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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指着楚王斥道,“朕的老三,心思不正!”
    楚王脸色苍白如纸,跪在皇帝案前不起。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眼看皇帝勃然大怒,就要拂袖而去的时候,祁王端起案上酒杯,轻声慢语劝慰道,“父皇息怒,齐大将军麾下诸位将军还在等着父皇恩赏。颍川国洛侍郎也在等候父皇旨意。”
    皇帝猛然醒悟过来。
    他深吸口气,吩咐楚王退下。
    众多内侍急忙膝行过去擦拭地面,更换几案酒席。
    洛雅之轻巧几句话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在旁边冷眼看了场好戏,偏偏得理不让人,还凑过去道,“陛下给句准话罢。舍妹洛臻如今尚在泮宫,可否提前结束游学,回秣陵都待嫁——”
    皇帝发了一场脾气,隐约感觉太阳穴左侧开始作痛起来,只怕头痛旧疾又要发作。他伸手按着额头,勉强道,“此事交与礼部与鸿胪寺,洛侍郎自与相关官员商量具体事宜。退下罢。”
    又强撑着封赏了诸位边关将领和惊风司主事,勉强维持着庆功宴的合乐场面,散场了。
    但皇帝今日石破天惊的那句:“朕的老三,心思不正,”不到半日,早已在世家高门间流传了开来。
    众人私下里感叹着,莫非风向又要变了。
    但楚王殿下在朝中经营了多年,早已是朝野公认的未来储君,文武重臣里,十个有七个已投了楚王麾下。
    再看祁王殿下,虽说手里的惊风司震慑朝堂,但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一把暗刃。
    更何况,祁王殿下之前还同意了嫁去秣陵都。
    ——明摆着无意于储君之位嘛。
    一时间,上京城中暗流汹涌。
    各大氏族纷纷摆出中立的态度来,对敏感的立储话题避之不及,唯恐一个不留神,整个家族都填了进去。
    楚王却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第二日起,听说皇帝偏头疼发作,他每日固定前往宫门外递牌子求见,奉汤侍疾。皇帝头疼得心浮气躁,对着床前的儿子破口大骂,楚王硬生生忍着,不知从那处学来了按摩头皮的手法,每当皇帝头疼难忍,他便一边捱着骂,一边替老爹按摩头皮。
    如此侍疾了七八日,皇帝对三儿子的态度和缓下来。
    这天午后,皇帝身子舒坦,难得推心置腹地对楚王道,“你啊,把那些暗地里的小心思收一收。朕以前便喜欢你行事大气,如今是怎么了。老五是你弟弟,为人老实,又能做事,日后可以做你的左膀右臂,你为何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以为朕不知道?朕全看见眼里!”
    楚王心里痛骂,“老五的心眼儿多得跟筛子似的,老实个屁!我被他骗了十几年,你到现在还被他骗着呢!”嘴里一句话不敢驳,只管诺诺应是。
    但得了皇帝掏心窝子的话,他便知道,老爹心里还是把他当做储君的。前些日子庆功宴上的话,是一时气话。
    楚王心神大定,自此摇身一变,按照皇帝希冀的模样,在朝堂上兄友弟恭起来。与祁王见了面越发地亲热寒暄,措辞亲密,言行令人如沐春风。
    周淮见了三哥如此模样,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知道皇帝庆功宴上把自己和他作对比的那番话,终于还是成了两人解不开的心结。
    周浔日后登基,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了。
    上京城,再也留不得了。
    这一日又是泮宫休沐,祁王府派人送信到甲字学舍,邀洛臻过府。
    洛臻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进了城南祁王府的大门。
    冯大管事又塞给她一壶酒,说五爷在正院独饮呢,正缺个喝酒的伴儿,洛君拿着酒过去正好。
    洛臻知道周淮有时睡不着会喝点酒助眠,但今日时辰尚早,大白天的就喝上了,实在是怪事。
    她有些担心,拎着酒壶直奔正院过去了。
    周淮果然在喝酒。
    靠在窗边,将窗户全打开了,上头的避雨帘子也卷起,任凭细密的雨丝从窗外飘进屋里,落进酒杯。
    看这架势,已经喝了有一阵了。
    洛臻过去把窗户关了一半,摸了摸周淮随意搭在窗边的半边衣袖,果然洇湿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就喝上了。”
    周淮用酒杯磕了下窗棂,示意她看窗外,“昨夜此处,接连来了两拨不速之客。”
    洛臻一惊,探头出去看窗外。
    此处窗下是一小片莲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