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给她小声的用俄语提词。
    “我听得懂。”知瑶转过头。
    简直是奇耻大辱。
    现在裴念的俄语都比她要流利了。
    裴念耸肩, “那你就是选择困难症。”
    “什么证？”知瑶睁大了眼睛，认真的说：“我没有考证。”
    “我考了，前两天在珠算协会拿到了二级。”裴念很得意的说, 南辕北辙的话题硬是接下去了。
    知瑶一脸的惊讶：“念念好厉害！”
    徐珍雅：“……”
    她按着一人面前摆一杯高乐高, 两片焦黄喷香的吐司。
    裴念还不乐意，冲她摇晃着速记本：“我单词还没背完呢。”
    徐珍雅懒得理他，她看着面前小口小口的抿着高乐高的知瑶, 露出了笑脸，“瑶瑶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知瑶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徐珍雅没听懂，裴念倒是特别情绪高昂的替她说：“瑶瑶说今天有事要出去。”
    徐珍雅睨他一眼, 觉得这孩子真没出息啊：“嘴长在你身上了？”
    “瑶瑶在吃饭呢。”裴念一脸理所当然。
    知瑶赶紧咽下去，抬起头：“今天学校不上课，我有事情要出去。”
    裴念还给她鼓掌。
    这句话一点夹音都没有。
    徐珍雅瞪裴念一眼：“你英文学的不怎么用，俄文倒是学得快。”
    裴念不以为然：“这叫天赋异禀。”知瑶还特别认真的说：“念念说得俄文有些比我还标准呢。”
    徐珍雅摇了摇头，觉得养的儿子白养了。
    如果有一种叫做知瑶的病, 那么裴念大概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徐珍雅去化妆了，知瑶小声的凑过来问裴念：“那个天赋，什么来着的？”
    “就是说我是个天才。”
    裴念含糊的糊弄她，一脸嫌弃的看着瓷盘里的吐司，他一点也不想吃这个。但是徐珍雅太忙了，只能这样糊弄他，不然就得出去吃早餐。
    他爸比徐珍雅还要忙一百倍，外科医生，常年都是义务加班的。
    知瑶也给他鼓掌：“念念超厉害。”
    绿眼睛的小姑娘软乎乎的说他超厉害，裴念一不留神的就塞进去了大半个吐司，他深刻的理解到了什么叫做美色误人。
    指针转到了六点。
    裴念还有二十分钟可以磨蹭，而且前提是他打车去。
    “你今天去干什么？”裴念好奇地看着她。
    知瑶不肯告诉他，还把他推出门外，“快来不及了念念，快去上课。”
    裴念跨着自行车，站在楼下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你等着吧，迟早你也得五点半起床。”
    他飞快地骑上车走了。
    知瑶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想叹气。
    要不是念念今天有课，她肯定会告诉念念的。
    徐珍雅和裴念都走了，知瑶反锁了门，背着自己的格子书包，慢慢地走出门。她手里攥着一张名片，是那个给知意送花送礼物，和她约会的男人的名片。
    之前知瑶上网查到了那个男人名下的公司和注册资本，和他的名片也对的上，又在当地政府的官网看到了开业剪彩的照片，脸也是对的上的。
    看起来好像真的不是骗子。
    知瑶闷闷地想。
    她拦了辆出租车，司机看见她的脸就开始打开手机翻译器。
    知瑶叹气：“我会讲中文。”
    就是讲的不怎么样。
    看着特水灵一外国小孩儿，司机也忍不住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这儿。”
    她把名片上的公司给司机看，诚恳的问：“您熟吗？”
    这外国小孩儿还会用您。
    司机觉得真新奇，问她是来旅游的还是留学的。
    知瑶摇头，不肯讲。
    “哎呦这不就是市中心的世纪大厦嘛。”
    司机伸过头来，看着这个名字有点眼熟：“这人……这人是不是什么杰出青年企业家？还上过报道？”
    司机越想越确定，在篮子里翻半天，翻出来一本皱巴巴的财经杂志，指着封面拿给知瑶看，“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知瑶：“……是。”
    她有点泄气。
    还真不是骗子。
    司机看她垂头丧气的，问她：“小孩儿，你还去不去了？”
    “去。”知瑶说。
    她至少要看一看再确认。
    知瑶纯粹是特工片看多了，还真以为自己会飞檐走壁。
    但等到了大楼下，知瑶才想起来一件事，她没预约，前台根本不会放她进去。小孩儿被逐渐升温的太阳晒的蔫巴巴的。
    其实她也不是执着要进去，但是还就真想看一眼这公司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踌躇再三，守门的保安都看过来了，问她有什么事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