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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然后就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低声哭泣。
“你还好吗?”乐然看着那个坐在台阶上低声抽泣的人,想了片刻还是走上去。
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人,宣雅被惊起,抬头一看是乐然,还挂着泪珠的脸瞬间变了,扯着还带着哭腔的嗓音道,“挂在太后旁边的那幅画是你画的?”
虽然疑惑于宣雅十分有攻击性的语气,要知道宣雅一向对她尊重有加的,但乐然还是点头,然后劝道,“你快把眼泪擦擦吧,把眼睛哭肿了,一会还怎么见人。”今天到底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你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不好在这里宣泄,乐然伸手想要将宣雅拉起来。
没想到这句话不知道刺激到了宣雅哪一根神经,猛地推开她,打破了她一直以来保持的沉静面孔,大声道,“不用你来假惺惺,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的,算是我信错人了。”然后跟乐然错身跑走,只留下乐然一个人在原地茫然。
皇宫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规制来建造的,熟悉这些的人可以通过这些来辨别自己所处的地方,但是乐然对这些只能一筹莫展了,看着眼前这些极其相似的宫殿,怎么也找不来回去的路。
之前来的时候是跟着宣雅的,乐然全部心神都放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特意记过路,现在宣雅自个走了,乐然就只能凭着那等于没有的记忆。
想了想,乐然尽量往主干路上走,毕竟就算找不到路,干路碰到人的几率也大一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皇宫里的人手都被抽调去忙着宴会了,乐然走了半天都没有碰上一个人。
夏日本就不是一个令人舒服的季节,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乐然心中的躁动一阵一阵地涌了上来,她不知道第几次转过一道似曾相识的垂花门,然后终于听到久违地属于人的脚步声,乐然抬起头热切地朝脚步声声的主人看去。
林疏时也是避开众人出来的,今天人人都在为恭祝太后的寿辰,但其实他的生母的寿辰也在这一天。他想,就算别人不记得了,自己为人子女的还是要尽一份心力的,于是他便来到生母生前所住过的寝殿,敬上几柱香烟,聊表心意。没想到,刚刚慰藉过生母,出来就碰上了乐然。
乐然本来一脸惊喜的表情等看清来人是谁后瞬间凝固,迟疑了片刻才笑着请了个安后就避到一边,还是等这位爷走了之后才去找人问路吧。
“跟我来。”还是上次那个清越的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冷漠起来。
乐然疑惑地抬起来,目之所及就只有自己和晋王两个活人,那就是对自己说的,来不及多想,就看到前面的人已经开始移步了,稍一犹豫乐然就跟了上去。
男人的脚步自然是又快又大,若是穿着牛仔裤乐然或许还跟得上,但是乐然看看自己身上为了好看而特意在脚踝处做了收缩设计的裙子,只能欲哭无泪了,但是望着那个的背影,又不敢开口,只能咬牙拿出竞走的精神,拼命跟上。
感受到身后变得沉重起来的呼吸声,一丝懊恼从林疏时的眼里闪过,然后故作不经意地放慢了脚步。
乐然却对这一无所知,只觉得自己终于跟得上了,甚至还有闲心去观赏那个清俊的背影,乐然拿着品鉴的眼光来看,这位晋王还真是人中极品。颀长的身材被身上那件绣着极其雅致的竹叶暗纹的冰蓝色衣袍包裹,行动间还可以隐隐看见里面的银色内衫,走路不急不缓,好像是在观赏风景一般,这种闲雅的姿态十分地吸引人注意力。
阳光透过路边的绿植倾泻下在人身上留下斑驳的痕迹,这痕迹又不断地行走的人的动作打破,在这样的一个夏日,走在一个如此风姿无双的人身后,乐然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
又绕过了一个路口,林疏时停住脚步,手朝一个方向一指,看着空中对乐然说道,“往这边走就可以回到西岳殿了。”
乐然这才明白,人家早已看出自己迷了路,于是用这种方式为自己引路,乐然真诚地向林疏时道了谢,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就听到后面有一道声音传来,“你的心经背得怎么样了?”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吗?乐然转头不确定地想到,不知道这位主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大概是看到乐然表露出来浓浓的不解,林疏时本来充满期待的眼睛顿时暗了下去,唇线分明的嘴角抿得紧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乐然看到林疏时的脸色,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是反复想着之前的话,怎么也想不明白时到底是哪句话得罪了这位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林疏时向她看去,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乐然的脸颊早已泛红,额头也有一些细细的汗珠,而且因为茫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里充满的慌乱,细细欣赏了一会她这幅样子,忽而笑了,慢悠悠地说道,“你先走吧。”
林疏时的笑就如一阵春风袭来,不夸张地说,那一瞬间,乐然的眼前就有一副春山如笑的场景,乐然感觉到自己都有些陶然了,一时间陷在在笑容中有些回不过神来。
林疏时见她这样,笑得更欢了,半晌摇摇头转身离开,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