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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点落寞孤独的样子。
为什么不说话?莫非吓傻了?
我心下觉着有些不妥,我可没有那么凶!
他这个样子,倒真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将良家妇逼到了墙角子,意欲欺人毁人,行不轨之事。
放缓了语气,我又对他说,“你与刚才逃走的人是什么关系?”
他终于才有了动作,薄唇张了张。
夜色昏暗,夕阳退到了天边。
拐角巷子里,黑漆漆,不过月光倒是好,朦朦胧胧,亮光隐约,衬着点影子。
我只能看得见他张了张嘴。
将他往里退了一把,逼仄在角落。因着他比我高了半头,明明是我质问他,却也因为身高差像他在居高临下问我。
我执拗地抬头,踮了脚,侧耳,“你说什么?”
我大概也是糊涂了,对着这个连脸都看不清楚的人凑这么近,还递了耳朵。
没有防备之心。
也没设防备之心。
甚至连我自己都有点疑惑这件事。
奇了怪了,为什么在这个人的边上我怎么会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见鬼了。
我将耳朵凑过去为的就是能清楚听见这人说的话,先前我听他开罢口了,可以确定的是,这人不是哑巴。
下一秒,我伸过去的耳朵被人咬住,温温湿湿,连带了些水渍,紧接着上面传来一阵尖锐的痛。
“诶,诶……疼!”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在江舟的这些年里头,竟叫了个男儿咬了耳朵。
还一点也不怜惜人,可真疼!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在我的意料之外。
谁能料到会有这样的举动?
怎么说?咬别人耳朵真的有些无耻啊!
这人是属狗的吧!我看狗儿这个名应该给他才对。
我赶紧推了他一把,撤到后墙,生怕被再咬一口。
迅速将手里的吏部牌子塞到袖口里,另一只手赶紧抚上被咬的那只耳朵。
一摸就疼。
摸到有细细的小绒,火辣辣的,应该还破了皮。
黏糊糊,冒出了几滴子小血珠。
按理来说,我这样的人应该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一点小小的疼痛不足为奇。
可偏偏我又觉得委屈。
也想伸嘴咬上他一口。
对面的人见我这么大动作,有些手足无措。
踱了步,试探,要往前又不往前。
诶,不是你咬得我吗?
我不揍你就算好的了,怎么你还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小心试探,话语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你听我说,我,我……我并非有意!”
并非有意还这么狠,要真的是故意,那还不得将我给咬死?
“你到底是谁?与那裴宗杜是什么关系!”我用手捂着被咬了的耳朵,“都说了爷是官,将你捉走给你个罪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三番两次好话劝你你不说,非得在牢子才肯说实话?”我佯装凶狠,带着怒意。
在他这处问什么都问不出,早知道还不如去追那裴宗杜。
刚刚才听裴宗杜说自己是“卑职”,唤前头人为“殿下”,难不成我是听错了?
不可能啊!
我分明听见了,那绝对是裴宗杜的声音。
可要说前面人是殿下?那委实也是有点说不过去。
可能是我了解的太片面了?
“说不说!”我质问。
“我,我,我……”,“你,你,你……”靠墙的小子说。
我跟着他学,学他说的话,“我什么我,你什么你?还是个结巴?”
原先也不结巴啊!怎么现在又结巴上了?
我的人生起起伏伏。
他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行为让我稍微有些忧心。
但是夜还长,在爷的严刑逼问下,总有这个小结巴说出实话的时候。
等他说出实话的时候,就是他结结实实挨顿揍的时候。
他挨的揍,是我替我渗出血丝儿的耳朵给他的。
我正美美的想着,想着要揍他的时候。
只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再打眼一瞧,人呢?
先前那男子还待着的地方空无一片,哪里还有半点人烟!
我顿时呆愣在此处,傻了眼。
定睛一看,方圆一里,可触目到的地方已然空空如也。
只留下我和瑟瑟的几缕子春风。
气得我哼哧哼哧。
差点让他的行为给迷惑住。
他刚才翻身到我身前,显然是个会功夫的人,翻了墙即刻逃走又有何难?
不过他却在此地和我对峙了许久。莫非他也想探我的底细?
当时我就不该问他,直接捉了他去,到官府里再严刑拷打。
巷子里又静悄悄。
我不会功夫,也不会翻墙,没有法子能翻过去瞧瞧墙外头的样子。
再者我身体乏了,浑身软塌塌地一动也不想动。
裴宗杜跑了,不知名没看着脸的那人也跑了。
这一趟,除了收获了个被咬的耳朵还有一身气,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