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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先生可有安排人随行。”
“你都晓得安排最普通的车。”这话的意思一目了然。
“这怎么行,镜花城中如此混乱,就弟子这点手脚,万一先生出点什么事,弟子万死难辞其罪!”庄清晓坐立难安。
“我还要你保护?”姜长源反问。
“先生修为高深,弟子自然不能相较,可是先生有伤在身,怎好与人动手!”万分担忧万一出个什么幺蛾子,一百个她也赔不起,苦不堪言道:“有句话,弟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长源斜睨她,语气不善:“知道不当讲就别讲。”
她从前也晓得这人不大好伺候,不过那时候虽日日要到他跟前报道,学习修为,听他指导,可是大多时候还是在里间打坐,交集其实很少。
今天随行左右,才觉得此人喜怒无常,极难相处,只得硬着头皮说:“就算不当讲,弟子为了先生身体安康,也是要讲的,先生伤及元神,至少得休息个半年,最是稳妥,如今恶灵横行,这若是再遇上点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庄清晓自认这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绝对能说得姜长源无言以对,立刻打道回府。
“你是怕我出了事,你被追究吧!”姜长源一语道破。
庄清晓无言以对,想要打道回府。
这时车夫在外询问:“庄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
庄大人上前撩开帘子,轻声吩咐:“先将城中所有酒楼茶肆,歌舞乐馆这些地走一遍,且看哪一家最安全,便去哪家。”
如果是仇杀,那么下一个人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是目标,所以最是看中安全。
车夫说道:“说到安全等问题,自然是醉香楼做得最好,自打凶兽伤人事件出来,他们家便请来了赵家镖行,整个房屋四周被保护得水泄不通,生意也是爆好。”
庄清晓坐在小几前面的矮凳上,望着姜长源,万分忧虑:“先生,这真是太危险了,不若等惟明大人回来,咱们再来。”
姜长源伸手在庄清晓跟前,露出手上一串木刻莲花手串:“此物出自昆仑宫,与其妙华莲华台功效一脉相承,我的伤如今已无大碍。”
庄清晓抚上莲花手串,问:“这是昆仑神木所制的莲花手钏!”因光线太暗,她恨不能趴在他手上去看,许久才确认清楚,转而笑道:“这么说来,先生的伤已痊愈。”
面上万分愁苦转瞬已化作笑颜展开,望着他的眼神清澈灵动,似山涧清泉流淌在他的心上。
见姜长源点头,又问:“也就是说那头凶兽即便真的出现,也不用怕了?”
姜长源好整以暇看着她,昏暗光线模糊了她的轮廓,不自觉上扬的嘴角,让脸颊轮廓变得柔软。
见他正凝望自己,那眼神太过深邃,一眼就能堪破人心,她的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恰好,车子在这时停下,车夫在外面说道:“姑娘,醉香楼到了!”
庄清晓走出车厢,车夫在一旁低声同她说:“大人放心,如今这醉香楼是整个镜花城最安全的休闲场合。”
姜长源已在此时从后面下了车,立在旁边等她。
她扶着车厢跳下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且正看向驾车小哥,微笑着从工费荷包里掏出四颗珍珠说:“那小哥你先自己找个地喝点吃点,差不多再回来接我们。”说话时,全然没留意姜长源伸过来相扶的手,在冷风中僵了一僵收了回去。
醉香楼可是下来血本,安装了一套出自太微星宫的结界,除了进门的位置,其他地方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走进大堂,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喜气洋洋的说:“二位客官好,不知二位是要观赏歌舞,还是看看戏曲,亦或影壁戏,咱们醉香楼应有尽有。”
庄清晓看着小二哥一脸喜庆,不觉笑道:“这位小哥,有没有那种既安全又热闹的地方?”
小哥顿时明白,这来的又是怕死的有钱人,赶忙笑道:“咱们醉香楼从前面这座两层小楼,到后边春花秋月四个院子,加上中间的歌舞馆落玉楼,都是我们老板花了血本,安装了那个什么结界的,好像……反正听说是太微星宫设计的,再安全不过了,不过这些小院中歌舞馆因为是结界中心,所以最安全自然是落玉楼,不若二位就到楼中去歇歇。”
庄清晓并不拆穿小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只回头去看姜长源,见他点头,方同小哥道:“劳烦小哥带路。”
小二哥看两人穿衣便知是富家子弟,自是殷勤得很,一路穿过大堂,行至后面花园,经过花草掩映下的幽静小路,介绍道:“姑娘与公子放心,二楼全是雅间,保管能安安静静的观看歌舞,不受打扰。”
才进落玉楼,已闻丝竹之声,楼下观赏歌舞者三五成群,身边皆有美人作陪,一眼望去这客人非富即贵,可见确然是镜花城最好的休闲之地。
一路行至二楼,花灯上也是些风流韵事,小哥带二人行至名为流水的雅间,里面已燃着上好白檀香,庄清晓知晓姜长源不喜香薰,赶忙让人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