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保证，你不准哭很久。”
    知意高兴的嗯了一声，转瞬又有些为难了。
    知瑶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你刚刚说，出来吃饭还有谁？”
    肯定不是干妈和念念，不然她妈妈为什么要这么犹豫。
    知意的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容清止。”
    知瑶：“……”
    好想挂掉电话，可惜是亲妈。
    知瑶不是很开心，但她勉强还是同意了，只是闷声闷气的：“那我要想一会儿。”
    Lea问她怎么了。
    知瑶将脸埋进手臂内侧。
    小声哼哼：“我妈妈要带我去见她的男朋友。”
    Lea不仅没有安慰她，而且还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知瑶懵逼的抬起头来，浅绿色的眼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同桌。
    “你太可爱了Arlene！”lea忍不住说：“真的真的特别可爱！”
    像是猫猫！
    还是那种傲娇猫猫！
    知瑶：“……”
    她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又把脸埋回去。
    裴念的手机还没收回来，徐珍雅幸灾乐祸根本不愿意帮他拿回来，知瑶劝他可以买个新的，正好替换，但是裴念不太乐意。
    倒不是钱的问题，徐珍雅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都挺多，知意更是没有分寸，他自己偶尔也会去知意那里帮帮忙当兼职了，买个新的水果机对裴念来说轻轻松松。
    裴念不愿意的原因是因为旧手机里有他和知瑶的聊天记录，还有多年下来的照片。
    就连知瑶上回和他去滑雪。
    结果一头栽在雪地里的照片都有。
    他拍下来了，知瑶气的要打他，最后俩破孩子一起弄得浑身是雪，湿漉漉的回去。
    备用的大衣外套就一件，是裴念的。
    知瑶本来说她在车上吹暖气就完事了，结果裴念把外套让给了她，自己坐在车里坐了一整天，等知意他们玩完回去的时候，裴念已经无聊的睡着了。
    少年的脸上有点儿奇异的嫣红，手脚却都是冰凉的，被摇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知瑶。
    那张照片是知瑶拍下来的。
    她觉得念念真可爱。
    但是手机总拿不回来也不是个事儿，这一周里裴念觉得自己像是个野人。
    聚餐没他、网吧没他、就连酒吧蹦迪也没他。
    凡是一切社交活动，都没有他的份儿。
    最重要的是根本就联系不上瑶瑶，只能通过徐珍雅！
    裴念快发疯了。
    后来他一哥们儿才悄悄说出实情。
    是因为裴念的一周里表现的太阴沉，而且像是个□□包，点谁炸谁，谁碰谁死，压根就没人敢请他参加社交活动。
    他们在背地里说裴念这是被徐阎王上次当场检讨整抑郁了。
    裴念：“……”
    这话他也没敢和知瑶说。
    实际上，他低着头都没瞅知瑶一眼，看起来专心致志的在做作业，实际上他自己知道，一道大题做了快半个小时，考试要是也这个水平，班主任第一个带头掐死他。
    知瑶踢了踢他的凳子脚。
    “你得和我一道儿去。”知瑶郁闷的说：“我不想一个人去见……哼。”
    裴念有被惊到。
    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
    他没听清，只听见瑶瑶哼了一声，顿时还以为是知瑶生气他不理她了。
    有点紧张的转过来：“我没——”
    “你有事儿？”
    知瑶和他的声音同时响起。
    裴念踩住了刹车。
    知瑶狐疑的看着他：“你真有事儿？”
    裴念：“……你中文越来越好了。”
    儿化音都会了。
    裴念当然不好意思说他刚刚走神，根本就没有听清。
    知瑶睁大了眼睛：“真的？”
    她美滋滋的，唇边都绽起一朵小梨涡，绿眼睛弯成月牙儿。
    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转移了话题，还开心的和裴念分享：“我中文拿了A+，老师说我特别有天赋。”
    裴念心想母语肯定有天赋，老师他又不知道你母语居然不是俄语。
    单瞧知瑶这张脸都不会以为她的母语是中文。
    但知瑶中文进步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至少他的俄语是白学了，他大学还不考俄语。
    知瑶面对亲近的人一点警惕都没有，软乎乎的和裴念说：“你要是没事儿，得和我一起去，我一个人会担心自己忍不住又泼那个人一身咖啡。”
    裴念哦了一声。
    “那你是答应了？”
    裴念捂着脸。
    他低着头不想去看知瑶了。
    面对那双绿眼睛，他一声不都说不出来——然后他发现，就算没看瑶瑶，他也不好意思说不。
    知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