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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着闹腾的元凶按下,小奶音甜甜糯糯,迷迷糊糊地说:“别闹了嗷呜~”
晏沉渊看着她的小手压在自己的手背上,指尖纤纤,嫩生生的一段藕尖般,指甲泛着莹润光泽,秀气可爱。
而且她的手很暖,不像自己,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像个死人。
晏沉渊翻过手心轻握着她的手指,望着她的睡容兀自失笑,谁家的妖女不是兴风作浪,使尽媚术魅惑人心,反而像她这么能作死?
你倒是赶紧学学妖女的那些把戏啊,我等着看呢。
但这个画,他依旧是忍不了的!
生物钟将池南音叫醒,她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低头正准备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发现杰作全都不见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画了整整一个晚上,给自己产的同人图粮啊!
而且去哪里了?
是不是打扫的丫头拿走了?
那她们会跟姓阉的告状吗?
池南音下意识地摸摸的自己脖子,咽咽口水。
“阿雾,你有见谁进来过吗?”池南音胆战心惊地问。
“没有啊,蠢猫过来,这儿有好吃的!”阿雾最近都不怎么跟池南音玩了,他觉得那只猫更有意思,天天玩在一块儿。
池南音拖着有点软的腿,慢腾腾地挪到门边,果然看到今天的晏国师也旷工了,没有去早朝,而是坐在自己院子里喝茶。
“既然起来了,就先去跑步。”晏沉渊与寻常无异的声音传来。
池南音缩在门后稳了稳跳得有点快的心跳,他好像没生气?所以,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还不去?”晏沉渊望了门边一眼。
画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怕?这会儿倒是懂得怕了?
池南音今天多跑了几圈,磨蹭了好久才回到雁芦阁,又特别磨蹭地用完早点,再特别磨蹭地走到晏沉渊跟前,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帮我捏腿。”晏沉渊一边看书,一边波澜不惊地说。
池南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也不敢问,走过去蹲下,帮晏沉渊轻轻地捏着小腿,还小心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展危,展危脸上也没什么异样。
“你虽是女子,但识字断句总是要会的,不然总讲些漏洞百出的故事来糊弄我,所以今日起,你就在房中抄书吧。”晏沉渊看了她一眼,“用毛笔。”
池南音好烦,我认字的,我只是不会用毛笔而已嘛!
干嘛把我搞得跟小学鸡似的押在屋子里刷题?我上辈子已经刷够了好不好。
她想着反正晏沉渊的腿没知觉的嘛,就稍稍用力地往他腿上一掐,让你欺负人!
晏沉渊以书遮面掩住笑。
“明日再给你请个琴师过来,教你抚琴。”
她又掐了晏沉渊一把!
晏沉渊笑意更浓。
“或者,你喜欢下棋吗?”
“不喜欢!”要命啊,那东西是自己能学得会的吗?
“那就学吧。”
“国师!”池南音“腾”地站起来,气恼地盯着他:“你,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我报复你什么?”
“我,我昨天的画,画,去哪儿了……”她声音小下来,心虚得不行。
“什么画?”
啊,他不知道吗?那他在干嘛?
晏沉渊放下书,双手合拢瞧着她:“不想学也行,但有个条件。”
“什么?”
“每日帮我捏腿。”
池南音纠结,这不是展危的活儿吗?自己这算不算第三者?不是,她怎么就跟第三者这身份过不去了呢?
“不愿意就算了。”晏沉渊又拿起书。
“愿意!我愿意!”池南音想着,捏腿而已嘛,好过学那些东西的。
但池南音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所以她特别疑惑地看着晏沉渊,老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还未等她想明白,晏沉渊又瞟了她一眼,她赶紧蹲下,捏腿!
旁边的展危看着这一幕,一脸姨母笑,好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但是为什么今天大人对自己格外冷淡,甚至还有点嫌弃,嫌弃里挟着两分杀意?难道他又做错了什么事?没有啊!
自此,池南音的每日三件事,吃饭,跑步,等晏沉渊被天降正义的一道雷劈死之后,又多了一样,给晏沉渊捏腿。
他跟大爷似地坐在轮椅上,自己跟个小婢女似地蹲在地下,实在让人恼火得很。
但晏沉渊的心情就很好,她捏来捏去的其实捏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在自己逗得她生气的时候,就会使坏地掐自己一把。
其实也不疼,她心思太软了,对谁都不舍得下重手,对自己这种明明是把她囚起来的恶人,也下不去重手。
假使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也不错,她逗逗猫和鼠,自己逗逗她,捱过这漫长又密布荆棘的一生,何尝不是一件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