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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喝酒喝晕头了的,调笑着冲着房内的沈妙容打着口哨:“小娘子,新郎官怎的都不让我们看你一眼,这般吝啬也不晓得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胡……胡说!”陈蒨醉了,提着酒壶在外面囔囔,“我娘子岂是你们能看的,那可……可是……”
还没说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若是白天的话,定然是能看到陈蒨躺下去扑起的一层灰尘。
“诶……今天可是你春宵一刻,倒在这让人家新娘子怎么办?”有人看陈蒨倒下去了,连忙把他扶起来,调笑。
“我……”陈蒨打了个酒嗝,只是喃喃,“不能看……你们都不能看……”
众人看着陈蒨醉离,只得合力将陈蒨抬到喜房门口,有人颇为仗义:“看你醉的不成样子,让人家新嫁娘等久了,定是要治你的罪。”
门口窸窸窣窣的,沈妙容盖着盖头,厚重的仿佛带走了左右的声音,穿进耳朵的只是朦胧,她只是听到陈蒨喝醉了什么的,但是听得并不真切。
头上戴着的玳瑁珠钗,手腕上的龙凤手镯,厚重的喜服全部压在她身上,直直喘不过气,听到陈蒨喝酒醉了的消息,一天未吃的沈妙容心中实在憋火,想着若是那些人都走了,她开门要一盆冷水泼醒这个可恶的家伙。
门口的窸窣声不见了,沈妙容蹑手蹑脚的开门,本想着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却撞上一双明朗有神的眼眸。
他脸上的笑意收也收不住:“不知……现在可是能唤你娘子了么?”
第11章 心中的恨意
所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但照陈蒨来看,今日便是赶上了上等的狗屎运,娶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那其他三喜不要也罢。
他躺在地上,眯着的桃花眼漏出一条缝隙,看到闪亮的繁星在漆黑的夜幕上眨着眼睛,提醒着他春宵一刻值千金,微勾嘴唇,人们闹哄哄看他不起来都散了的时候,他拍拍大红喜袍上沾着的尘土,把刚才调戏自家娘子的人在心中全部都记上了小本本之后,才站起身走近喜房。
还不等他推门进入,喜房的门就开了。
原本以为他自己用称挑开她的盖头,原本以为沈妙容会乖乖坐在床上等他,原本以为……
但是很显然,一切的常理在沈妙容面前都是扯淡,喜房的打开之后,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唇角的弧度是彻底压制不住的上扬起来,只是微微侧首,问着沈妙容:“不知……现在可是能唤你娘子了么?”
他可是还记得沈妙容在沈家给他提出的约法三章,什么嫁入太守府之前,不许有什么奇怪的称呼,什么在洞房之夜要分房而睡,什么夫妻两人互不干涉之类,这些个奇葩的理由,陈蒨若是旁人定然是一一回绝,可换上了沈妙容,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把人先套到手再说,哪有功夫管这些事。
一想到这,他的眼神暗了暗,他认定了喜欢和爱都是相互的,那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和一切不正当的手段来让自己心仪的女人停留在自己身边,原来最不耻的,自己倒是用了个遍。
但他却一瞬间恢复如常,只因为眼前这个人,没有红盖头遮挡,美的令人窒息,花烛之下,她凤冠霞帔,透着淡粉的脸蛋别有一番风味,有神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陈蒨,些许怒意:“你没有喝醉,为何装醉?”
“不装醉怎么进来啊?你没有看到刚才一群人可都等着闹洞房。”陈蒨向刚才在门外喧嚣的位置努努嘴,些许委屈,看着沈妙容。
“你不是要礼数周全吗,这闹洞房也是礼仪中的一种啊,怎能这样逃避?”沈妙容双手环胸,把陈蒨堵在房间外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准备让陈蒨进房。
“娘子,我们该就寝了。”陈蒨修长的手勾过沈妙容脸庞的轮廓,邪邪的笑着说心里想着,轻轻搂过沈妙容的肩头。
“陈……”沈妙容话音未落,便被陈蒨抱起来,入目是陈蒨的笑容,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跳进来另外一个火坑。
当共饮合欢酒之后,她的脸蛋越来越红,而陈蒨秀美的面庞也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模糊,窗外的月亮慢慢升起,云朵舒展开来,看起来都是温柔肆意的样子。
有人快乐幸福浑然不知,也便就有人嫉妒憎恶凄苦非常。
渐渐融化的冰雪,随着太阳升起的暖意也在凝出晶莹的水珠,剔透的样子着实好看,但一路上却寂静的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摇曳的树叶声,混合在一起,莫名的像是鬼哭狼嚎。
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寒冷的天气就算是拿着暖炉子出来也是冷的让人缩回屋子里去,一个人赤脚踩在大街的地面上,破烂的裙子胡乱散开,蓬头垢面的一眼都能看出来是十天半个月没有梳妆的缘故,大街上的叫花子,你能指望她有什么优越的条件去梳妆打扮呢?
但是若是拨开挡住的头发,你就能发现一双乌黑漂亮但是却呆滞绝望的眼睛和被污秽糊住却能辨认出些许美丽的面庞。
沈妙月