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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暖和了才给女人喝的。
医生把抢救情况告诉给王齐家,说是伤者要留院观察。又帮王齐家的小伤口也简单处理了一下,并告诉他等伤者醒来后了解情况后再决定是否报警。
王齐家懒得理他,转身去照看何青青去了。
意识已经逐渐恢复,但何青青不敢睁开眼睛,她还没有准备好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从气味上来判断,自己应该是在医院里,那么是不是有机会直接寻求帮助。但王齐家的能力到底大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如果求救却没结果的话,那自己的最后一条路可能就被封死了。
轻轻动了动脚趾,很好,能动;手指,也还能听指令。
没想到细微的动作被王齐家发现了,耳边转来他的声音,医生也被他叫来了。
在医生的检查中,何青青缓缓睁开眼睛,呆滞地看到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中的一切。当听到医生询问自己是否需要报警时,何青青好想开口说要,但她控制住了,如果这医生是王齐家的人呢?他成功地用她的父母和哥哥威胁到她了。
“发生了什么?”何青青面无表情地询问。
在听到医生说自己从楼梯上摔下,被王齐家送到医院后,何青青安静片刻后开口说:“我想不起来了。”
医生怀疑何青青是出现了逆行性遗忘,便又追问了何青青的个人情况,发现何青青还有心因性失忆,而且还是最严重的全盘性失忆。
医生看着什么都记不起的何青青,又看了一眼在边上焦急的王齐家,这个男人一直守在病床边,他对伤者的再乎是显而易见的。医生决定把是否报警的权利交给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虽然她什么都记不了了,但她对自己的安全问题应该有感觉。
看到何青青摇头否认了报警的建议后,医生建议观察之后再决定是否转心理科处理。
王齐家紧张地看着何青青,这个结果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看着昏迷的何青青,心中其实已经动摇了,在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放手。而现在一个巨大的诱惑就在眼前,如果何青青什么都忘记了,那是不是表示有机会重新来过。但她那么聪明,如果是骗他的呢?不过就是骗他又会怎样呢。若是自己给了何青青一个地狱,那么她现在给出的就是一个蔚蓝深海。王齐家决定向前踏一步,因为多数人“在魔鬼与蔚蓝深海之间”都会选择后者,因为后者虽寂静无声,深不可测但却充满魅惑。
没等王齐家说话,何青青陷入了第二次昏迷。失去意识前,何青青好像看到了兰若生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哥哥,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再次醒来时,何青青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医院了。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像是电影里那些山间的木屋,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丝噪音,而自己没有被锁起来。
王齐家刚一走进房间,便看到何青青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中没有惊慌,没有愤怒,唯一的情绪就是有一丝探究。
王齐家将刚熬好的粥放在床头,再将何青青扶起来,然后开始喂她。
“我不吃白粥。”何青青开口拒绝。
王齐家诧异地看着何青青,她醒来开口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他想过很多,但却唯独没有过这一句。
何青青见王齐家愣在那里,便有些任性却又带着些胆怯地说:“我想不起来是谁说过喝白粥就等于喝糖水,我不喝这个。”
王齐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娇纵模样的何青青是他从未见过的,之前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是挑食,可白粥没在那范围里。王齐家哄着何青青,说身体不好,先吃点清淡的填填肚子,之后再给她弄她想吃的。好说歹说,喂了两口之后便再也不肯吃了。两人僵持在那里,谁也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那个,你是谁?”还是何青青首先打破了沉默。
王齐家放下碗,忐忑地开了口,“我,是你的丈夫。”
何青青瞪大眼看着王齐家,心中冷笑他的恶心,实在不想再看他那丑恶的嘴脸,便低下头喃喃地说:“我记不得你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王齐家起身走出房间,没过多久便回来,坐在床边,将证件递给何青青。
何青青接过一看,有自己的护照,身份证,还有一本结婚证。打开一看,何青青好想笑,这人居然不要脸地拿了本□□给她。何青青伸手抚摸着那张红底的双人照,那个位置原本是哥哥的位置,哥哥笑得可好看了,一笑起来整个世界都温暖了。
看着何青青带着笑意轻抚着他的照片,王齐家居然有种小矮子在摸他脸的错觉。他屏住了呼吸,害怕而激动,她会相信这一切吗?或者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又会帮她想起些什么?
何青青抬眼看着王齐家,问:“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王齐家双手紧握,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水,他不敢正视何青青的目光,低头带着惭愧回答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屋内又陷入了安静,王齐家试着将目光转回到何青青身上,却见她闭着眼,微偏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