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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昨夜又读书了。”
裴狄拿筷子的手,抖了抖。
裴暖又嗯了一声。
裴父眼中漫出关心的责备∶“看什么书,看那么晚。”
裴狄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目不转睛的看着裴暖。
裴暖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看了一晚的《学究》。”
裴狄缓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不过书放在四姐姐那儿就是提心吊胆,裴狄心中琢磨着找个时机把书拿回来,还是放在自己手里安全。
裴父一听,嘴里嚷嚷道∶“那东西你不是都已经学过了吗。”
说到《学究》,裴父转头,对着裴狄道∶“阿狄啊,你最近的学课怎么样了。”
裴狄刚低下的头,瞬间抬起来,虚心道∶“没、没问题。”
裴父摸着一把胡子,一脸期翼的看着裴狄∶“嗯,不错,到时候你给阿父考个状元回来。”
裴狄闻言吓的脸都白了,咽了咽口水,他没听错吧,考个状元回来!
裴狄非常虚心的想起他最近都在不务正业。
偏偏这时裴奕也来插了一脚∶“阿狄,你可是我们裴家的希望。”
裴狄狠狠的瞪着裴奕,裴奕冲着裴狄微微挑眉一笑,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小子还不是我对手。
裴狄不理睬裴奕,一个人埋头扒饭。
饭桌上,裴父说着说着,又把话题又转到政事上。
最近,他听说京中像是有人要来梁州,裴父打听了半天,才知朝中有人向宣和帝上书说梁州遭受□□,有土匪乘火打劫,民不聊生,宣和帝下诏派了军队来剿匪。
裴父想这小青山的匪寇也太猖獗了,不过对于小青山的土匪他都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裴父顿了顿,语气忽的凝重起来∶“益州暴|乱之事还未解决,京城派军来本是好事,可我总觉得这其中内有隐情。”
裴暖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惊了一把,怎么和前世发生的事有些不一样,前世这个时候,应该是宋家的人会来梁州,而不是来剿匪。
对于政事,裴父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前世若不是为了保全裴家,裴暖岂会嫁给宋子域,后来宋家过河拆桥,裴家还是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想到这儿,裴暖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宋家费劲心思想拉拢裴家,断然不会中途心生悔意,除非裴家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才会过河拆桥。
裴暖脑中细细梳理着今日之事,难不成这次的事发生了偏差,若真是这样,那顾怀他们岂不是有危险!
第26章
吃过早饭,裴父要去府衙。
裴暖找了个借口,跟着裴父一起出了门,先送裴父去府衙。
裴父到了府衙,下了马车,随意问道∶“阿暖,你要去做什么啊。”
裴暖将掀起的帘子急急放下∶“去见一个朋友。”
裴父看着马车往城门去,心中一下觉得奇怪,可细想之下,似乎又没什么问题,裴父一个人走在路上,嘴里碎碎念道∶“难道是我多想了。”
府衙的掌事看着他们的抚台大人一个人神叨叨。
裴暖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掀起一角帘子,往窗外望去,她若没猜错,顾怀今日应该会离开梁州城,裴暖心里叹了一口气,希望还能赶上。
清早,梁州城门口的行人还不多,裴暖让车夫把马车停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树梢,落下一地斑驳的树影。
裴暖让春月把马车窗户支起,裴暖就趴在窗前,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城门外,人渐渐多了。春月站在出城的门口,眼巴巴盯着一个一个过路的行人,生怕把人错过了。
太阳升的越来越高,春月的额头都铺了一层薄汗。
顾怀和程竹,一早就收拾好行囊,走到城门口时,顾怀的目光顿了顿,随后将头上的笠帽往下压了压。
春月等了许久,连顾怀的影子都没看到,不免有着着急。
程竹也戴着一顶笠帽,穿梭在人群中,忽的不知是谁扯了他的帽子,程竹哎呀一声∶“顾怀,我帽子掉了。”
顾怀停下,看着程竹将笠帽取了下来,放在手里。
春月闻声,见着他们都快出城门了,心一横,直接拦在两人身前。
“等等,你你们别走!”
程竹颇为惊讶道∶“小姑娘,你怎么又来拦我们。”
春月记着裴暖的话,将怀里的信拿出来交给顾怀。
春月等了半天,顾怀就是不接信,不由急道∶“我们四姑娘给你的信,她说你一定要收着,一定要看,这信很重要!”
顾怀迟疑的接过信,春月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可以回去复命了。
顾怀将信封拆开,徐徐展开信纸。
只见信纸上写着,京城派军来剿匪,恐汝有危,特书信相告,还有,最后两行写了一排小字,落款处,写着裴暖两字。
顾怀看着信纸上娟秀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