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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应。
现在想想,大概那时候的四宝就已经被半魂占据了吧。
也就是说,陪我一路走来的,是那个不知道叫做什么的半魂,而并非四宝?
我有些诧异,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那人费这么大的劲让半魂附到四宝身上是个什么意思?
害我?
可这么多年来这个四宝都对我极好,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跟我一起度过了许多憋屈日子。
我突然有些迷茫,有些感慨。
怅然若失。
或许我一直期待的,是那个被附了半魂的四宝。
我问长安大师,“大师可知道那半魂去哪儿了?”
“回原主那去了。对了,回原主体内要有直接或者间接接触的,你最近有没有见四宝接触过什么人?”
“没有。”
四宝日日同我待着,没有往其他地方去过。
说着说着,我对那原主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他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个什么目的?
“魂体复原,术法消失也是好事,你不必总是拘泥于此,坦坦荡荡往前看就是了。至于魂体主人,有缘的话你们自会遇到。”
我对长安大师道谢,“大师说的有道理,那今日便谢过大师了。今日同大师说的话,烦请大师不要泄露给其他人。”
大师点头,俏皮的眨了眨眼,“职业操守!我懂我懂。”
正值个好时节,大师的住处自然是芳菲满片。
他居住的这方净土,景色宜人,让我受着便觉经络活泛,浑身充满朝气。
大师摘下一朵花给我,我欣然接过。
这花叫不上名,但很好看。
很香,清新也淡雅。
“看你面相,好事将近啊。”长安大师同我闲扯。
我笑,“哦?大师这都能知道,那帮我算算吧。”
“算姻缘?要另加银子的。”
我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递到他手里,“您给看看合不合适?”
我其实不大信这的,让大师给算姻缘不过也是讨个吉利。反正肯定不会因为大师说不合适就因此断了和白宁宁的缘分。
向大师问四宝的事是因为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个现象的法子。世间这么大,稀奇的事肯定是有的,我自己想不通,肯定要找见多识广的人问问。
总而言之,就是选该信的信。
人心不可负。
大师接过银子要我伸出左手。
他捏着我的腕子,仔细端详了许久,嘴里念念有词。
掰扯着手指,朝指窝来回的点探。
最后得出个结论,说天机不可泄露。
随即将二两银子还给了我。
我撇撇嘴,装作满不在乎。心里想,大师果然还是能力有限。
拜别长安大师,我去了制物件的小铺子里。往往越小的铺子里手制的玩意儿越精美,存下来的古韵越悠远。
推开门,铺子的老板我认识,我经常在他家淘些好看的小玩意。
他也认得我。
我一说要去制一把梳篦,他就急急忙忙地将我往里头引。
他的铺子小。
我一进去,还有几位姑娘跟着。
小姑娘们一边儿对我指指点点,一边儿捂着嘴看着我笑,目光热烈。
我尽了很大的努力才让自己忽略那无比灼热的目光。
我被店家老板引进一间小屋。
小屋干净整洁,只一个檀木台子,旁边放了各种雕刻的工具,还有几把铁制的大长刀和锯子。
老板将台子上的东西拾掇到一旁,檀木台子也搬走,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来一具架子搬到我跟前。
我仔细端详着。
新搬来的架子嵌着梨花的刻纹,上面有不同的纹路和一块又一块的凹槽。
“这位公子,您坐。”店家说。
他笑嘻嘻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位小公子,您做梳篦是送给姑娘的吧。”
“嗯。”我轻轻的应了一声。
“这梳篦可不能随便做给姑娘啊,这可都是有寓意的。”
我自然是晓得梳篦不能随便做给姑娘。
将衣摆掸了掸,换了个坐着舒服的姿势,问店家,“做个小巧点的,最快要几个时辰?”
“公子啊,几个时辰哪里能做好,至少得十几天呢!”
“这么久?”
我倒不是嫌弃累,只是我身为官家人,一月只休沐三回,十几天都用来做梳篦,恐怕是没有这个时间。
“这还久呢?慢工出巧活,况且这制梳篦还是一道手艺,得讲究。小巧梳篦的要二十二道梳齿,八十九道刻槽,精心雕刻,打磨精细,方才能完工。年轻人啊着急不得……”
“嗯?”我瞪了他一眼。
“哎哟哎哟,瞧我这记性,我忘了这位公子您是官家人了,官家忙,自然没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要不然,您做这二十二道梳齿吧!简易的刻出二十二道,这样的话到晚上天黑您应该能做成,剩下的活计我来帮您弄!”老板给我提建议。
我经常来这个铺子,老板对我印象深刻。
再加上我在江舟还算得上出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