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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问。
“……喜欢。”
“才怪呢。”池南音小声咕哝。
她可是超贴心的好吗?
什么腰子韭菜还有秋葵的一样都没给晏沉渊带,就怕他吃了那个啥,啥气过旺,他又半身不遂的,容易出事。
结果他都不喜欢。
晏沉渊瞧着她一脸郁闷的神色,笑着说:“梅园的梅花开了,推我去看看吧。”
“好吧。”池南音没什么味口了,推着晏沉渊去梅园。
听展危说,今年的雪比往年下得都要大,漫天飞雪常常下得要迷了人的眼睛。
池南音还是个社畜的时候,是个南方人,而众所周知,比雪更好玩的就是见到雪的南方人。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大得跟下疯了似的。
她说,瑞雪兆丰年。
晏沉渊心想,大雪覆白骨。
梅花也的确开得好,天气愈是寒冷,梅便愈是欺雪凌霜,傲骨铮铮。
不知是什么时候,晏沉渊在梅园里立了个精致的小亭子,就巧妙地藏在梅花深处,四面都是扑鼻的梅香。
但她在亭子里待不住,连黑猫都惧寒,不肯溜到外面玩了,她却可以跑出去扑雪地,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冻得一双小手通红也玩得不亦乐乎。
而晏沉渊就在亭子里笑望着她。
展危时常觉得,自家大人这是养了个闺女。
亭子里摆了小案,生了火炉,还温了酒,池南音疯够了跑回来,抿了一口温热的酒,发出幸福的叹息声。
然后就开始跟展危划拳摇骰子吆五喝六。
他们玩的是最简单的比大小,一粒骰子看点数定输赢,输的喝酒。
展危怎么说也是一练家子,但反复地输给池南音这事儿让他觉得——
大人你过份了啊!
酒桌之上无兄弟,你这么偏帮池姑娘让我一直输,我不要面子的啊!
甭管他怎么努力摇六点,反正只要晏沉渊抬抬手指,他开出的点数一定会比池南音小。
池南音再次觉得:我一定是全天下运气最最最好的人了!
后来展危实在顶不住了,再这么喝下去他得喝醉,就拱手认输,溜之大吉。
池南音也有点晕乎乎的了,坐在蒲团上摇摇晃晃傻兮兮地憨笑。
“国师……”她醉得口齿不清,下巴垫在晏沉渊腿上,红着小脸望着他。
晏沉渊低头,喉结微动。
“嗯?”
“烧烤真的很好吃的,你下次试试嘛,我不放那么多调味料了,我们吃清淡一些。”
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了卖安利,池南音绝对是烧烤的头号粉丝了。
晏沉渊手指抚过她脸颊,笑道:“好,下次我们试试。”
池南音得到答复,满意地抱着晏沉渊的小腿,脑袋歪在他大腿上睡过去。
晏沉渊勾来放在旁边的轻软毛毯,盖在她身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因为醉酒而有些发烫的面颊,长叹了一声气。
唉。
大雪下了又下,积了又积,天气也冷得异常。
那冷意无可抵挡,着再多的衣裳也阻止不了钻进骨头的寒冷。
在沧京城里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们,望着这反常近妖的天气,跪在地上求神。
他们不知是如何触怒了天上的神仙和菩萨,降下这等不祥之兆。
飞入朝堂的灾情折子也如这雪花一样多,明宣帝不动声色地着令各部通力合作,开仓放粮赈灾,以解眼下之忧。
主理此事的人是刚刚洗涮了冤屈的二皇子顾凌羽,才被放出没多久,又得陛下委以这般重任,众朝臣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大有深意。
可是只有顾凌羽心里明白,他以前英明神武的父皇,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力有不逮了。
祀岳渊之事他父皇说,是无奈之举。
顾凌羽仍不明白以人命填谷到底是怎么个无奈法,但那时起,他就知道,一旦姜剑望得知此事,必反之。
父皇说,无妨,自有国师在。
是国师要的这些人,是国师要填祀岳渊,是国师之过。
顾凌羽亦不明白,他父皇是如何能心安理得,镇定自若地说出那些话。但同样自那时起,他也知道了,当日池南音在街上为国师鸣不平时,是何心情。
他问他的父皇,国师何过之有?
接着,他便被父皇扣以似与反臣姜剑望暗中来往的罪名,禁足府上,不得外出,足足数月。
那几个月里,顾凌羽并没有闲着,他不会蠢到等时间来为自己证明他是对的。
他暗中的探子开始为他四处刺探消息,得知国师与池南音已远行,得知他叔叔亦受牵连,得知如今池澈备受父皇重用。
直到得知姜剑望已死。
他知道,他离出府的日子近了。
只是他不明白,池澈到底,要做什么。
当日池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