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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到下午,竟从他家搜出近二十万两银子。
这二十万两银子里头还只是实际的现银,更别提他府里数不清的宝贝以及地契、房契、庄子。
关键是刘充还只是一个工部郎中。
唉,我感叹,怪不得清官难做。这贪官,一天家中能进多少的银子啊!
我们家里世代为官,存下的积蓄也没他贪得银子多。
刘充家抄完之后,又开始收押他府上的人。
我在一旁看着,不禁又感叹:他家的美人可真多,数不清,一个个长得都像花一般,配这刘充,可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我叉腰,随意倚靠着,瞧前面押着走过去的美人,心旷神怡。
好看的东西谁都喜欢,况且刚才在刘充卧房里的时候同他对峙时,他那个丑样子进了我的眼。现下有美人,我当然是看看美人以此来洗洗刚才看了浊物的眼。
可惜了那些被押走的漂亮姑娘,看情况,那里面至少有八成是被刘充强|迫所收入府中的。待锦衣卫府司审讯完放出来后,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寻个好人家再过日子。
“大人,不好了……”一名锦衣卫跑到锦衣卫佥事旁边,俯到他耳边说了一串话。
顾佥事听到后,面目无甚变化,挥了挥手,风轻云淡,“无妨,一个女人而已,跑不了多远,找两个人去追着。”
“属下领命。”锦衣卫小兄弟听完又跑走了。
我凑过去,一脸的求知欲,“顾舒衡,怎的了?”
在尚书房读了几年书,我人脉还算广。
没错,就连今日的锦衣卫佥事也是我当时在尚书房读书的朋友。
锦衣卫佥事,顾舒衡。
他的名号,整个江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说我是江舟官家子弟俊朗之首,那他勉为其难地能排上第二。
顾舒衡的父亲是整个锦衣卫府司的老大。虎父无犬子,他跟他父亲一样有能力,之前办了一件大案子,如今已经升为了佥事。
不过前一阵儿的时候刚成了亲。他成亲的消息传出来时,可是伤了不少姑娘家的心。
“刘充府上一个小妾跑了。”说话时喷出的呼吸洒在我耳朵边上,“就他床上的那个。”
“哦。”我耳朵上的小绒毛立起来了,一脸嫌弃,推他,“说话就说话,不要离我这么近!两个大男人,这样不合适。”
他撤了点身子,挑眉看我,说,“今日见你我还以为是看花了眼,乍一看,你还颇有为些官的样子。”
“那当然。”我得意。
他听我说完话,眼角抽了抽,“你脸皮还是一如既往地厚。”
我嘻嘻笑,在周围看了一圈都没见他刚过门的夫人,问他,“你夫人呢?以前办案时不是都跟着你吗?”
冷血无情的锦衣卫佥事顾舒衡,只有在提起他心尖上的人的时候才会展露笑颜,他唇瓣轻启,告诉我,“在她们六扇门办案。自从成了亲,就不愿跟着我在锦衣卫府司晃荡了,说是要专注自己的事业。”嘴角微弯,话语里流露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恋爱中的男人果真是不一般。
我还想同顾舒衡继续扯些家常,聊聊平日里发生的稀奇事,他却微抬了下颚,以眼神示意我,“陈宁言,你的活儿来了。”
往他指示的方向看,前头有个人正唤着我,“陈大人,陈大人……”
我跨大步子,快走了几步,见唤我的那人身后跟了个姑娘,我问他,“何事?”
“陈大人,您看这姑娘要怎么处理?”他撤开了身,身后头冒出来个姑娘,露出了一张绝色的脸。
姑娘眼里水汪汪地,眼睛眨巴眨巴,眸子雾濛濛,能将人的心都给勾了去。
她人美,不仅美在皮子,还美在内里。就算是见过不少好看姑娘的我,都为此吃了一惊。
我将手背到身后面,打量着眼前的姑娘,“这也是刘充的妾|室?带着一起关入牢子里去吧,查清了后,锦衣卫的人自会给她个公道。”我往那姑娘脸上看了一眼又一眼,心想,刘充还真是艳|福不浅。
“不是,大人,这位姑娘不是刘大人的妾|室,您听听这位姑娘的话再做定夺吧。”他手忙脚乱,说,“属……属下也解释不清。”
“行,说吧。”我点头,看向那姑娘。
那位姑娘身子骨轻飘飘,站不稳妥,咳了两声,一双剪秋眸子映出水光,弯了弯身,给我行了个礼,“官爷好,民女姓白,名唤宁宁,老家在睢坊县,民女的亲人因为家乡的河堤断裂而失了性命,村子里好多人因为河堤的断裂没了命,也无人愿意收留民女,民女迫不得已,没有法子,只得先前根据刘官爷给民女留下的地址找到这里,心想着投奔刘官爷……”声音脆生生,说着说着带上了些颤音,还有哭|腔,问我,“民女昨日才刚来,怎么今日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捉了去?连民女也要被捉去关到牢里吗?”
听她说的话,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睢坊县?可不就是刘充奉命修河的地方吗?
我看这漂亮姑娘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同情。可怜的姑娘,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家破人亡的事和刘充那个狗官有关吧,我将声音放了轻柔,回答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