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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他自己官路也明朗,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语气酸酸的。“人家姑娘就是看他这个身份也都想往他身上粘啊。花楼的头牌,怕是都被小陈大人玩过了吧。”
我窘。
话里头挑明了我靠着家里头。甚至还觉着我是个花花公子,整日流连女人之间。
不过,我边上还真没女人!也没法子去花楼和头牌戏耍!
“哈哈老丁你可别瞎说。不过你这话里话外可都是在羡慕人家小陈大人!不仅羡慕人家出身好,还羡慕人家长得好。”
“都一样的官服,凭什么他穿着那么打眼,还配荷包。娇里娇气,跟女人的做派一样!”
“你再看他腰上这荷包。”指着我腰间。“分明出自女人之手啊,看这金丝线、绣工和用料,也得有好几两银子吧,不愧是高官子弟,咱们真正进士出身的都得不到。”
虽然平日里丁大人就时不时讽我,可今日他这样子,大抵是羡慕得极了,又吃了**吧。
怕是他真的练就了火眼金睛,此处这么昏暗却能瞧得见我荷包上的花纹。
既然这样,那怎么看不到我的那个大针眼?
我瞧着我腰间,昨日里妹妹给的荷包正挂着,金色丝线绣的花配着官服搭得很。
听了他的话我也正视了我自己。
可哪里娇里娇气?哪里又女儿家做派?
分明是嫉妒我。
嫉妒我帅气逼人,帅得众人皆知。
不愧是我!
惹人羡慕都是我的错。
说是这么说,想是这么想。
我不怯他。
太子我都不甚怯,又怎么会去怯他一个小官。
要真想搞他一番,我法子倒是多。但我一来怕伤了和其他官的和气,引起上头的注意,二来又是嫌麻烦。
嫌麻烦的我打算忍一忍。
毕竟整个翰林院又不是他当家做主,他说的又不算数。
其实这丁大人也算胆大的,明晓得我父亲是三品官却还对我不依不饶。
别的官因着我的身份大多对我恭敬。
我话里带了委屈,“丁大人怎会这样想我呢?我的荷包是家里头的妹妹给绣的,瞧丁大人说的话,我家管得严,自己也注意着自己的名头。不像你丁大人,想去快活就去了。”
“不过,丁大人你也小心着,毕竟年岁上来了,也仔细关心身体,别等哪天还没玩得尽兴就倒在了床上。”我苦口婆心,为他思虑未来,诚恳,“丁大人这体型,倒下了谁能抬得动?”
众人听了我说的话,又瞧了瞧丁大人大腹便便,有的官员听不下去,低下头偷笑了几声。
只见丁大人脸都黑了,泛着诡异的光,胖胖的粗手指头对着我,“你,你,你……”
这样你,你,你了几声都说不出来话。
我猜他是想对我说,谢谢了您嘞。
所以我毕恭毕敬,提前张口告诉他,“不客气。”
他走上前来,气势汹汹,大抵是想同我动手,却被其他的官员拦了下来。
旁人劝他,“算了算了,小陈大人不过一个孩子而已,再说是您先挑拨人家小陈大人的,他回你几句,你没说过他却还想动手,好歹是个朝廷命官怎么这么没气量。”
“就是就是,人家小陈大人都没生气,你倒是气上了。”
“同为官,休要伤了和气。”
“你前头也知道他官路明朗,小心这小陈大人哪天官做得比你大了再整天找你麻烦!”
我跟着附和,笑带了满脸,“就是,就是。”
丁大人不语。盯着我,脸上愤恨。
我瞧着他那脸上的肉,变了形,因生气而颤颤地。
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属实好笑。
还没得空讲他几句,他便甩了甩官袍的袖子,“哼”一声转身到前头去了。
我心情大好。
正想同别的官再闲扯几句,后头一个清隽俊秀的人过来了。
别的官员同他打招呼他只淡淡地应过来,点点头,脸上一丝笑都不带。
此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我瞧着他眼生,但看众人的反应,似乎已经认识他。
我纳闷。
这年轻的,长得又俊的官里头,怎么还有我不认识的。
仔细想想也是。
我缺了几天假,今年的进士也都派了官,免不了多了不少我没见过的新面孔。
我只听了新进士的名头,但也没见过确实的真人。
想必此人,应该是今年三鼎甲其中的一位。
三鼎甲中的第二名,段政,是我以前尚书房时的伙伴,昨日我又去了他家府上见了他,此人明显不是段政。
第三名榜眼叫韩品,今年将近三十,看年龄显然也不是他。
想来,前边儿的人应该是今年的状元郎了。
我问旁边得了娃娃的编修,“那人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是的,小陈大人缺了几天没来,这人是今年榜首裴宗杜,前些天刚到翰林院报了道,刚巧小陈大人告了假,也没见得到这裴大人。”
“裴大人可是今年的一匹黑马,从乡试一路到殿试,皆是头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