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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在地上,垂在身侧的手指夹着烟,她望着他时,他正一根接一根的抽。
光这一个动作,便勾勒出一个“不良”的印象。
“他,不错。”夜薇明坦诚的说,眼睛还停在少年的侧脸上。
“不错?”钱队把疑问句说成了否定句。
夜薇明习惯于成年人这种反话正说的句式,她抬眼,平静得让人生出是否能看懂这个女生的疑惑。
“如果你们认为她失踪了,跟我要关,那现在估计你们已经在查我落脚过的所有地方。”说着,她眼里闪了闪,回想起吴静张扬的话,要他们都不好过,那就都别过好这个夏天吧。
她提了一个见议:“鬼棚那有一个用铁丝网围起的天井,听说那里本是修的电梯井,后来拆违,所有的井都填了,就剩下那个没有。”
钱队眼尾绽出一线亮光。
*
警车在鬼棚外面停住。
一群孩子正在碎砖头上玩耍中。
有人问了一句:“鬼棚的铁丝网在哪。”
很快孩子们指了一个方向。
五百米远,一个黑色的方形物孤单的站在那里,好像站在那里几年,十几年之久。
几个人过去,在外围走了一圈。
锈迹斑斑的铁网上挂着一块警示牌。
上面的骷髅头,狰狞面容,也不知吓退多少拾荒者,流浪汉。
只是一道撕开的口子,在左侧方,看宽度,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进入。
有人拿拍了照,拿铁钳剪开了铁网。
一块巨大的圆形盖板上落了几滴不太明显的黑点,钱队拿电筒看了一会,伸手扳住了盖板的缺口。
东西移开。
触目惊心。
夜薇明趴在派出所的办公桌睡得正香,听见一串哭闹声,胡艳的老妈一路哭着往派出所的另一间办公室走去。
胡妈妈低头看着一张纸,几度把纸推开,摇头。
做派就像一个订好了□□的老板,收到了货要签字给钱时反了悔。
那种悔不当初的表情,活像他给的价钱大大高于货物本身的价值。
过了一会,胡爸爸走过来,他拧紧眉毛,拿到那张纸看了几眼,最后定格在纸张的落款上。
听到一边的警察在说:“去殡仪馆里领尸体吧。”
“尸检的报告上说排除他杀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为外力所致的致命伤,从法医的角度来解释是血糖过低,引起酮症酸中毒,导致肝功能衰竭。”
“这些字面上写的我都认得,我是问,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在那种地方,而且她也去过那个地方,她才是凶手对不对?”
胡爸爸一席话,极不专业。
但又很随便的挑起了胡妈妈的怒火。
胡妈妈扯开嗓子:“杀人,是她杀人了。她去过,她去过,她是凶手!”
警察见过各种情绪激动的人,老练的挥了挥手,让打下手的警察把人给支开。
随后摇头叹气的进了办公室。
如果去过鬼棚的都是凶手,那县里那里转悠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往上。
没有监控,光凭一些一闪面过的视频,根本不足以定罪。
罪名,一个能定人生死的罪名,就这样,在胡妈妈的嘴里轻松得如一根羽毛一样的扔出来。
她骂得天经地义。
她哭得正在光明。
夜薇明想起自己跟母亲,为了父亲失踪的事,来到派出所时的情景。
她们认为父亲失踪了,她们是理直气壮的来找权威的地方来查个清楚的。
由开始的应付,后来的敷衍,最后爱搭不理,经过了时间消磨过后的事情,往往变得不那么重要。
即使重要,但已经不再是第一位的,更不是生活的全部。
她们选择了接受。
人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没有人可以代替。
夜薇明看到胡妈妈以一副天下死绝,也不能死了胡艳的作派感到极为好笑。
她同情的看了对方两眼,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胡艳,跟她伟大的双亲终于见上面了。
钱队跟在胡爸爸的后面出来,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胡爸爸似乎一改要为女儿报仇血恨的执着,此时只急于结案一样。
夜薇明听听到一句,“井不能挖,用水泥浇铸了,有七八米深……”
钱队看着他们签字的纸,有些诧异。
明明他提出挖井是为更好的查出胡艳是怎么进入到那里面的。
而且,这里面还藏着他的一个私心。
在十几年前,他去处置一起绑架勒索案时,有一个人曾说过,仙乐城下埋了活人。
但那时人微言轻的他,只是一个记录者,甚至只是一旁观者。
“从现有的证据看,胡艳是自愿进去的,而且是带着食物进去的。
那她这种行为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