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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浅笑,摸着阿雾的脑袋:“说不定煤球是想跟你做朋友呢?”
“你鬼扯!这只蠢猫它就是想吃我!吱——”
“喵~”
一人一猫一鼠正玩得“开心”,忽见一列婢女托着玉盘进来,玉盘上放着衣物首饰等等物件,为首那个说:“姑娘,奴等来侍侯您梳洗更衣。”
池南音心想,这个姓阉的是准备让自己死得体面一点么?
那可真是太讲究了!
反正是要死的,那就体面着讲究着死吧,漂亮衣服不穿白不穿!
池南音笑着点头,阿雾摸摸她的耳垂:“别灰心嘛,小音音。”
“不要跟煤球打架啊。”池南音拍拍阿雾的脑袋,又摸摸煤球的毛,便跟着婢女进去沐浴更衣了。
那是一身月牙儿色的烟纱长裙,金线在裙裾下摆处绣着镂空的花藤,自下蜿蜒缠绕而上,不累赘繁琐,但华美精致,婀娜行走间便如同荡开了一簇耀目金枝。
红色的衿带紧束,掐出细若柳条的一段纤腰。
玉颜薄敷粉,长眉如翠羽,朱唇轻点绛,云鬓松挽就。
为她簪发的小丫头痴痴地望着镜中的美人,手上的活儿都忘了,竟是呆在当场,不能回神。
“怎么了吗?”池南音抬头望向她。
小丫头正瞧着池南音的面庞,一时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去:“无事,奴这便为姑娘挽发。”
其实池南音知道她是看怔住了。
白衣红腰金花藤,至纯至妖至华美。
她年纪尚浅,还未长熟,但眸光流转间便已初显妩媚,再着以懵懂青涩的小姑娘神态,可不要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姓阉的审美这么好,池南音都想跟他聊聊有没有兴趣搞服装设计了,或者搞园林设计也行啊。
丫头搀扶着她走到外面,等在此处的展危看直了眼:“我滴个乖乖,四姑娘,你可真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好看!”
晏沉渊听了这话,抬头一瞧,神色微有异动。
池南音笑着跟展危打过招呼,握着阿雾,上前对晏沉渊道:“多谢你啦,让我死也死得这么好看。”
晏沉渊面色不改,轻捻佛钏,从容缓声:“随我入宫。”
“???”那个地方还是不去为好吧,王宫应该比国师府更可怕吧?
“你不想见你长姐?”
“想!”
“走吧。”
“谢谢!姓阉……不是,晏国师,谢谢你让我死前能再见我姐姐一面。”
晏沉渊听着那半句没骂出口的话有点想笑,但面上一派风轻云淡:“都要死了还这么开心?”
池南音负着小手跟在他的轮椅边,叹声气说道:“对于注定会发生的事情,坦然接受就好了,凄凄惨惨的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嘛。不过国师大人,你下手可不可以轻一点,我真的很怕疼的。”
晏沉渊闻言轻笑:“看我心情。”
“那祝你今天心情愉快。”
除了明宣帝外,没人想到今天晏沉渊今天也会携“家眷”出席,甚至没人想到他会出席。
他以前最讨厌这种地方了,别说是小公主的百日宴,就算是陛下的万寿宴,他都懒得来。
再打眼一瞧跟在他轮椅一侧的女子,嗯,似乎能理解晏国师不舍得杀她的原因了。
这娇滴滴的小娘子,谁下得去手呀?
筵席伊始,池南音才搞清楚状况,知道今天这宫宴是为贺小公主的百日而办。
但当她听说小公主名号“白雪”,叫“白雪公主”的时候,她真的好想泼晏沉渊一脸酒!
姓阉的求您做个人吧!
有您这么霍霍人家小公主的吗!
晏沉渊却说:“整个后宫都是恶毒继母,叫她白雪公主怎么了,合适得很。”
池南音掐大腿,忍着想骂娘的暴躁,乖巧卖萌:“是的呢,国师大人说什么都对!”
晏沉渊瞥了她一眼,你就装吧。
池衡华来得稍晚些,池南音他们都坐定了好一会儿了,池衡华与家中子女才出现。
池南音看到池衡华脸上的伤口,好奇地问了问旁边的展危:“池衡华那老狗贼的脸怎么了?”
展危张了张嘴,这我不好回答啊姑娘!
晏沉渊替他答:“听说是被猫挠了。”
“活该!这个老王八蛋!”池南音好解气啊,猫都看不下去这个伪君子了!
晏沉渊抿了口酒,抿下些笑意,她骂人的样子,真的好好玩。
一张无辜清纯得要命的脸,偏偏骂人的时候粗暴得也要命。
只有展危在旁边默然,完了,咱家大人好像中邪了。
池家之人走近,池衡华狠辣地看了池南音一眼,池南音有点怂,低头喝酒。
晏沉渊清冷掀眸,不动声色地以更狠辣的气势,将池衡华逼下去。
这次轮到池衡华低头,入席坐定。
池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