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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把自己牢牢捂住,努力不去想席让。
她已经一整天都是这个状态了,再调整不过来,明天还得被何导训斥。
席梦思床很大,宋俏翻来覆去没能让自己安稳下来,隐约中听到了闹钟的声音。
她翻起身,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并不是手机上的,难道幻听了?
深夜的房间很安静,闹钟声越来越大,让宋俏断定自己并不是幻听,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还没有超过三点。
传说中,在凌晨十二点到三点这段时间,鬼怪是最活跃的。
宋俏瞬间毛骨悚然,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木制的床头柜上,贴着海贼王图案的笔记本电脑闪着光,正在不停地发出声音。
她撑着胆子爬过去,小心翼翼打开,屏幕上显示着关闭闹钟的提示。
宋俏挠挠头,她什么时候设了这个时间点的闹钟,难道是上周为了写作业?
她松了口气,轻轻移动鼠标,把闹钟关了,下一秒,一行白字从屏幕闪了出来:
您已接受R的远程协助。
宋俏:“???”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
对方轻车熟路占领她的电脑,打开了word文档,之后保持安静,似乎在等着宋俏先说。
宋俏:?
R:你腰上的伤怎么来的?
席让没有隐藏身份的打算,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宋俏的秘密。
那张照片、高中未上,以及形似烧伤的伤痕……
在找宋俏之前,席让在网上查过,她的伤疤有很大的可能是被烧伤的。
席让盯着闪烁的光标,双手握成拳头,无比紧张地等着宋俏的回答。
宋俏扣着键盘盖帽,她没有动,简单的“烧伤”两个字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即使对方是席让,她也无法轻轻松松将伤口宣之于口。
夜深人静,人心柔软,那些白天紧缩的刺开始蛮横地生长,刺破薄薄的保护膜,把人拽入深渊。
宋俏掩面低声哭泣,她讨厌时不时陷入绝望的自己,分明阳光灿烂果果,她总是矫揉造作,矫情地去回味过去,无法用尽全力往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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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下角的时间跳到3:00,席让吞吐完手上最后一口烟,眼神静得可怕。
他看着屏幕上的话,掐灭了手上的烟。
“车祸。”
他近乎绝望地捂住脑袋,阴暗的房间里只剩下电脑的微光,倒印着他含泪的眼睛,他的光啊,何时才能重临人间,前来这喧嚣凡世,再次牵住他的手,笑着把他带走。
喻易琳曾不止一次开导过他,一个人一生能碰到很多人,那个小女孩只是他生命中短暂的一个过客,她以前帮助他,是想让他开开心心,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沉沦无望着。
道理谁都懂。
但席让并不接受这个道理。
他还等着她给他放烟花,然后告诉她,他长得好看,今年二十一岁,如她的期许成了一个大明星,被很多人爱着——
他叫席让。
他的名字是席让。
可恨当年的人不善言辞,连名字都没有机会告诉她了。
席让合上笔记本,席地躺下,地上有些凉,他伸手摸摸了,从沙发上扯下一条珊瑚绒的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着,四肢蜷缩着,无比疲倦地闭上眼,缓缓睡去。
他的唇张张合合,在睡梦里念着一个名字,
宋俏。
梦里的人扎着双马尾,长得丑丑的,笑容像一束光,将他封闭的心凿出了一个口。
那人领着席让从小房子里走出来,带着一身暖意融化了他,并关上了身后的大门,许诺会为他放烟花,会跟他一直做最好的朋友。
就在席让深信不疑,满心期待接受人生第一份礼物时,老师站在讲台上,十分遗憾地告诉班上同学,夏令营有同学私带烟花,导致失火,所以夏令营提前结束。
仿佛被兜头淋下一盆冰水,席让冷得无法呼吸,他逃出令人压抑的空间,一直跑一直跑,耳边哭声不断,救护车的声音也在呼啸,他扭头看去,看到一个哭泣的身影艰难地上了救护车,车上担架躺着一个不明生死的小女孩。
在之后,席让疯了一样想要得到她的消息,他缠着老师,但老师不喜欢他,敷衍地扔给他一份报纸,之后就没再搭理他。
席让抖着手看报纸,入眼只有一个字——死。
她死了。
席让那点小希望也在短暂的夏天里销声匿迹,再无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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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俏起了个大早,前一天高强度的拍摄并没有让她感到疲劳,她早早梳妆打扮好,上了司炀派来接她的商务车。
今天没有《心跳》的戏,课程也不多,司炀就帮她接了一个小品牌的广告。
虽然品牌商的牌子小,但合作明星咖位大,流量足,可以为宋俏带来一些粉丝,积累名气。
宋俏提前看了台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