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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地渣。
所以我俩也不得不跟着那帮人一个作息。
这光站着也是无聊,我们时不时也听听那群人说些什么。
我们知道了坐在最前面那把椅子上的人叫叫“陛下”,那帮一直叽叽喳喳说着话的人各有名字,有的叫“爱卿”,有的叫“许侍郎”,有的叫“宁侯”,有的叫“苏将军”,各不一样。
他们每天都要跟“陛下”说会话,不是告诉“陛下”的人哪里发了洪灾,哪里打了败仗,就是告诉陛下”哪个官员的德行有差需要罢黜。甚至有时候还因为两个人意见不一致,直接就会当场吵起来。
一天天的,总没个消停。
我俩也不知道是哪一天,总归是某一天,坐在前面那个“陛下”变成了“太后”。
因为那个叫“太后”人叫那帮人提出问题也必须提出解决办法,要是光提出问题,“太后”就会叫人进殿来把人拖出去,接着殿外就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
我们被埋的地方旁边有个猪圈,那些猪被人抓住的时候,就会发出嚎叫,把我俩吵醒。那个声音我们很是熟悉
再几天后,那帮人也似乎习惯了。奏了洪灾的人会提出一些治洪的办法,提出了罢免官员名单也会列出相关的条例,甚至有些人想要告老还乡也得说出几个逻辑清晰的理由。反对者亦也提出条例,遵照规定。
尽管看“太后”的表情,这些办法大多没用,但并不妨碍那帮人说的话不像以前那么多,说的内容也有了些新变化。
我和夫人挺开心的,毕竟谁也不像浪费时间听人吵架。
这样过了好久,至于好久,我俩也不知道是多久。
那帮人里面陆陆续续多了些新面孔,时不时一两个的,并不太引人注目。
要不是我夫人提醒我,我都没发觉这些年下来,底下的那帮人全都换了面容,只剩下了几个我和夫人熟悉的。
我和夫人又不得不重新认人。
我们也不嫌麻烦,时间太长,认人也算是我俩少数的乐趣之一。
某一天,我对着那帮人的面容看自己记得名字准不准的时候,发现那帮人里面多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尽管那个人的眉毛粗了些,眼睛小了些,皮肤白了些,头发变成了灰白色,还长了胡子,但这些并不能妨碍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陛下”。
我把这件事说给夫人听,夫人显得很淡定,还叫我不要大惊小怪,说:“你看那帮人时不时换几个,换的全是能力不够的,这陛下能力肯定是不如太后,所以才被罢黜到远的地方去了,这些年估计通过自己打拼,锻炼了能力后又回来了。”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又过了许久,坐上那把椅子的人换成了“太后”的儿子,孙子,曾孙,曾曾孙......
后来了一帮穿着铠甲的人来了皇宫,我们被一个宫人装进盒子里,藏进了一个黑黢黢的地方。
这段时间里,我们听过车马声、吆喝声、卖报声、汽笛声、喇叭声、杀猪声、唱戏声......
又不知是那天,我俩先是听见一阵轰鸣声,接着我们看见了阳光。
但还没等我们高兴,我们就被送进了一个黑匣子里,辗转来到了博物馆。
博物馆里会说瓷话的不少,我们也有了些小伙伴,倒觉得日子有趣了不少。
好啦好啦,今天就讲到这了,博物馆闭馆了,我们这群老伙计也该睡了。
第40章 第四个故事
或许是因为接连不断的高温天气,又或许是没有了暑假作业,中考后的暑假无比漫长。
苏白拿了把破旧的板凳,坐在小卖部守了一天。
顾客不多,直到晚霞铺满天空,也没来几个人。
小镇的人口不多,人兜里也没几个闲钱,小卖部每天营业额撑死也就一二十块,利润最多也不过是一两块钱。
苏白也不觉得无聊,手里拿着一本长得不太体面杂志看的认真且专注。
杂志上面有些霉点和油渍,封面上站在T台上神采飞扬的人物面容也早已模糊。
学校左手边的巷子里有家租书店,只要办一张租书卡,每个月交一块钱,就能挑选自己喜欢的书带回去看,杂志就是从那里借回来的。
那个小小的租书店里很挤,推门进去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三面墙被书填满,放不下的书就摞起来堆得高高的,放在角落里。
书店的老板年岁有些大,是镇子里人们口中的‘怪女人’。
她没有结婚,没有儿子,只养了一条常常趴在书店门口吐舌头喘气的大黄狗,时常就坐在书店角落里,手里拿着书
但是‘怪女人’的眼睛里有苏白从未见过的世界,那里没有李婶眼里的疲倦和麻木,也没有张姨眼里的算计和尖酸。
苏白在‘怪女人’身上看见女人的另一种未来和可能。
而这种可能,是那些书籍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