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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暖。
双目对视,裴暖回过神来,心里不由的懊恼,顾怀跟了自己一路,那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岂不是全被他看见了。
裴暖一想就是气,就在岸边站着不过去。
顾怀看着她赌气的模样,没有恼怒,而是叹了一口气,朝着裴暖走去。
裴暖扭过头,顾怀停步,离她一尺远,缓缓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跟着你的。”那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连他都未察觉到语气中的那一丝温柔。
裴暖缓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顾怀,离得近裴暖才发现,顾怀的手背上纵横着两条狰狞的伤疤,看那已经结疤了,有些年头了。
裴暖低头不语,周围的气氛有些沉默。
隔了好一会儿,裴暖抬起头望着水面,才缓缓问道∶“你觉得宋子域,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暖把头转向顾怀,顾怀抿着唇,倒还真的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卑鄙无耻,城府极深。”
“这是为何?”裴暖有些意外。
顾怀说的理所当然∶“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真正的君子。”顾怀顿了顿,语中带了一丝如孩童般的固执∶“我兄长才是。”
裴暖还头一次听顾怀提起他的哥哥。
淮南王妃就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大哥顾戎,一个是弟弟顾怀,关于顾戎的事,裴暖知道的极少。
顾怀朝着裴暖一笑,语速说的极慢,语中是忍不住的骄傲∶“我哥哥,他姓顾名戎,乃是当年京城的第一才子。”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只有他的兄长才配得上才名满京华
裴暖闻言,倒是想一睹这世无其二风姿,是何模样。
说到兄长顾怀眼中有一抹化不开的遗憾,裴暖叹了一口气,他的兄长随着淮南王和王妃一道而去,世间只有留下这两句名诗,其余再无任何。
顾怀收起眼中的遗憾,没有再多说一句他的兄长,而是转身离去,裴暖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涌出一丝心酸。
顾怀运着轻功回来,梁胄在岸边等了许久,终于盼着人了。
两人将装好水的木桶搬到马车上,驾着马车离开了。
路上,梁胄开口道∶“我今日见着宋子域了。”
顾怀轻声回应了一个嗯,梁胄见顾怀没反应,嘴里碎碎道∶“原来你也见着他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顾怀张口来了一句∶“不知道。”
梁胄发现顾怀很是不对劲,一旦有关四姑娘的事,顾怀从来都是放在第一位,今天这是怎么了?
顾怀瞥了一眼梁胄∶“你以为裴世昌是白痴。”
梁胄无话可说,宋家想要拉住裴家,裴世昌肯定不准许。
两人把酒搬回酒馆后,回了南街的小院子。
*
裴暖回到裴府,已是傍晚十分。
饭桌,一家人吃饭时,裴暖才知今天宋谏澜那老狐狸来了,裴暖想起今日在柳堤碰着宋子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裴父语重心长道∶“还是尽早离京为好。”
裴暖也同意,如今宋子域回来了,不知道他有何目的,还是尽早离开京城,但离京可不是容易的事。
裴父摸着胡子,笑道∶“离京当然不容易,不过要是突发什么事,那可不一定了。”
裴父卖了一把关子,打算瞒着裴奕和裴暖。
入夜,南街的院子,灯火亮了起来,门外等了一辆普通的马车。
院子外,来了一个身着拽地玄衣,面色冷峻的少年。
月色正浓,梁胄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躺在屋檐上,夜里,门外响起了一阵铿锵有力的敲门声,梁胄翻起身,面带恼色∶“大晚上的谁啊!”
梁胄懒散的开门,眼睛忽的亮了∶“哎呦,林家三郎你怎么大驾光临了。”
顾怀在院子低头看书,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梁胄笑着跑去拿茶叶,对着顾怀道∶“林泽来了。”
直到门外的少年踏进门,顾怀才扭头看去,放下书,看着林泽∶“你怎么来了。”
林泽淡然的走进院子∶“你来京城多时,也不说一声。”
顾怀低声道∶“有什么好说的。”
林泽不语,找了个石凳坐下。
梁胄把茶端来,林泽端起茶,看着梁胄道∶“你来京城,你父亲知道吗。”
梁胄耸耸肩,夸张道∶“怎么可能,他要是知道还不打断我的腿!”
林泽闻言,微微扯了扯嘴角∶“你还是老样子。”
梁胄看着林泽,懒散的靠在椅子边上∶“你这是拐着弯说我不思进取。”
林泽抿了一口茶,轻轻道∶“这是你自己说的。”
顾怀直接切入正题,看着林泽道∶“你今晚来有事。”
林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顾怀神色淡了淡,没有接过信,而是扭头道∶“让舅舅不要插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