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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又出现莹莹泪光,道:“可是我不是崔莺莺,他也不是张生。他那样的家庭,婚配岂容他自己做主?如果他和我这样一个包衣奴才私自结合,会被人看不起的,他阿妈额娘定会为他选一门当户对的人家。”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是为芸溪感到悲哀,在这张密不透风的封建的网里,逃不出门第“藩篱”,最后以悲惨结局收场的青年男女不在少数,而我连她意中人的正脸都未瞧见过,哪里来的信心让芸溪相信爱情呢?而且,直到现在,布谷鸟暗号还没有传来,也没有石子撞入门栏,为何两人今日断了联系?我终究不忍心看到芸溪以泪洗面,头脑一热,道:“芸溪,船到桥头必有路,我总有一天能够离开王府去找我的意中人,而你,也会和他有情人终成眷属。”
    芸溪眼眸中发出闪闪亮光:“疏星,原来你也......”她甜甜一笑:“放心吧,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人与人的信任,便是在不断地试探中慢慢牢固或者慢慢丧失的。我试图对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敞开些许心扉,虽然我不知道对芸溪吐露心声的后果是什么,但是,我决定一试。
    这一晚,我们都睡得特别香,我甚至梦到了秦一鸣在圣地亚哥拉西亚山上对我微笑,天龙座流星雨在夜幕中熠熠生光,特别美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多尔衮的称呼其实一直有些不明白,历史上他是被叫做九王,该是按照贝勒封号的排位,但是他是努尔哈齐的第十四子。所以,多铎应该叫多尔衮“九哥”还是“十四哥”这个问题困扰了我挺久的。。另外多铎称呼阿济格“十二哥”也确实太别扭了。暂且就怪努尔哈赤儿子太多了吧!!!!
    第6章 溺水
    这样日复一日,不久就到了酷热的七月。
    自从英亲王阿济格来到睿亲王府之后,多尔衮和多铎时常陪在他左右。
    一方面极力劝说阿济格,大清入关定鼎北京需要任用汉官,大清权贵应当礼贤下士,而不是固步自封,另一方面阿济格也告知多尔衮,自他离开沈阳的那几天,顺治帝已经在沈阳率领大臣祭天庆贺。
    多尔衮又派人去沈阳催促迁都之事,一切已成定局。
    我和芸溪闲来无事,坐在荷塘边的假山上喂着锦鲤,旁边是盛放的荷花,芸溪映衬在粉红色荷花前的面容娇美中带有一些羞涩。
    我低头看着荷塘中的自己,那清丽脱俗中带着一些稚气的面容,淡绿色的旗装,竟也是越看越顺眼,不禁浮想联翩,不知道秦一鸣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我和他之间微妙的联系,就像米粒掉入池塘泛起的一圈圈涟漪,也许有一天,我们终会交织,但是也有可能会永远错过。
    芸溪突然淡淡笑道:“他叫达海。我跟他提起了你,提起你和我那晚聊起《西厢记》……”
    我神经紧绷,一下站起来,急道:“你有没有跟他说起,我计划逃离王府的事情?”
    芸溪赶紧道:“没有,我说过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见她心急地看着我,刚松了一口气,突然花盆底鞋一打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倒栽入荷塘中。
    我拼命地回忆在二十一世纪我是如何游泳的,可是无奈身上的旗装像一套裹尸布一样紧紧地缠着我,我无法伸展,只能像落水狗一样胡乱扑腾呼救。芸溪也在荷塘边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奔走,一边心急如焚地大喊救命,可是我却再也坚持不了了。
    我呼出最后一口气,渐渐沉入荷花底下,任凭带着泥腥味的池水浸入我的七窍,淹没过我的头发。我伸手想要抓住顶头水面上的阳光,我不想在这个世界这么快的死去。
    “迪安·雷丁、爱因斯坦,你们不要骗我!”我听到我对自己说,“有很多方式,其中的事物看似分离,而实际上并未分离。时间并不像它看起来的那样。它不是单向流动的,未来与过去同时存在。在粒子层面上,一切都是连接且无限的。在我们之内存在着某些可以超越时间、空间甚至死亡的东西,其中的一切始终互相连接。”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清朝灵魂出窍还是在二十一世纪梦中醒来,我只知道我身不由己,我不甘心还未找到秦一鸣,却迫不得已和这个世界撕裂。我被池水灌入的七窍越来越疼,芸溪的影子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但见头顶的清澈的水突然一荡,一个人影迅速地朝自己游来,挽住了自己的脖子,我朦胧中看见他的眉眼,沉浸在久违的感觉里:“秦一鸣,你这没良心的!你还欠我一个婚礼。”
    “秦一鸣”温柔地看着我,他的眼睛依旧像天上的星辰那样明亮。他的唇覆上我的唇,温良而柔软,一股香甜滑入我的口中,他的舌霸道地探入我紧咬的牙关,送入一团空气,我顿时活过来一般贪婪地汲取他口中的香甜,他抱得我更紧了,仿佛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
    然而,不过几次,他往我口中度入的空气越来越少,我再也无力思考,终于没有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