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
楚歌站在走廊,望着院子里的一树桃花,神色不知飘向了何处,可是站在他身后的步摇亦不知看向何处。
楚歌忽然转头看向步摇,道:“承蒙姑娘搭救,我好像还没有说过谢谢。”
步摇一怔,然后微微移开视线,淡淡道:“我救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在意。”
楚歌道,“姑娘救我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楚某却不能受之坦然,救命之无以为报,”说着,楚歌从怀里取出来一块玉牌,交给步摇:“这是块玉牌姑娘收好,若将来有需要可以拿着它来信阳王府找我,有人见了,自会带你来见我。”
步摇看了玉牌一眼,白色的玉牌不过巴掌大小,步摇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物,她有些心动,但到底只是摇了摇头,道,“既然公子都已经打算离开了,又留着这物什做什么,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本就是这世间飘摇无居的一粒尘埃,将来飘向何处你我都不能确定,留着这东西平白徒添烦恼。”
楚歌不解:“为何是烦恼?”
他以为留一个东西,总有用到的时候。
步摇微微一笑,明明是笑着,可是眼睛里却仿佛染着哀伤,她将视线越过楚歌投向了他身后的那一树早就凋零的桃树。
“公子既然隐瞒身份必然是有不得已之处,留着这贴身之物若有人发现,我倒是说还是不说,可要说又该说些什么,我虽救了你,却当真不认识你,若日后遇见,还是当不认识吧!”
楚歌抿了抿薄唇,看着步摇良久,然后握着玉牌认真点了点头。
看着他转身决然而去,步摇原本松开的手不由紧握成拳,指尖扎进血肉有些生疼,可却能让她牢牢记着这离别的一刻。
有那么一瞬间,祝清水觉得步摇就是自己,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走远,仿佛一辈子再也不能再见,所有的情绪仿佛终于在霍晏殊转身离去的一瞬间彻底爆发,她甚至想喊出不要离开,但她不能,她脚下踉跄,终于不能支撑似的扶着走廊的柱子,可是双眼却渐渐微红,终于在那片身影消失的时刻克制不住的流下泪水。
“咔!”
“太完美了”,张导看着镜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又重看了一遍录播,嘴里却不由重重的赞叹,他的眼神发亮,似乎在为方才这一幕演员的表现而激动万分。
张导很少有表现这么激动的时刻,由此可见方才霍晏殊和祝清水的表现有多出彩,至少已经让从业多年的张鹤城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表演之中那种内心情感压抑的激烈冲撞,让他不由失了稳重。
但在导演喊停的那一瞬,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立马抽身,至少祝清水做不到立刻将自己与角色剥离,那边众人已经开始鼓掌庆贺,但这边站在走廊的祝清水却抱着柱子默默流泪,有好一会,她几乎都没办法分清自己和步摇到底那个才是真的。
祝清水抬起袖子擦了擦泪,似乎是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但眼泪还没有擦干,她的胳膊却被人碰了一下。
祝清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