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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姜姐姐,李行益是谁?你们要刺杀多尔衮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氏仰头大闹:“李行益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是赵氏的走狗!从满清定都北京起,世子早就交予他刺杀大计!绫阳君你这个昏君!”
    侍卫再也容不得姜氏疯言疯语,驱赶着她往摩尼山方向而去。
    我既为她的遭遇心痛,又为多尔衮担忧,心乱如麻,如果姜姐姐所说都是真的,那多尔衮岂不是时时刻刻处在暗箭之下?
    我一度以为自己从踏入世子府的那一刻,已经忘了他,岂料只是掩耳盗铃。一个“刺杀大计”横空出世,瞬间埋在心里的惦念排山蹈海,来势汹汹,我只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就够了。
    我寝食难安,幸好贞兰告诉我朝鲜与北京世子府常有书信往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连续给李南珠写了三封信,委婉地询问摄政王府的近况,然后如坐针毡地等待李南珠的回信。
    第39章 姜氏
    我惊得原地跳起,信息量太大,经不起我一一细问,只听懂了李凒今晨已然病死于昌庆宫欢庆殿。姜姐姐不堪打击,疯言疯语有碍观瞻,赵昭容命人将她带到摩尼山软禁起来。摩尼山是江华岛上最高的山,把姜氏软禁在摩尼山,可以切断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的确是个好所在。
    宛如晴天霹雳,一切来得太快,快得我始料不及。
    我不相信上次见面还风华正茂身强力壮的世子李凒,会在短短的两个月内染疾身亡,更不相信持重理智的姜姐姐因此疯了,跟着玉淑跑出去,却见贞兰正跪着苦苦哀求侍卫放了姜氏。
    我见此情景,眼泪潸然而下,实在无法把端严温婉的姜姐姐和眼前粗衣烂布、蓬头垢面、眼神涣散的妇人联系起来。贞兰与玉淑曾经与她主仆一场,更是难过得无以复加。
    我从怀里掏出了两锭银子,塞与那两个侍卫,希望他们能给我们一些时间独处。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姜氏已经在江华岛上了,插翅难飞,于是他们收了银子识相地站远了些。
    我们三人赶忙扶起姜姐姐,我问道:“姜姐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氏看清了是我,泪如雨下:“世子举体尽黑,七窍流血,是李行益给他下了毒,不是病死的,不是病死的!他是世子啊!是他的儿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我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抱住她因激动和害怕而颤抖的身体,心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昭容赵氏毒蝎心肠,朝鲜王也不见得重情重义,叹道:“自古无情帝王家,中外概莫能外。” 眼见姜姐姐伤心憔悴至此,对世子也是一番真情实意。我抚了抚她的背脊,可怜他夫妻二人,就此天人永隔。
    姜氏骂道:“定是那赵氏构陷世子,大王才起了杀心。世子是被冤枉的!我发誓世子并没有投诚满清摄政王,刺杀之事世子早交代给李行益,他怎么能说世子从未下此命令呢!李行益欺上瞒下,定是他与赵氏狼狈为奸,枉费世子如此信任!大王啊大王!你怎能是非不分、不辨忠奸?”
    侍卫不耐烦起来,姜氏的这些话传到绫阳君耳朵里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赶紧勒令她闭嘴,重新动手押解她。
    江水拍击岸边,就如我此刻心绪波涛汹涌。我死命拽住姜姐姐的胳膊,所有的一切通通褪色,唯有那句“世子并没有投诚满清摄政王,刺杀之事世子早交代给李行益”让我抓狂,追问道:“姜姐姐,李行益是谁?你们要刺杀多尔衮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氏仰头大闹:“李行益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是赵氏的走狗!从满清定都北京起,世子早就交予他刺杀大计!绫阳君你这个昏君!”
    侍卫再也容不得姜氏疯言疯语,驱赶着她往摩尼山方向而去。
    我既为她的遭遇心痛,又为多尔衮担忧,心乱如麻,如果姜姐姐所说都是真的,那多尔衮岂不是时时刻刻处在暗箭之下?
    我一度以为自己从踏入世子府的那一刻,已经忘了他,岂料只是掩耳盗铃。一个“刺杀大计”横空出世,瞬间埋在心里的惦念排山蹈海,来势汹汹,我只想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就够了。
    我寝食难安,幸好贞兰告诉我朝鲜与北京世子府常有书信往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连续给李南珠写了三封信,委婉地询问摄政王府的近况,然后如坐针毡地等待李南珠的回信。
    原来假装忘记一个人只是因为伤口结了疤。自己造的孽自己来赎,潮起潮落,云聚云散,我终日跪在观音像前,虔诚地叩拜。
    李南珠的三封回信是同时到的,我一一拆开,一眼扫至信尾,每一封都在最后写到:“王爷安泰,勿念!”
    我想她定是看到我那日带走了多尔衮的黑裘,才发现了端倪。
    我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一屁股坐下来,发现又饿又渴,想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肚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