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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周,就要飞回去继续拍摄。
易安踪剥了整整一碗虾,满满当当搁在宋清迦面前。
宋清迦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拣起筷子来,熟稔地将剥好的虾肉夹到汤料里浸润,一双笑眼望向对面难舍难分的两个醉鬼,仿佛在看西洋镜。她平常很少喝酒,今天倒是兴致不错。
虽然宋清迦一言不发,面色也如常,但易安踪心中隐隐有数。她可能已经微醺了。
他一点也没有猜错。
方晨阅不喝酒,送人回家的重担就由他一力承担。
宋清迦在车上就已经有朦胧的醉态,进了家门以后,她踢掉高跟鞋就赤足往前走。易安踪拿着拖鞋跟上去:“先去洗澡?”
“我不。”宋清迦突然说。
易安踪扬了扬眉,刚要说话,她反手就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衣服上蹭来蹭去:“我要睡了。”
“那也得先洗澡吧。”
“不好,我就这样睡。”
就这样,抱着他,站在客厅中间睡?
易安踪忍着笑,单手环住她:“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这样你睡得着吗?”
宋清迦并不应声。
他很有耐心,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宋清迦脸埋在他胸前,细密的眼睫扑闪的节奏像蝴蝶的翅膀。
过了好久,她闷闷地开口:“睡不着。”
易安踪低低地笑起来,弯下腰将她横抱起来:“至少还是帮你泡个脚,缓缓神吧。”
作者有话要说: “荒郊野岭的做实验”:这里的“的”到底用哪个,我纠结了一番,最后认为我这里是口语化略写了,完整表达应当是“(在)荒郊野岭的(地方)做实验”。如有问题欢迎解释。
最后十章了,且看且珍惜。
第62章 水做的妙人
浴室里开着明晃晃的灯,宋清迦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巧巧地坐在凳子上,双手平放在腿上。
易安踪刚把她的双脚按进热水里,她就兴奋地踢起不小的水花,溅了他一身。
他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脚踝:“干嘛呢?”
宋清迦狡黠地笑起来,有盈盈的光泽自那一双杏眼中流露。
易安踪这时想起来,白天在叶禹乘风家里,粟沧海给宋清迦倒酒时随口问过一句她的酒量,她当时笑说不知道。老粟便调侃她酒量深不见底。
他回顾这二十几年来的记忆,宋清迦似乎一直不太主动喝酒,要是有聚会,也没人敢劝她酒。
敢情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喝上头呢。
他没见过她这新鲜样子,一面握着她的脚腕,一面仰起头来饶有兴致地观察她,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她的内踝。
宋清迦挣脱他的束缚,脚趾尖去勾他的小腿:“一起嘛。”
“也行吧。”易安踪干脆脱了袜子,也踩进水盆里。
宋清迦将双脚叠在他的脚面上,温热的水波在她脚趾间荡漾。她觉得这样很舒服。
“易安踪。”她突然字正腔圆地叫他大名。
“嗯?”易安踪坐在矮凳上,仰头看她。
她居高临下地,双手按在他的肩上:“我必须得告诉你......”
“什么?”
“其实我很后悔。”
易安踪伸手去拨开她垂落的发丝:“后悔什么?”
宋清迦垂下眼皮,声音低落:“我不应该跟你提分手的。”
易安踪心旌蓦地一动。
“你这几年,很辛苦吧......我觉得,我错过了好多,忽略了好多。”宋清迦的头渐渐垂下来,两人额头相触。
她继续絮絮地说着,偶尔停顿。
“成天待在剧组里,条件那么艰苦,演的是千篇一律的角色,说的是无关紧要的台词。即使付出了万分的努力,也很难有万分之一的收获。看不到未来,摸不清方向,不知道自己在追逐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
“好多人梦寐以求的一夜爆红,像中彩票一样缥缈。那些你都没有告诉我,我却只是想当然地教育你不要陷入无意义的焦虑和迷茫。”
易安踪将手搭在她的膝盖上,坦然道:“我觉得还好,只是如果你在身边的话,能更轻松一点。”
莹莹的泪光在宋清迦眼里逐渐累积:“我以为没有我的话,你能走得更顺一点......对不起......”
“说什么呢?”易安踪皱起眉,拿小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你提的分手,我答应得也很爽快啊。一个巴掌拍不响,用在这里倒是挺恰当的。”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得这么爽快呢?”
易安踪沉默下来。他知道她现在晕乎乎的,明天早上醒来以后,今晚的对话最多能记得一半。这不是最合适的谈心时机。
盆中水的温度逐渐降下来,宋清迦一脚掀起“巨浪”,委屈地嘀咕道:“凉。”
易安踪回过神来,转身抓了条毛巾摊开在腿上,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