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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的拥护者,是“自家人”,全不顾他们曾经真正想拥立的,是肃亲王豪格。
    一胜一负一平局,鳌拜崭露头角,两黄旗不但没有输,看似还占了上风。
    顺治按耐住得意之色,弱弱地问多尔衮:“摄政王要什么赏赐?”
    顿时众人头上乌云压顶,一时喘不过气,没有谁能猜到这位权倾一时的摄政王是否会放出心中的猛虎引发巨变。
    多尔衮直视顺治,却道:“福临,你还小。皇叔不要什么赏赐。”转而对布木布泰行了一个礼:“北京天气不比沈阳,微臣只愿太后身体康泰,切莫病急乱投医。”说罢便请辞休憩。
    我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心道能这样跟皇帝和太后说话的,整个大清也就多尔衮了吧。不料阿济格却没那么大度,并不是十分客气地讨赏:“皇上,微臣不日便要征讨李自成流寇余孽,正好缺个副将,不如,鳌拜就随我出征吧。”
    阿济格定是以为把鳌拜收在自己麾下,就可以压制他大展拳脚。我惊讶地看着这位王爷,庆幸多尔衮已经离开,否则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气得吐血,不过多铎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估计对这个大笨象耕田,有劲不会使的大哥,也是无可奈何。
    清朝皇帝自带早慧基因,顺治也不例外,他自然不会拒绝这送上门的买卖,当即便同意了。阿济格看着得意洋洋的索尼和济尔哈朗,又看看眉头皱起微微叹气的多铎,突然明白过来,他是自告奋勇拿自己做了鳌拜的挡箭牌,日后战事,如有军功,皇帝提携鳌拜便是论功行赏,如若败北,自己和两白旗将士却首当其冲,他拍拍脑袋,懊悔自己太过冲动,连连唉声叹气。
    不多久,太后也心事重重地离开了赛场,只是嘱咐顺治莫要贪玩,忘了今天皇族家宴,错过放天灯祈福。
    恭送完布木布泰起驾回宫,已是日落西山,草原上不复热闹景象,多尔博也得跟着摄政王府的福晋们回王府了。
    临走前,我发现远处李南珠和朝鲜世子在树荫下窃窃私语,李凒和李淏步步紧逼,李氏主仆一味摇头退让,很是为难。
    对于远嫁的朝鲜王朝宗室女子而言,朝鲜世子馆就等于是李南珠的娘家,可怜的李氏在摄政王府受欺凌就算了,娘家人不知何故也对她疾言令色。
    同为女子,我向来最看不得女同胞受欺负,大着胆子佯装奉大福晋之命来请李氏归府。
    李凒和李淏见我一个外人来了,知道咄咄逼人毕竟太不体面,放走了眼圈泛红的李氏和秀儿。
    我一步浅一步深地走着,草原一碧千里,离离野草连绵起伏,心里却明白对有些人而言,即使是这辽阔无边的旷野也无法一解她抑郁的心情。
    “疏星姑娘,我有一事相问。”李氏突然道。
    我心一慌,俗话说叫花子跳崖,霸王渡乌江,李氏果真穷途末路,问起我这个小宫女来?自从到了清朝,我可吃了不少多管闲事的亏,终于明白事不干己莫出头的道理,心中打定主意,我定睛看着她:“福晋请问。”
    “不是大福晋来找你传的话,大福晋何曾对我的事上过心?”李氏期期艾艾道。
    我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原来是这无足轻重的事,承认了也没关系,点头道:“是。”
    李氏盯了我半天道:“原来,你也同情起我来了。在别人眼中,我竟是懦弱可欺到如此地步。在摄政王府寄人篱下,本以为见了同族兄长得以倾诉一二,却不知在他们眼里,我竟只是一个工具,血浓于水又有何益,人生在世,不过是举目无依。”
    我一时语塞,李氏情绪有些激动,不知朝鲜世子对她说了什么,只觉得她孤苦无依,甚是可怜。
    我抬头眺望,山河寂寂,晚霞照得天空灿若云锦,这大冬天的,竟有些秋高气爽,西方天际更有一丝妖冶的红渐渐吞噬红霞。
    “难道是?”我心里打鼓,这天气不该有此天象啊?联想到还在二十一世纪时,那日与秦一鸣的争执,封建统治者对天文现象添加删减,穿凿附会也是时常有之,后人看到的,毕竟只是冰山一角,明清天文史上没有记载也是正常不过。
    “疏星姑娘?”李氏大声道,眼中满是不解。
    “啊?”我回过神来,“福晋刚说什么?”
    李氏焦虑道:“疏星姑娘颖悟绝伦,帮我想想办法,把东莪留在身边。”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欲言又止:“福晋太看得起我了。”
    李氏眼神从期待变成无望,脸色也憔悴下来,默默垂泪。
    秀儿见她主子如此,急地跺脚道:“但凡小姐能想到的,我们都做了,难道东莪格格与小姐的母女情分,要在今晚断送了?”
    “今晚?”我讶然。
    秀儿苦着张脸:“佟福晋准备了数月,要在今天紫禁城的宴席上,献出琴棋书画做宴娱,后来无意中听到红菱和佟尚书家的管家聊天,知道原来她是预备事后向摄政王提出抚养东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