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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青少年自娱自乐的简陋活动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用他的话说就是:“想看音乐剧,花几百块钱去剧院看全国巡演的正版就好了,何必浪费时间看一群中学生在布景草率的舞台上浪费时间呢?”
聂昕对他有男神滤镜,听到这样的言论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宋清迦不同意他的观点,却也只能保持沉默,让话题尽快过渡。
她其实很想去看学生自排的音乐剧,甚至很有一种参与的冲动。
有一回她在顶楼图书馆自习完下楼时,电梯正巧在三楼音乐教室区停住了。她想这大概是神的指示,于是便信步出了电梯,循着欢快的鼓声走到正在排练的教室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向里张望。
他们正在排练音乐剧《狮子王》的curtain call。
宋清迦毫不费力地便在一堆单调校服中找到易安踪的修长身影。
他刚结束完篮球比赛就赶回来救场,饰演男主角辛巴。
同样都是穿校服,为什么他总是能穿出与众不同的气质来。站在他旁边的男生留着厚厚的锅盖头,踩着线型夸张的运动鞋,挽着精致的裤脚,校服外套里面露出金闪闪的名牌logo,时不时还要撸撸袖子亮出自己戴的手表。可是因为是站在易安踪的旁边,所有精心准备的亮点都黯然失色,全盘输给了干净明朗的一个背影。
大家的目光都倾注在他身上,他只是简单做了几个律动,身段就是要比旁边的同学更利落漂亮,他仿佛是天生就适合站在焦点上。而他虽然抢眼,却并不独揽风头,眼神总是很平均地照顾到全场,总能很快地发现那些需要鼓励和赞许的不自信面庞。
宋清迦静静地观望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舞蹈教室的后排也坐了人,而卷发红唇的许白鹿就在其中。这让宋清迦顿时失去了大半的兴致,掉头便离开,自然也就没有看到五分钟后中场休息时,易安踪一个人躲到角落里坐下后,望着手机发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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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学期愈发频繁的封闭式篮球集训开始,易安踪与宋清迦见面和联系的机会就变得很少。
集训明面上不让带手机,易安踪是全队唯一一个乖乖服从的人。主要是他懒得时刻与纪管老师周旋,同时他也对自己过于自信了。
紧接着清迦爸爸回来了,接送女儿的重任自然马上收回。再加上搬到新小区以后,想制造偶遇就更是难上加难。
等到他终于忙完比赛回来,正准备找个周末约宋清迦去欢乐谷联络感情时,许白鹿突然冒出来告诉他,宋清迦亲口承认对他没兴趣。
他一开始是不信的。
初中生之间流行的表白和暗恋文化在易安踪看来很是无聊,他认为真正命中注定的两个人总是心有灵犀,中间不会有任何人具备威胁的可能性。
直到他看到周懿行和宋清迦面对面坐在图书馆里自习。
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总是“人以群分”,图书馆里坐着的学生大多面目相似。宋清迦的校服外套里穿的是一件浅灰色的V领毛衣,内搭白色的棉质衬衫,明明是很普通很乖巧的学生打扮,但在易安踪看来总有种很莫名的突出气质。
她的标志发型是马尾辫,发质带些自然卷,额头两边总是有细细几缕碎发不那么服帖地翘起来。大概是碰到难解的数学题,她常常习惯性地将额边的碎发绕在手指上,然后又松开,如此反复数次,全是无意识的小动作。
这时对面的周懿行抬头看了她一眼,用手中的笔敲了敲宋清迦眼前的桌面,然后将自己手中的习题册向她推过去,两个人都往桌子中间凑了凑,开始轻声讨论某一道题目。
那是易安踪头一次对自己的学业选择产生质疑。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明明应该是我。他这样想。
可是他并不在那,他只是站在重重书架的后面,与宋清迦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坐在她对面的男生,正好也穿着一件灰色毛衣,那颜色看起来十分扎眼。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白鹿在短信中添油加醋、装腔作势的几行字:“他们在一起,可以说是‘嘉言懿行’,连实验班的班主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认了。”
易安踪咬了咬后槽牙,转身走开,一面从校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把许白鹿的短信和电话号码全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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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节开幕的前一天是周五,宋清迦提前告诉爸爸不用来接,她自己搭乘公交车去看望在医院门诊打点滴的聂昕。
上次铁三角一起在图书馆自习,聂昕跑了一趟厕所就没回来。最后宋清迦意识到不对,赶去厕所找她时,她已经上吐下泻半天了。
作业是落下好几天了,宋清迦从书包里掏出薄薄一叠卷子递给她,嘱咐她尽快补齐。但聂昕没有升学压力,总是恨不能再多休几天假才好。唯一让她遗憾的是,没有办法去参加热闹的游园会了。
今日的聂昕面色苍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宋清迦还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参加游园会而闷闷不乐,便好言安慰她:“大不了我叫上周懿行,放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