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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的声音。
“哟,这车谁的呀?”
雷悦习惯夜跑,满头是汗,摘下耳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车子。
林琴南心想雷悦这般八卦的人一定背下了车牌号。
“律所一个律师喝了酒,我帮忙开车。”
雷悦嘴角上扬,表情很是微妙,继而被抓着一起跑了两圈才上楼。
后知后觉,睡着之前,林琴南骤然将雷悦鬼鬼祟祟来问揽胜车主何人的神情和郑越钦在车上问她是否认识李麦的表情联想到了一起,才明白过来二人皆好奇以及真情实感地忧虑其是否遭受潜规则。
如此想来也算有幸,阴差阳错之间得到提携。
林琴南并不准备把自己可能失业的消息告诉雷悦,但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习惯了从头开始。
夏云锡一贯单独行动,常常在外面开庭或应酬,同时远程操控林琴南写文书、准备材料、推进程序,偶尔任务艰巨才带着她一起去开庭或见客户。
某日早晨,林琴南照常提前半个小时到办公室准备好会见材料,摆在夏云锡桌上。
夏云锡却直接打电话让她下来一起出席顾问会议。
林琴南暗觉纳闷,这个程度的例行会议她一向是独自去的。
上了车她才感觉不对。
夏云锡抹了口红,却挡不住苍白脸色。
“夏律师,您是不是不舒服?”
夏云锡抿着嘴唇,干脆地踩下油门:“今天要签明年的顾问合同,等会儿无论如何,都得把会开完,明白吗?”
“行。”
夏云锡波澜不惊地开完会,告别客户,走向车道,然后摇摇晃晃地倒在了车道上。
林琴南慌慌张张将其送到医院,抢救五个小时夏云锡才醒来。
夏云锡的父母、律所几个高层都赶了过来。
钢铁女状师醒来见到其父母竟崩溃哭泣,林琴南远远看着也不便靠近,只坐在走廊里等了一阵,医生宣布情况稳定后就不声不响离开了。
事情大体如郑越钦所言,夏律师因病情复发休了一场归期未定的长假。
林琴南尚无从得知夏律师多年积攒的案源去向为何。
第二天一早夏律师就打来电话,声音虚弱。
“小林,昨天谢谢你帮忙,我父母都跟我说了。我准备暂时离职了,这段时间你做得很好,这个月的薪资照常,年终奖我私人账上提前划给你。后续的事情人事会找你谈,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夏律师,祝您早日康复。”
前一天夜里林琴南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离开医院之后就径直去了办公室,趁下班后所里没什么人,处理了一下未竟事务,又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打包走了一部分,从而避免当众搬箱子走人的尴尬。
上午林琴南去了人事部见陈主任。
“陈主任,夏律师手上的案子都做得差不多了,之前欠下的顾问合同也按照她的意思转给了其他律师,我这边善后好了。”
陈主任五十岁上下,有些秃头,对POLO衫情有独钟,林琴南见过各种不同颜色的POLO衫出现在他身上。且其常年抽烟,说话时嘴里的烟味能传得极远,林琴南常常反射性地屏息,佯装镇定。
“小林啊,夏律师说你很优秀,这几个月效率很高。现在她身体不好,不能继续工作,但几个合伙人讨论之后呢,感觉你还是可以留下来,去其他律师的团队,你看怎么样?”陈主任喝了口茶,透过滑下鼻梁的老花镜审视着她。
“好的,请问我跟哪个律师?”
“怎么?你有意向?”
林琴南大脑飞快运作起来,郑越钦主要是做什么方向来着?
她想起来曾经听过郑越钦让罗音带着三证去……看守所!对,刑事!
“我跟了好多年民事案件了,想熟悉熟悉刑事案件,不知道所里有没有刑事律师缺人手?”
“行,我明白你意思了,我去沟通一下,有结果了就通知你。”
“好的,麻烦主任了。”
“这几天你可以休息休息,夏律师的工作风格我是知道的,这几个月你应该也没歇过吧?”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
林琴南陪着笑了笑,并不开心。
她不想休息,她想学习以及赚钱,一刻不落地,但眼下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顺利。
此后林琴南仍然日日通勤,利用无事可做的时间看完了一直积攒着而没有精力看的最高检、最高法指导性案例和数十篇刑事方向的论文。
大学有个老师告诉她,没机会的时候,就做些对的事,等机会来。
于是她坚持不懈地重拾淡忘的刑法知识并持续叠加。
一周后,夏律师正式离职,同日,几摞陌生的卷宗材料堆在了林琴南桌上。
好巧不巧,这天林琴南没有去上班,纯粹因为想去博物馆逛逛。
并且为了博物馆秩序,进门前她把手机开了静音。
逛完三层正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