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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越想越冒出很多不好的设想,比如她隐瞒了她的真实情况,她压根就没混得多好,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等等,人性禁不起推敲。
从此,骆莉和王嫚没有在群里说过一句话,姨妈也消失了。
“你们最近怎么样,谈朋友了么。“突然有一天,她若无其事地冒泡了。骆莉看了许久,不想说什么。她在说这句话之前,没有对借钱一事有任何解释,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我退了啊。“王嫚跟骆莉说,”你怎么退了。“骆莉问,”我本来就跟已婚人士没什么交集,玩不到一块。“王嫚说。
骆莉想起以前的四个人,现在这个群就散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中间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人去问,也没人解释。
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嫌隙,真相往往没那么重要了。信任缺失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5
事情过去几年了,骆莉还是不经意会感怀一下曾经四个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孩童时看不出差别,关系就像白开水,一眼见底。
十年后,读书的学习成绩就有高低之分;
二十年后,上班收入就有多少之分;
三十年后,房子就有大小之分。
有的朋友越走越远,不是世态炎凉,而是我们不在一个步调,我在不断学习,不断进步,而你得过且过,浑浑噩噩。
我鄙视你的低俗,你唾弃我的嘚瑟。
男女关系不也是如此么,我们越来越厌恶彼此,是早已不在一个频道,一个方向。
骆莉喜欢王嫚的不矫情,江湖气,没有富家女的势利和心机。王嫚喜欢骆莉的直截了当,一针见血的犀利。
骆莉其实开始很看不惯王嫚的恋爱态度,觉得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不会吃亏么。但她渐渐明白,结婚不是唯一的生活模式,有的人谈恋爱就是图个开心。王嫚经常跟她说,人生苦短,就得及时行乐。 “结婚了还能离婚呢。”这是王嫚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骆莉虽然做不到王嫚的那种洒脱,但赞同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快乐,继续纠缠就是种折磨。
朋友之间的相处,最重要的就是尊重彼此的生活方式,互不干涉,危难时力不强人所难,也不勉为其难。
☆、人,真的会没了
1
“他是谁。”白管家看见屏幕上出现一个帅气的男孩,坏坏地笑着说,“你又一个男朋友。”
“他是我表哥。”骆莉表情严肃地说。
“他是我严格上来说第一喜欢的男人。”骆莉缓缓地说。
“他看上去是个不错的男人。”白管家说。
“他只要来外婆家,就会陪我画画。”骆莉说,“他声音那么好听,那么温柔,笑容那么好看。”
“我每天就盼着他来。“骆莉说,“我想长大了嫁给他。”
“他现在应该都有孩子了吧。”白管家说。
“没有。”骆莉声音很低,眼泛泪光,“他没了。“
“为什么!“白管家很吃惊。
“自杀。”骆莉说。
“为什么呀!”白管家不敢相信,他看上去那么阳光的一个男孩。
“听说是因为感情。”骆莉流下眼泪,“他才16岁。”
“太可惜了。“白管家叹了一口气。
“我也觉得。为什么那么傻。“骆莉说,”他以后还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的呀。为什么就因为一个人的拒绝,放弃了生命。“
“或许他就是因为太好了,自尊心受挫,一时迷了路。“骆莉看着屏幕上他不太清晰的脸庞,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迷雾里。
“你说有天堂么。“骆莉问。
“有吧。“白管家说。
“你说天堂里,他遇到了爱他,他也喜欢的那个女孩了么。“骆莉说。
“当然。”白管家说。
“那就好。”骆莉说。
那时骆莉只是觉得他像一个有魔法的王子,去找他心爱的姑娘了。
2
骆莉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姑父去世了,脑溢血,出差的时候睡一觉就走了。骆莉的姑姑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精神出了问题,家里人不得已把她送进了医院,直到表弟考上了大学,还是全国重点专业,姑姑精神慢慢才有了好转,都说是姑父在天之灵保佑了他们母子俩平安顺遂。
后来,骆莉强烈觉得,人到最后,如果能没有痛苦的折磨,悄然离世,是多么大的幸福。骆莉的外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骆莉永远记得见他的最后一面的场景。
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的鼻子和喉咙都插着好多根输液管,床边连着几台监视器,床头的架子上好多吊瓶,他没有多少头发,剩下的几根,全白了,他的脸没有丝毫血色,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白色的枕头,白色的被套,显得格外的苍白。
第一眼,骆莉就想哭了,她印象中的外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