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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更大一片,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不做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我出府是因为那个刘官爷,他说,晚上想和我睡同一间屋子,我不愿意,所以强硬的挣脱,从府中跑了出来。”
“我父母都没了命,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别的亲人了。刘大人来我们那处修河的时候,我原以为他是个好人的。”白宁宁声音越来越小,“于是我才想着投奔他,可没料到……”
听了白宁宁的话,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唉,刘充啊,刘充,你罪孽可真是大。
连这样心思单纯的姑娘都哄骗,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那可就惨了。
我伸出手抚摸了白宁宁的背脊,安慰她,“别再说了,我想我大概知道了,真是对不起啊,让你回想起来不好的东西,以后你就在我院子里住着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再经历那种事情。”
“呜呜呜……公子您人真好。”听了我发自肺腑的话,白宁宁非常感动,扑着往我身上靠过来,流下的眼泪沾染在我身前的衣襟上。
我见她哭得这样可怜,也不好推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好了好了,你别再哭了。”
白宁宁这个人,怎么说呢?
娇娇软软,虽然身形修长,但骨架小,是我一直手就能抱过来的那种。
她长得很漂亮,人很温柔。
很好看,眼睛亮晶晶的,像小鹿。
当然哭起来也很好看,眼角挂着泪珠,散着晶莹的光,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哪里都很好。
正正好好是我喜欢的模样。
我突然萌生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下半生能和她一起度过,好像也还不错。
正为我这个念头感到诧异的时候,白宁宁离开了我的怀里,她转了身去背对着我的一边擦眼泪。
等她擦完,我又问了她一个关于胡同巷子的问题,“你在捡到荷包的巷子里,有没有发现别人?”当时天已经黑了,我估摸着她应该是看不到长相和穿着的,就拿着大体轮廓和她比划。
手停在比我头顶多出三、四寸的样子,告诉她,“那个人大约比我高出这么多。”
我回想着,“很年轻、声音很好听。”
白宁宁面色复杂,仔细思索,“好像是没有的。巷子很偏僻,我跑出来的时候那处只有我一个人。”
“哦,那好吧!”我点头。
“这件事对公子很重要吗?”
“嗯。”应当是重要的,毕竟裴宗杜还是不容小觑,他的身份一天不搞清楚,我这心里的疙瘩就一天消不下去。
“对了。”我晃神,看着白宁宁一身灰色的衣裳,我对她说:“待会我让四宝给你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最近你应当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吧,一会儿安顿好了你去沐浴一下,睡一会儿觉,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去叫你。”
“好的公子。”
我与陈蒲语之间生出了这样的事端,如今看来也不能将白宁宁安排到她那处。
虽然我和白宁宁男女有别,但除了这样做也没有别的法子。
我忧心。陈蒲语的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理?
这事非同小可,是绝对不能让旁人知道的。
我对待感情是很认真没错!但我只见我猪跑,没吃过猪肉啊!感情这事儿真真轮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也是无措的。
虽然刚才我用白宁宁搪塞了陈蒲语,可只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余生还这么长,发生的事情我真的预料不到。
我要想安稳的活着,还不如娶个媳妇儿,用这个男儿的身份遮掩一辈子。
一辈子?
一个更加荒谬的想法在我脑中炸开,炸得我心里慌慌,脑袋缺氧气、发麻!
天呢,我在想些什么?
我和白宁宁才刚认识不到一天而已,怎么会起了想娶她的心?
虽说娶了白宁宁目前最好也最适合的方法,但是我不能耽误了人家!
她以后还有大好的未来,如果因为一己私欲就断了她后路的话,那我太自私了。
——
我找了几个下人收拾出一间屋子给白宁宁。
眼瞧着时间差不多,我就去找了父亲。
父亲刚下朝,独自正在厅堂间坐着,面色透露着疲惫,用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按压着太阳穴。
我来到厅前,朝父亲问候了一声。
父亲看到是我,抬起头来,松开按压着太阳穴的手,面上浮了笑意,问我:“在吏部待的可还好?”
“父亲放心,我自然是稳妥。”我答。想了今天白日发生的事,我又接着对他说:“父亲可知刘充的事?今日刚传出来的,工部那个刘充。”
“听说了,今日他的事情在朝中传了个遍。唉,这刘充真是不配为官,朝廷将重任交给他,他却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父亲带着愁容指责。
“还好朝中将这桩事压的结实,让刘充以为自己做得没被发现。否则他要知道了,肯定早就跑走了,人都抓不到,更别提追究责任!”父亲又问我,“听说好像你们吏部也了派人去抄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