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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姿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拜托您了,请一定要救他!”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看了一眼她的签名,眉头轻挑,显然注意到了这位号称“姐姐”的家属和病人的姓氏不同。
但身为急救医生,见多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见怪不怪地点点头。
不多时,戴着氧气面罩的聂柯在医护的簇拥下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大门缓缓关闭,俞姿可怜巴巴地站在走廊中央,望眼欲穿地看着走廊尽头处那盏高高悬挂着的“手术中”的红色警示灯,。
“这样真的好吗?”沈延非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双臂抱胸幽幽开口:“手术风险告知书非同小可,手术成功了聂家也不会领你的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能要吃官司。”
照理说家属签字什么的根本轮不到俞姿,但之前沈延非已经通过联系聂家的公司,告知了聂柯的情况,得到的回复说聂柯的父亲聂志凡重病昏迷中,而聂家旁支的亲戚都推三阻四,没有一个愿意赶到现场。
聂家小少爷聂柯一辈子顺风顺水众星捧月,如今竟然只有一个俞姿为他守在医院里,实在也是讽刺。
“我不怕。”俞姿红着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有没有人领情无所谓。”
沈延非低声笑了出来,大掌扣在她发顶,肆意地揉乱了她的长发:“我的阿姿真了不起。”
沈家的律师天团不是吃素的,沈延非倒并不担心打官司,只是不忍心看到俞姿和聂柯好不容易找回的那一点姐弟亲情再被人利用和伤害。
手术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期间俞姿配合警方调查,接受了办案警官的询问,收到消息的俞妈妈也心急如焚地赶到了医院,在得知是聂柯救了女儿后,俞妈一时语塞,神情复杂地连连摇头叹气。
送走担心的俞妈后已是下半夜,手术室警示灯熄灭,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摘下手套口罩,露出了疲惫的笑容:“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心头悬着的大石头应声落地,俞姿脚下一软,虚虚靠在沈延非身上,掩面哭泣了起来:“谢谢,谢谢……”
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聂柯被暂时转入了ICU病房,隔着病房的玻璃窗,俞姿远远看到了一眼插着各种医疗导管的清瘦青年,嘴角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沈延非从沈家紧急调来了两位职业看护轮流值班,和俞姿坐车离开了医院。
市中心钟楼上硕大的时针清晰指向了四点钟,繁华的星城短暂陷入了沉睡,沿街的店铺大多关了,宽阔马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俞姿倚在豪车后座,一盏盏路灯从窗外掠过,明暗交错的灯光晃花了眼。
从下午被掳走后,她几乎都没有进食,肠胃已经饿到失去了知觉,浑身肌肉酸软,眼皮也沉重得撑不开,小脑袋小鸡啄米般不住地往下沉。
一只大手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在了宽厚的肩膀上。
带有魔力的低沉男音在耳边轻声哄道:“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感受到他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俞姿疲惫的大脑彻底放弃了思考,含糊不清地嘟哝了几声,闭上眼安心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到自己被人打横抱起,身体腾空,轻飘飘仿佛置身云间,最后陷入了一个极其柔软的地方,舒服得让人忍不住嘤咛。
俞姿这一觉睡得很香,她没有做梦,更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等到她掀开眼帘醒来时,只看到一只巨大的毛球球,清晰整齐的银黑条纹堵住了她全部视线,长毛毛油亮顺滑,还拖着一条又粗又长的蓬松大尾巴。
俞姿大脑短路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这是她家崽崽的大屁屁,万千柔情涌上心头,宠溺地揽过大毛球,埋头陶醉地吸了吸:“阿非!”
“你要认错到什么时候?”
一道薄凉男音幽幽响起,沈延非穿着绣着粉色小兔兔的骚包浴袍,松垮垮的领口露出性感锁骨线条,双手插兜斜倚着房门,表情似乎有些生气:
“故意气我的吗?”
“阿非……”俞姿看他脸色不好,下意识想要解释,沈延非已经大踏步上前,不由分说拎起大毛团子,随手丢到了门外。
“咪!”灵活落地的大猫崽崽不满地挥舞爪爪,冲粗暴的铲屎官露出了小尖牙,然而沈延非居高临下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关上了房门。
“你听我说……”俞姿弱弱开口,正要起身说些什么,沈延非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强硬地将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狂风暴雨般炽热的吻几乎掠过唇齿间每一个角落,夺走了她肺里所有的空气。
等到沈延非松开她备受蹂/躏而微微红肿的唇瓣时,俞姿已是眼角隐含水光,眼神迷茫地大口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谁让你不乖?”沈延非满意地捧着她酡红迷醉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腹暧昧地轻抚着白豆腐般娇嫩的肌肤:“这是惩罚,我的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