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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天泛白的时候,顾怀满身风霜的回来了。
    梁胄见着顾怀脸色疲倦,下巴上冒出了青渣,便知他奔波了一夜∶“顾怀,你去哪儿了?”
    顾怀手中攥着一封信,面色铁青∶“京城的那波人,果然来者不善。”
    梁胄敛起眉心,心知此事不妙∶“发生了何事?”
    顾怀眼中带着一抹狠厉∶“他们盯上了裴家!”
    梁胄心中一惊,面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这些年顾怀没少关注裴家,也没少关心京城的局势。
    裴家乃是百年的世家大族,虽然没有在朝堂的中心,可裴老爷门生倒是不少,个个都有出息,在朝堂上的势力不少。如果京城中的人盯上了裴家,那么必定会想尽办法拉拢裴家,而拉拢裴家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姻。
    梁胄想起今年裴四姑娘也十三了,再过几年怕是要议亲了。
    梁胄看着顾怀,话似无意道∶“顾怀你想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娶裴四姑娘?”
    一个是高门贵女,一个是如今落魄的匪寇,两人的身份已经隔着几重青山。
    顾怀一怔没有说话,梁胄道∶“当年裴家已经给出了答案,如今你与裴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顾怀握拳,死死的往墙上砸了几下,心中充满了恨意,同时恨中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就像是当年自己懦弱无能,救不了父亲,救不了母亲,也救不了兄长,只能任由他们葬身山野,死无全尸。
    顾怀双目充血,怒不可遏的像一只恶狼。
    梁胄看着顾怀,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顾怀,我们回小青山吧,不要去管裴家的事了。”
    顾怀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抬眼看着床上的黑衣人∶“先把他解决了。”
    梁胄将人扛了出去,顾怀转身朝着墙就是一拳打去,不一会儿墙面已经血迹斑斑。
    又过了两日,白骅寺的清平宴彻底结束。
    清平宴的最后一日,裴暖在大殿上,求了个平安符,她希望这一世父母兄长可以长寿安康,自己可以常伴他们身侧,孝敬一辈子。
    顾怀斜靠在殿外大柱子后面,看着跪在蒲垫上,眉眼秀致,软乎乎的姑娘,她在虔诚的祈福。
    顾怀心里一片柔软,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岁岁安康,一辈子天真无忧。
    顾怀看着裴暖起身,朝着佛像磕了一个响头,将平安符挂在佛像上,转身离去。檐角上的铜铃,随风而起,叮当作响,风轻轻掀起一角姑娘的衣裙。
    顾怀跟了裴暖一路,看着她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梁胄牵来了两匹马,拍了拍顾怀的肩∶“走吧,顾怀,我们回小青山。”
    顾怀利落的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裴家的马车,毫不犹豫骑着马背道驰去。
    第5章
    马车行了整整两日的路程,终于抵达了梁州城。
    正逢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城台上也挂上红缎子。
    裴暖坐在马车里,微微掀起了一角帘子,看着窗外,心中既忐忑又激动,这一世父母双亲都在,一切都还未晚。
    裴家乃是簪缨世胄,名门望族,世家风骨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马车轱辘轱辘的行过青石板,正前方,朱门两旁翠竹环绕,竹叶片上积了白雪,可还是挺拔如松,气坚风骨峭。
    朱门前,一个中年男子外面披着一身白氅,穿着官服,面色焦急,时不时往前方眺望∶“夫人,你说他们都走了两天了,怎么还没到!”
    他身后的妇人穿着一身绛色长裙,妍丽的容色也跟着急起来∶“都这时辰了,夫君不会出什么事吧!”
    裴世昌摸着胡子,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白骅寺到梁州城,这一路没什么匪寇,应该没事,怕是他们在路上看到什么好玩的事,耽搁了路程。”
    话刚刚说完,马车滚动的声音就响起了,裴世昌眼中一喜∶“这是到了,夫人快!给我理理衣冠。”
    裴暖下了马车,一眼就见到母亲在为爹爹理衣冠,温馨的画面,裴暖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裴奕站在裴暖身旁,看着裴暖忽的哭了出来,急忙问道∶“阿暖,你怎么哭了。”
    春月立马拿出手帕,也急道∶“四姑娘!”
    裴父听闻自家的掌中宝哭了,立马上前∶“阿暖,我的乖乖,你怎么啦。”
    裴暖被泪水模糊了眼,哭的伤心欲绝,裴父抱起裴暖连忙哄道∶“阿暖,告诉阿父怎么了。”
    裴暖擦了擦泪水,环抱住裴父的脖子,轻声道∶“我想阿父了。”
    前世自己与亲人阴阳两隔,不能为父母双亲孝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世,如今已经重来一世,自己一定要守护好裴家!
    一旁的王氏闻言,伸手轻轻戳了戳裴暖的额头,嗔道∶“就知道想你阿父,都不想你阿母!”
    裴暖从裴父怀里挣脱,又去抱住王氏,像是撒娇般,软软的唤了一声∶“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