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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2

      开之后,是一支非常好看的玉簪,简约的设计和朴素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但是细细一看,便能看出来精细的雕工和非常鲜明的“柔”字。
    看得出来,这支玉簪,独一无二。
    柳霖笑了笑,将玉簪为莫柔戴上,缓缓地说:“你的生辰礼物。”
    莫柔微微一愣,缓过来的时候,柳霖已经在给自己戴玉簪了。
    沈妙容看见柳霖对莫柔的温柔,心中只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也有在乎莫柔和将莫柔捧在心间上的人了。
    转头看到陈蒨一脸惊讶,慢慢受教了的神情,突然想要好好逗弄逗弄他,便说:“子华,我上次生辰,你干什么了?”
    陈蒨听到柳霖说生辰礼物的时候,便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那个时候在行军打仗,为了不让沈妙容受伤,所以便让沈妙容留在军营中,那个时候,生死关头,更别说什么准备了。
    果不其然,沈妙容发问了。
    陈蒨支支吾吾:“呃……嗯……我……”
    再次转头看向船外:“现在的阳光可真好,水面上波光粼粼的。”
    沈妙容笑了笑,附在陈蒨耳边,轻声道:“已经夕阳西下了,我的临川王爷。”
    沈妙容说完便起身从船舱外出去了,陈蒨看向沈妙容离去的身影,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柳霖,起身低声道:“怪不得说你背着莫柔做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本王爷受教了。”
    柳霖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唇上的笑意是只增不减,用同样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打着哈哈:“草民不敢。”
    陈蒨拂袖,出了船舱,只见沈妙容就在船舱外等着陈蒨,颇有一副等待陈蒨就范的样子,神情严肃,紧抿嘴唇,乌黑的眼睛直直盯着水面,在陈蒨看来,那就是浑身散发出闹别扭的气质。
    “妙容……”陈蒨走上沈妙容,轻轻贴着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妙容脖颈上,带着浓浓的眷恋,“那个时候我在军营,是我考虑不周,但是你的每一个生辰,我可都给你记着呢,每一个生辰礼物,都在我的书房里放着,每次不是因为这件事,就是因为那件事,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所以……”
    陈蒨说这么多,但是沈妙容还是不为所动,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没有什么反应,如果说真的有什么反应的话,应该就是陈蒨说完之后,沈妙容的身子变得僵起来。
    “妙容……”陈蒨抱得更紧了,有点小孩子撒娇的试探,“你生气啦?”
    “子华。”沈妙容整个人转过来,将手上的密函放在陈蒨手上,“不管怎么样,我会在你身边,不会再像上次和杜龛作战一样,一个人置身事外了,夫妻之间本来便是两个人一起面对,答应我,这次不要将我避开好吗?”
    陈蒨凝眉,看着自己手上赤色竹筒中明黄色的软帛。
    自从竹墨阁解散之后,自己便是用原来的那只小白鸽传信,沈妙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鸽子,看这样子,只怕是小白鸽给自己传信,而这内容,沈妙容已经知道了。
    沈妙容紧紧抱了抱陈蒨,便松开他,转头走向船舱。
    一步一步,坚定又沉重。
    陈蒨就算是不打开,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怕是建康有变。
    叔父建立的南陈确实得民心,众多人拥护,但是也正是因为叔父不想要百姓受苦这一点,从而放弃了南梁的很多领土,而南陈新建,就算根基牢固,但是他的叔父已经年迈,这朝中,免不了会有异心的人。
    陈蒨一心都在跟随叔父的道路上,但是当陈知道陈霸先后来的居心,对于南梁,竟然是想取而代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叔父会是自己最为不耻的人,他更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发展竟然如了杜龛所说,豺狼匪寇,到底是哪一方他渐渐开始不明白。
    而陈顼则是跟着陈霸先一路走来,为得是功名。
    那个时候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情,想要为国戍轮台,却没有想到自己国家的轮台在这一方被守护,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正在被内部的人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他在想。
    如若如此,这个国家的臣民抵死反抗算什么?
    如若如此,自己一向信仰的民族大义算什么?
    如若如此,叔父自小便教自己的纲常礼法应当作何?
    就在气愤之时,陈霸先称帝之后,第一件事情却是让周围的百姓安居乐业,好像一切又没有什么不妥。
    在迷茫和恍惚中,陈蒨只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便顶着临川王爷的头衔在家里闲散过日,和柳霖莫柔一切游山玩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染指政事。
    是非黑白,他看不懂,也渐渐不太想知道。
    陈蒨越想,就越不敢将这赤色竹筒中的软帛拿出来,从沈妙容的神情和状态,不难知道,这个软帛中写着什么。
    而明黄色,九五之尊独享的颜色,代表着什么,陈蒨自己的心中更是清楚明白。
    远处的水面平静无波,夕阳的影子在水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