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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位,然后就开着那辆能当镜子照的黑色宾利离开了。
池阮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一边打着adc一边觉得有点好奇:“晚上是干嘛呢?搞得规模这么大?”
程涵宇刚清完兵线,眼珠子离开屏幕在池阮身上转了一圈:“两个字,别问。还能害你不成?这一般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晚上7点多,两人又吃了顿法餐。
期间池阮一直哼哼,“这玩意真不是鸟食吗?”。
程涵宇真想一巴掌把她嘴给捂住,“姑奶奶,您能别开口吗,你一说话,配着你这张脸就跟精分一样。旁边waiter差点以为我故意带人来砸场子的,要不是我是常客早把我轰出去了。”
到了8点半,池阮终于等到司机了。
这次换了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车身上倒影着池阮和程涵宇两张打游戏打到神志不清的脸。
前排车窗嗖的一下降了下去,程涵宇他哥扶着方向盘侧过头,对着两人挥了挥手。
池阮揉着眼睛,跟着程涵宇上了车。
窗外灯海车流,霓虹灯照的人眼花缭乱。
车内氤氲着古龙香味,暖气足的让人昏昏欲睡,池阮扭头看,程涵宇年轻的脸上一道道光斑和阴影交替着,疾驰而过。
布加迪威龙如一面破开海面的银色鱼鳍,穿过了欲望缭绕的城市,爬上跌宕起伏的山路。
池阮不知道那么多。
她只是看着,窗外的光亮由色彩缤纷变得黯淡起来,再配合隐隐约约的树林,很是有深山老林的感觉。
看多了法制片的池阮,不禁开始思考起来。
这到底是要去哪啊?
可程家这种祖上三代都是有钱人的财阀,怎么着也不可能对她有想法啊,多划不来啊?
她还没思考个所以然,车停了。
还算宽敞的公路交叉口,几个棚子搭在靠山的一边,一排超跑整齐划一的摆在道路中央,远光灯近光灯360°横扫,穿透灰蒙蒙的山间雾色,照的半边天空都是亮的。
池阮刚下车,被这堪比蹦迪现场的灯光照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一只手挡在眼睛前,听着耳边的女孩尖叫声、音乐声和汽车马达声,问程涵宇:“你们脑子抽了?大冬天的出来蹦野迪?”
程涵宇不乐意了,“这怎么就是野迪了?这赛车比赛呢!今天来的人可多了。除了方家、陆家那两堆人,几个最近被他们捧上来的小明星,还有个SKI战队的,最近特别火那个、那个——”
池阮站车门口,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理了理被风吹得挡住视线的发丝,眯着眼睛随意的扫了一圈,看到对面道路的尽头走出来一帮人。
一开始黑漆漆一片,除了身上亮片折射的光,什么都看不清。
等到那四五个人走到了公路中间,四周亮堂起来了,池阮发现最中间那个人竟然还有点熟悉。
她又多看了两眼。
那个人高高瘦瘦的,黑色鸭舌帽配了件白色棉夹克,内搭横条衬衣的下摆随意的漏出来。他一只手揣牛仔裤兜里,一只手拿着一个银质打火机,正一边走一边侧着头跟人说话。
侧脸还挺好看的。
池阮迷惑的眨了下眼睛,一时间处于不知道做什么的茫然。
然后,也不知道他们说起了什么,那个人浅浅的笑了下,边笑边转过头。
这视线啪得一下就对上了。
少年脸上残留的笑容,此刻就那样僵在那,仿佛卡帧的电影胶带,突兀又尴尬。
而池阮仿佛听到自己胸腔传来“咯吱”一声,和程涵宇兴奋的声音“——那个世界冠军戚斫一!”
——此时,程涵宇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第3章
戚斫一这个人,火的比较莫名其妙,又合情合理。
当初SKI组建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进队的。网上连个照片都没有,也没有任何过往的资料和参赛过的经验,根本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
网友在网上骂骂咧咧了两天,从心血来潮的俱乐部老板,骂到唯一的跨赛区大满贯ADC,俱乐部终于顶不住了,公开了一个英文名。
“Cwuli。”
曾经的天才,令人啧啧称奇和捉摸不透的游戏玩家。
五年前就打进了国服前三,本以为会在电竞上一路突飞猛进,可他表现的就像一个得到玩具后兴致乏乏的小孩。
之后五年里,时常半年多毫无声响,又突然短期内回来打个天梯,再继续消失。
就跟玩儿似的。
期间想联系他的直播平台、俱乐部不计其数,硬是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搞到。
程涵宇也觉得很神奇。
他以前刚打游戏时,就听过Cwuli的名字了,在当时就是大神的代表。
六年后他看比赛直播,竟然又亲眼见证了Cwuli拿了世界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